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嘴留着跟姑娘亲亲

梁娟回头,眼里闪过希望的光。

可许枳却只是拿起椅子上的包递过去,“你的包忘记拿了。”

女人眼底的黯然一闪而过,“谢谢。”

“不客气。对了,城南普陀寺里的茶花开花了,你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转运呢?”

梁娟疑惑,“那是耐冬不是茶花,你怎么还分不清楚?”

话刚说完,她就咬住下唇,脸色也变了。

许枳看着她的眼睛,不动声色道:“耐冬不就是茶花吗?茶花的一种,我这样说也没错吧?”

“我我……”

“你别说不知道,星星,是你,对吗?”

梁娟否认着,可身侧的手却紧紧捏起。

许枳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黝黑,粗糙,指腹间全是厚茧,那是一双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手。

她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

“星星,你别再隐藏了,景墨能冤枉你偷东西,还能让你来找我,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现在我们不怕他,你不用再这么躲藏受苦了。”

梁娟,不,梁星稀已经躲藏的太久,她就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开始时还以为这是过度,却在日复一日的纠缠中看不到未来和光明。

本以为,在他身边两年,他在找不到自己的情况下,对做过鉴定的木莮会深信不疑,就想辞职金蝉脱壳,不必再为了他的追寻东躲西。藏,过点舒心的日子,可没想到……

景墨根本不是人,竟然在她要走的时候冤枉她偷窃。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两年都安然度过了,最后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难道是因为那个假的自己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纠缠景墨,反而缠上了司晏深?

那个贱人!

看着满含期待的许枳,梁星稀却不能承认。

许枳好不容易有平静的日子过,她怎么忍心看着她因为自己跟景墨对上?

纵然司晏深可能帮她,但景墨狡猾多端,要是许枳因为她受到一点伤害,她这一辈子都会不安。

抬起头,吸吸鼻子,她装着若无其事道:“许律师,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从你踏进这个门,我从来没说过我姓许,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星稀先是愣住,随后目光落在桌前的铭牌上,“我看到的。”

说完,也不等许枳做出反应,她几乎是夺门而逃。

许枳追了两步,又停住。

她已经认定了这人就是梁星稀,但也明白她的顾虑。

这几年,她过得不容易,开始时东躲西。藏,后面直接在景墨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不得不说,梁星稀的胆大与聪明一般人不能比。

但是,这些真的都不重要了,景墨肯定发现了她的身份,也许出了律所的门,景墨就要对她实施行动了……

景墨那些残酷的手段!

许枳立刻拿起手机,想了又想,还是给司晏深打去了电话。

司晏深正在开会,刚听到一个副总的汇报,乱糟糟的毫无头绪,他想踹人。

低头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提示,那一瞬间,他的脸就阴转晴朗,甚至还勾起了嘴角。

副总偷偷的擦了一把汗,心想难道自己的方案有了能打动总裁的地方?

司晏深却开口了,“方案重做,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说着,他率先走出去,边走边接电话。

靠着他最近的人听到他喊了声枳枳。

那人不由去看常和,“常总,这是什么情况,司总真跟热搜那样,跟木助理好上了?”

两年前司晏深离婚,鼎盛的股价可是好一番动荡,他们这一帮人都有受到波及,现在可得时刻掌握内部信息。

已经从常助理变成常总的常和邪魅一笑,“你猜。”

猜……

司晏深轻柔的问许枳,“枳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心有灵犀?”

许枳一愣,她倒是不知道,过了两年他脸皮这么厚了。

不过,她现在有求于人,但也不好太打他的脸。

“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司晏深听了后反应不是多开心,而是浑身毛毛的。

从他回国后开始,许枳就躲避他,对于他的屡次接触更是冷脸想对,这忽然要请他吃饭,有点怪异呀。

是不是因为早上的热搜?

她吃醋了?

司晏深忽然想起那句话,“给点儿脸,狗都以为自己是狮子”。

她没吃醋,那请客是什么意思?

司晏深有点期待了。

常和进来就看到他勾着嘴角的模样,不由问:“二爷,你怎么笑的这么淫荡?”

司晏深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扔他,“嘴不会说话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常和捂着,“别呀,我还想留着跟姑娘亲亲呢。”

司晏深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常和才不怕他,凑近了贱兮兮的问:“您知道刚才走了后,那些人都说你啥了吗?”

司晏深放下茶杯,“什么时候这么爱打小报告了?”

“这个小报告一定要打,他们都在赌你什么时候跟木莮结婚,准备生几个孩子,然后什么时候离婚娶三房。”

司晏深:……都这么刺激了?

“让秘书办发文件,我的妻子只有许枳一个人,前妻也是妻,别造谣我的桃色新闻。”

常和挺佩服他的不要脸。

前妻也是妻,他承认,人家许律师承认吗?

“帮我参谋一下,去约会穿什么衣服好?”

常和瞳孔震惊,“约会,和许律师?”

“嗯,和木木妈妈。”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常和目露钦佩,“这速度挺快呀。”

司总松松领带,“还行吧。”

“那走吧。”

“去哪儿?”

“买新衣服呀,您不是要去约会吗?”

……

晚上,许枳跟司晏深约在了西餐厅。

她还穿着上班的制服过来,发现餐厅里没什么人,远处的舞台上有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在拉提琴,到处摆着玫瑰花,像是……求婚现场。

她以为走错餐厅了,正要退出,看到了常和。

这货穿着礼服带着领结,要是加上副白手套,就可以当金牌管家了。

“太,不对,许律师,您这边请。”

许枳皱起眉头,“司晏深搞什么鬼?”

“您进去就知道了。”

她走进去,就看到司晏深走过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丝绒西装,怀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