第267章 还是那么敏感

许枳伸手去拿,“我自己戴。”

“别动,马上好了。”

他一说话,热气喷到许枳耳边,她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偏巧,给司晏深看到了。

他头更低了,薄薄的唇划过她耳垂,“还是那么敏感。”

许枳有点炸毛,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别闹,孩子们都看着呢。”

许枳的声音都粗了,“好了没?”

“好了好了。”说着,他往后一退,却用抱枕挡住了裤腰那儿。

“咳咳,好看吗?”许枳摸着脖子,转头向着儿子们。

木木竖起大拇指,林林则扑到她怀里,“妈妈戴什么都好看。”

艾玛,简直甜去老命!

司家这两年难得有人这么齐的时候,司沛儒拿出了一瓶从苏富比拍来的红酒,就那么一口,都得四位数。

于兰蓝逗他,“这酒我得用第六感喝吧?”

司沛儒先给她倒上,还没等说话就听到林林说:“爷爷,你不留着换奶奶的时候喝?”

哈哈哈哈,林林继承他爹的优良传统,坑爹坑爷不要太优秀。

于兰蓝柳眉倒竖,“司先生,我看您是癞蛤蟆趴荷叶上,有点飘呀。都快80岁的人了,还找奶奶?多大的奶奶?18还是20?嗯?”

于兰蓝对司沛儒以前还有些恭敬的,但自从许枳进门后,就变得越来越稀薄。

老头子当着儿媳孙子的面儿,板着脸想要找回面子,“胡闹什么?”

司晏深不介意加把火,“18的没有,20多的总是有的,大概还想给爸爸生孩子。”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司沛儒拍了筷子。

再看全家人的反应,木木淡定的替许枳剥虾,林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瞪大眼睛,许枳淡定吃饭,司沛儒挑眉准备下文,再看于兰蓝,已经做好用红酒给他洗脸的准备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司沛儒夹了块盐焗鸡放在林林碗里,“都吃饭,吃饭。”

大家都笑起来。

司晏深端起杯子,“谢谢枳枳这两年的辛苦付出,我敬你一杯。”

许枳摇摇头,“妈妈和爸爸也都辛苦。”

于兰蓝忙戳戳司沛儒,“我们大家一起喝,一起。”

司晏深率先干了,又在父亲肉疼的目光下满上。

他刚要端起就给许枳制止了,“你不是胃不好吗?这样喝没问题?”

司晏深顿时激动起来,“枳枳,你这是在关心我?”

许枳表情有些僵硬,她当然关心他的,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见她没说话,他更加笃定,“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关心我不丢人。”

“挺丢人的”许枳推开他靠过来的身体,“毕竟我们是前夫妻。”

说着,她端着酒杯站起来,“谢谢二老一直帮助我包容我,我敬你们。”

喝了酒后,她说:“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林林今晚就住奶奶家。”

这竟然要走?

木木赶紧给弟弟使眼色。

林林上去就抱住了许枳的大腿,声泪俱下。

“我的命好苦……”

木木捏了他脖子上的肉一下。

搞错了,重来!

“伦家的小盆友都有粑粑麻麻陪着吃饭饭洗澡澡玩玩玩,林林只想跟粑粑麻麻一起吃饭,妈咪坐下吃完饭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了。”

许枳明明知道林林在装腔作势,可他一掉眼泪,她的心都碎了。

这孩子看似活泼,其实身体很虚弱,这两年来,三天两头的去医院,有几次重病,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所以,他养的骄纵些,许枳对他基本是有求必应的。

她只好坐下来。

林林一抹脸儿,好了。

司晏深给她剥螃蟹,“吃点东西,妈妈亲自下厨忙了半天,你不要让她失望。”

许枳忽然觉的自己中了圈套,前婆家对她太好的圈套。

圈套还在后面,许枳给灌醉了。

灌醉她的,是俩个儿子。

木木拍拍他的肩膀,“爸爸,妈妈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司晏深因为胃不好,都没怎么喝酒,他把许枳抱起来,“知道了,我们去睡了。”

司沛儒啧了一声。

于兰蓝瞪他,“你那什么表情?”

“是看到羊入虎口见死不救的表情。”

于兰蓝撇撇嘴,“你也太高看你儿子了,他要是有那胆子,媳妇也跑不了了。”

司沛儒觉得也是。

这不是许枳第一次在司晏深面前喝醉。

他记得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却一直争执不休,有次晚上回家她喝醉了,抱着他让他喊女王大人。

那时候的她青涩鲜嫩,就像一朵汁水饱满的蜜桃,颤巍巍的等着人采摘。

男人喉结滚了滚,把她放在床上。

平复了下,他伸过手去,想要给她换衣服。

啪,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手背上,“别碰我,滚!”

司晏深看着被拍红的手背,笑着问:“让我滚,知道我是谁?”

“司晏深,除了你这个狗崽子,还有谁敢闯进我房间里?”

司晏深有些头痛,她喝醉了还真敢骂呀。

“说我是狗,那你还给我生了俩个儿子,那你岂不是小母狗?”

她动了动睫毛,忽然呜呜哭起来。

司晏深有些慌,“哭什么,又没揍你。”

“你不是人!”

“对对对,我是狗。”

“仗着有几个臭钱,欺负我,刚跟我睡了就让沈明微进卧室,你是不是还想让她躺在我们中间?”

“这个真没有,我没那么重口味,而且我跟她从没有过亲密接触,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这些话,当着清醒的许枳,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但喝醉的许枳,也根本听不懂。

“你们都欺负我,因为我们家破产,因为我没爸爸……对,我没爸爸,那个人不配当我爸爸,你们都不配,你们都是狗,呜呜呜。”

毫无逻辑的语言,落在司晏深耳朵里,却酸涩无比。

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隐忍,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的指责过。

但他却想她好好骂自己一通,骂完了,能再给他个机会。

“枳枳,对不起。”

“你还剖开我肚子,伤害我的林林,我的木木,你们都不告诉我木木……呜呜呜,司晏深,我要杀了你。”

本来司晏深还想做点坏事,可给许枳这么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了。

二年而已,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他最后悔的是三年前,在冬日寒夜拉起她的那一刻,不是真心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