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这种衣服去洗手间怎么办?

林妈看到他们回来满脸喜色,特别是晏深也在,就偷偷问于兰蓝,“是不是机场抱了,哭了?”

于兰蓝叹了口气,“吵了。”

“吵了?什么意思?”

于兰蓝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许枳在车上思索了一路,她现在联系不上乔榛,只能给乔榛大嫂打电话。

可她不能确定人家愿不愿意接。

正一筹莫展着,司晏深道:“我刚才让人查过了,他现在被带到了警局里问话,那是乔家的地盘,反而是最安全的。你别贸然联系乔家人,他们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别让他们把气撒到你身上。”

夏晚风跟许枳有仇,如果乔家人不讲理,真的会都按在许枳头上。

许枳点点头,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司晏深冷哼,“那倒不必,你不觉得我是在故意使绊子就行。”

许枳有些赧然,“机场的时候是我口不择言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他挑眉,不咸不淡的看过去,“我是哪种人?”

他斜眼看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偏偏一张脸又那么精致正气,许枳竟然心口一跳,又那么一瞬的失神。

她有些不知所措,抓着包说:“我,我上楼换件衣服。”

“快点,我联系下,看能不能带你去见见他。”

许枳的眼睛都亮了,轻快的嗯了一声。

司晏深哭笑不得,原来想要从她这里赚个好脸儿,还得是为了别的男人奔波。

许枳下来的很快,她换了一身黑色连体装,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这真是很普通的衣服了,可司晏深却觉得比刚才在机场的那身长裤衬衣漂亮了太多,显得很刻意,是为了见乔榛特意换的。

见他一直皱着眉打量自己,许枳不由问道:“怎么了?”

他淡淡道:“你穿这种衣服,去洗手间,方便吗?”

许枳差点憋出内伤,他什么时候管她这种事?

懒得回答他,她拿起包,“走吧。”

他还在打量,脸上带着深深的迷惑,“你去洗手间,需要把衣服从上面全脱下来吧?”

正常疑问,可俩个人脑子里都是许枳脱掉衣服的画面,一个涨红了脸,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

许枳率先一步走出去,到了外面才恢复了些冷静。

狗男人,管太多!

知道没法让她换衣服了,司晏深就不再纠结,追上她,“上车吧。”

许枳打开副驾的门,准备坐上去。

司晏深皱了眉头,“后面来,那是保镖的地方。”

她只好上了后面,坐在靠窗的位置,离他远远的。

司晏深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跟她说话,低头假寐。

许枳却想要跟他讨论了。

一转头看到他闭着眼睛,要说的话又咽回去。

算了,在这件事里她能做的太少了,不添乱总行吧。

俩个人坐在一辆车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生疏拘谨过,甜蜜肉麻过,也生气别扭过。

但没有哪次像这次,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

车子一停下,许枳就去推车门。

刚好一辆车子贴着他们过去,司晏深一把把她拉回来。

“你慢点,看着点路。”

许枳刚才想事走了神,此时心慌慌的,下意识的抱住了司晏深。

他们俩个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经熟悉,却没有想到一个拥抱都能那么悸动。

许枳被他大手搂着腰,明知道不该贪恋这一分温柔,可四肢却自有意志,没有松开。

司晏深已经在极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低头亲下去。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意志,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拥抱土崩瓦解,这一刻他清晰的认识到,他不想放开她!

可俩个都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看似很长其实很短的拥抱也不知道谁先动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

许枳只觉得身体空空的,就那么一瞬,她身体的一部分好像也跟着丢失了。

司晏深捻了捻手指。

怀里的温度气味还在,人却已经远去,他心里闷的难受,转身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

许枳一抬头看他就走了,皱了皱眉头,忙跟上去。

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按理说这又不是说很忙严重的犯罪,可经过层层关卡,还有人给施加压力,就差九九八十一难了。

好在有司晏深,他冷着一张脸,倒不怕谁的刁难。

不过越是这样,许枳的心里就越不是那么回事。

开始她还误会他呢,看来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进去吧,他人在里面。”

许枳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在外面抽根烟。”

许枳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不过现在也不是时候,她忙收敛心神,快步走进去。

这里跟关着田玉暖的拘留所不一样,倒像是个值班室,房间里就有床和桌子还有台电脑,桌上放着水杯和一个餐盒,甚至还有几本供消遣的漫画。

看的出来,他日子过得还行。

听到动静,乔榛站起来,看到许枳的那一瞬,明显的眼睛发亮,“你不是该上飞机了吗?”

“你没来,我们当然也没走。”

乔榛有些激动,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许枳下意识的要躲开,可想到了什么又没动,她含笑看着乔榛,眼神温柔坚定。

乔榛很明白,她在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和支持,就这一个动作,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一时间,好多年都没哭过鼻子的大男人觉得眼窝发热,鼻头发酸。

许枳轻轻拍拍他的手,“没事,都会过去的。”

“对不起,耽误你行程了。”

许枳无奈一笑,“要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受伤昏迷,你现在早就在国外了。”

“那我们别相互认错了。”话说完,他忽然郑重起来,“夏晚风是有预谋的陷害,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不该放她进门,她在我的水杯里偷偷放了药物,我喝了后就昏迷过去,等醒来她就一身伤痕的躺在我家床上……我决定什么都没做。”

“那喝水的杯子呢?”

“她在我昏迷过去后都处理了,甚至我家里的监控,都被动过手脚。”

许枳皱起眉头,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一定有帮手。

司晏深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看着紧闭的房间,他心里就跟长了野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