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江晚缓步而来,黑色的露肩吊带裙包裹着纤细完美的身材,露在外面的肌肤,莹润如玉,白得几乎发光。
她眉眼冷淡,但是那张脸却既清艳又妩媚,矛盾的组合体,诱人得几乎令人挪不开眼。
见战沉越一直眼也不眨地盯着她,江晚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强忍着羞愤道:“你……你看什么?”
她穿得很奇怪吗?不然这个男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战沉越喉结细不可闻地滚了滚,收回目光,冷笑道:“看你是不是要像皇后那样,非得让人三催四请才下来。”
江晚瞬间什么不自在都没有了,恨不得扑到战沉越身上,狠狠咬两口,
“战先生不用管孩子,我可是有孩子要哄的,能在十分钟出门,已经不错了。你要是等得不耐烦,大可以自己走,反正你也不是没干过。”
在两人刚结婚第一年,战奶奶邀请两人回家参加年宴,因为是第一次和战家人在一起过年,她想留着好印象,不免就打扮得久了点。
结果……战沉越这个可恶的男人,因为等得不耐烦,竟然直接命令司机把车开走,害她迟到不说,还当众被曾凤娇羞辱了好久。
想起往事,江晚眉间浮起一层阴翳,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再理会他,径直上了车。
战沉越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墨眸不悦地眯了眯,打开另一旁的车门坐进去,冷道:“我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将我骂个狗血淋头。江晚,你真是长能耐了。”
不像原来,因为口不能言,大多时候她都保持安静。
不过比起那时候,他……似乎更喜欢现在这样张牙舞爪的江晚。
江晚靠在椅背上,双臂抱胸,轻飘飘地呵了一声,“战先生的意思是觉得我还是哑着比较好?那真不好意思,我偏就长了张嘴呢。”
战沉越被气得胸口泛窒,英俊的眉眼间浮上一层冷厉,他决定不和她计较,提起小月亮,“女儿呢?”
江晚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他的话,火气和烦躁瞬间涌了上来,直接对着充当司机的周安冷喝,“停车。”
周安一直努力地充当自己不存在,听见这声暴喝,下意识按了刹车,“少夫人,不……江小姐,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少爷哪句话又惹到少夫人了?少爷也真是的,不会哄女人,能不能把嘴闭上,而不是句句都往少夫人雷点上踩。
江晚没回,重重推开车门,抬脚就下了车,“我打车,你自己走。”
战沉越觉得江晚简直莫名其妙至极,强忍着怒气,墨眸冷厉,“你又怎么了?”
他说了什么罪不可赎的话吗?这个女人为什么又要发疯?
江晚水眸轻抬,嘲弄道:“我没怎么,就是和战先生同乘一辆车,让我觉得难以忍受。”
“江!晚!”
这个女人今天是吃了炸药了?
江晚眉梢微扬,挑衅地望着他,“不好意思,战先生,我们不熟,麻烦称呼我江小姐。”
战沉越额角青筋直跳,一张俊脸冷若寒冰,用浓浓的命令口吻道:“江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上车。”
江晚装作没听见,站在路边挡车。
战沉越寒眸越来越冷,猛地推开车门,走到江晚身边,“不上?”
说完,见江晚理也不理他,陡地冷笑一声,掐住她不堪一握的腰,直接抱着她往车里走。
江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用双腿圈住他的劲腰,“战沉越,你疯了,你放我下来!”
战沉越因为怀里那轻飘飘的重量,狠狠地皱下眉,闻言,眉眼沉沉,淡声道:“江晚,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不听。”
这个女人平常是不吃饭吗?轻得像个二两小猫。
江晚想从战沉越身上跳下来,偏偏圈在腰间的那双手臂如同铁钳般牢不可破,而她顾及身上的裙子,又不敢又太大动作。
听见他理所当然的语气,一股邪火不由直升天灵盖,几乎想也没想,她抬起手,就朝眼前那张可恶的俊脸抓去。
战沉越瞳孔紧缩,下意识仰头,却没有躲开,感受着右脸颊上传来的刺痛,他脸色铁青,“江!晚!”
江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水眸不由瞪圆,瞥了一眼那泛着血丝的抓痕,色厉内荏道:“我……我也警告过你了。”
是他自己不听的。
战沉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但是,盯着眼前表情倔强,却难掩愧疚的清艳小脸,那股气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他将江晚放到地上,墨眸沉沉,“闹够了?现在可以上车了?”
江晚怔愣,“你……你不生气?”
不会吧?以战沉越的性格,受此大辱,不是应该直接扬长而去,把她扔在原地吗?
战沉越嗤笑,“以为我是你?”
江晚:“……”
她咬牙,“战沉越,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小肚鸡肠。”
她刚才不应该手软,应该再给他左脸上也来几道。
战沉越轻扬眉梢,“难道你不是?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跟野猫一样的抓我,不是小肚鸡肠是什么?”
江晚拼命地劝自己忍住,冷笑道:“你说的对,所以麻烦战先生最好识趣一点,下次不再惹我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战沉越眉眼沉沉,不置可否,“所以现在能上车了吗?”
江晚哼一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战沉越见状,也紧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话。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战家老宅门口。
江晚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庄园,红唇不自觉地抿了抿,跟着战沉越,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老宅犹如宴会厅般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战沉越的三婶方丽雯眼珠一转,笑吟吟地对着曲缇莹道:“曲小姐,我听说昨天你去商场给爸买礼物,结果被人抢单了?”
这件事昨晚已经传遍海城整个上流圈了,所有人都嘲笑曲缇莹是个假战少夫人,连个一千三百万的单都买不起。
而且她还听说,抢单的人正是战沉越的前妻,那个哑巴江晚,这可不有好戏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