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阵阵流水声音奏响,只见一名全身白色服饰的青年男子正在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边清洗着脸庞,伴随着透露出丝丝凉意的溪水逝过脸庞,青年男子脸上的倦意也得到了舒缓,时不时畅快的吞吐清新的空气,而后欣赏着这令人为之心神一震的自然田园美景。
待将那行进之中所产生的一股倦意消除之后,青年男子继续拿好放在一旁的包裹,站起身来,摸了摸胸前的,那给人一殷实的触感传来,青年男子舒心的踏上了路途。
就在青年男子享受着这大自然带来的愉悦心情的时候,一段极为与之不和谐的一幕发生了,他的眼中看到了两个身形消瘦,面色却异常的猥琐的人正对着一个孱弱的农家妇人耀武扬威,而其中的一个人还炫耀似的甸了甸手上的钱袋。
那名妇人此时已是被一脚踹倒在地,瘫倒在地的妇人痛哭流涕,一把抓住那名抢夺她钱袋的匪类哀求道:“恳请大王将钱袋还给我,我的丈夫此时正卧病在床,急需这笔钱财救命呀!恳请大王开恩呐!你若拿走了这笔钱,这便断了我的命根子有何区别呀!”妇人一边哭诉着,一边死死的抓着匪类的裤脚不松。
“大哥!快走吧,别再听着这妇人的唠唠叨叨的,烦都烦死了。”而旁边的那名被称作大哥的土匪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将钱袋收入腰间正准备要走,将此情景都看在眼里的妇人绝然的使出了最后的力量,站起身来,顺势便抓向挂系在腰间的钱袋。
那名匪类见到妇人的举措起先是一惊,而后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妇人的一扑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而且在其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紧接着两个匪类的拳脚便悉数的落在了妇人的身上,自从倒地的一瞬间,妇人便开始嗷嗷的哭泣,嘴中还嘟嘟着,骂自己没有用,连钱袋都守护不住,连救助自己亲人的一袋微不足道的东西都保护不住。妇人的哭泣并不仅仅是两个匪类的诋毁自己尊严的拳脚,而是在心中暗自责骂自己的无法保护自己珍重之人的怯懦的自己。
“你个该死的东西,到了大哥手里面的东西还想打什么歪主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出来当个土匪吗?就是因为咽不下去这口气,那个死老头整天神神叨叨个不完,老子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虽然我还没有杀过人,但是如果你再这么神叨唠下去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给做了!你信不信?”那名略微矮上一丝的土匪将尖刀指向瘫倒在地上的妇人发了狠话,而一旁被称做大哥的匪类也是报以肯定的点了点头,显然这几天的打劫下来他的这个小弟也学会了不少。
“小子!干的好,按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月你便真正的配得上是一名合格的青木山弟子了。”听得此话,那个小土匪也是神采异常,更加的有范起来,将着尖刀在妇人的面前晃来晃去,而妇人的心也随着在眼前的尖刀的晃动,彭彭的直跳动,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滚吧!否则小爷可忍耐不了多久。”那么稍微矮小的土匪不屑一顾的说道,模样十分的嚣张,而一旁的大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十分的高兴,猥琐的笑了笑,顿时枯黄的脸庞上纹理密布。
或许那个大哥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小弟的得意表现而忽视了此时瘫倒在地上妇人的面容转变,此刻在妇人的面庞上涌现了一股极为让人骇动的坚定。
“把钱袋还给我!把钱袋还给我!还给我!”妇人站起身来,伸出了一双被岁月风干了的满是褶皱的手掌,颤颤抖抖,此刻的妇人心绪极其的不稳,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望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妇人,那名土匪大哥表情也是异常的诧愕,慌忙之中,又是一脚,正中妇人的腹部,妇人一声惨叫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后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小弟,脸上涌现出一丝的不满,显然是在怪罪他刚刚没能及时的阻止妇人。
伴随的匪类大哥的一挥手,那个矮小的土匪也是心有灵犀的将尖刀收了起来,准备离开,不在与这个有着牛皮糖般的粘性的妇人纠葛。而当匪类大哥正准备迈出脚的一刹那发现自己被一直强有力的臂膀抓住了脚踝,怎么也无法行进,匪类大哥转过身去,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动手!给我把她抓住我脚的那只手剁下来,我要亲自的把她的手泡了腌酒喝。”
面对着大哥的狠话,那个小土匪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前几天的抢劫颇为的顺利和得心应手,而这次似乎遇上了一块铁板,不过这也很难以想象的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竟然比一般的大男子汉还有有气魄。
迟疑了半刻,矮小的土匪的尖刀再次的拔了出来,尖刀的晃动间一股让人眩晕的光圈折射而来。面对这一刻,妇人的心已经伤痛到了极点,显然她的最后的力气和呐喊都已经无法拯救和守护这个让人怀念的家。她的头低了下去,手臂上的力量一丝没有减弱,而土匪大哥似乎也没有强行睁开手的意思,他这是在考验着他的这个小弟。
“大哥,我还刚出道,你要叫我杀之鸡还可以,至于这人我还真是下不了手啊!”矮小的土匪此话一出,匪类大哥的神色大变,转身顺势迅猛的一巴掌便拍在了其脸上,一把夺过其手中的尖刀便要对着那紧紧抓住他脚的那手臂一挥而下。
而那个被一巴掌扇的哎呦直叫的小土匪也是没敢抬头在看,因为刚刚被他惹怒的大哥已经火冒三丈必须找到一个点来发泄,若是在此刻打乱他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了,所以被扇后也是呆在原地,等待着大哥一切的怒火发泄完毕,而这泄火的代价便是妇人的一条手臂,相信都觉的骇人。
就在匪类大哥挥刀而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匪类大哥的挥刀进程。
匪类大哥手中的刀在极其不稳定的晃动,眼球之中多了股浓郁的血丝。
“谁再敢阻挠我,我就杀谁!”那名匪类大哥显然烦恼到了极点,对于横生出来捣乱的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冰艺看着面前那凶光满目的表情也是一滞,显然接下来他必须要更加的勇敢些。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抢人家的钱财,断了人家丈夫的活路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沦落到伤人性命的地步,而这样做的后果你知道吗?”冰艺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清晰。原本眉清目秀略显的稚气的他在面对一贯以凶横作风的匪类大哥丝毫没有胆怯,连匪类大哥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尖刀,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眉清目秀,口齿清爽,一股书生的气息油然的从其体内散发而出,颇为的令人精神一震。
“我说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我的事情你也敢管?信不信我在杀了她之前把你给做了?看你还是个小孩,姑且原谅你一次,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你十息的时间!给我走!”匪类大哥把狠话放完之后,便没有在看冰艺,而是把玩着手中的尖刀,等待着冰艺的离开。
冰艺吞吐了几口气,面色变得的极为的红润缓缓的说道:“如果我硬接你三拳而不倒地的话,你可否把她给放了,而整个事件的恩怨就此一刀两断,如何?”冰艺说完,眼睛都近乎闪出了火花。
而那匪类大哥的身体在异常的抖动。
“不会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