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的内容十分简单,可是听清上联之后的大夏官员们却是脸色瞬变!
对联讲究工整,数词对数词,名词对名词。
可是五个字,上联之中又有个三,这就把天时占尽了啊!
不用三,却要用到三个字的名词。
“不知道各位大人们有何高见啊?”
看着一众官员们说不出话的样子,完颜忆雪也是一阵得意,只是目光落在了陈晋翘起的嘴角的时候,心中却是咯噔一声。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陈晋朗声说道:
“四诗风雅颂!”
《诗经》之中有风雅颂三部分,其中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因此人们也习惯称《诗经》为四诗!
听到这个工整的下联,完颜忆雪脸色瞬间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在片刻的迟疑后,她迅速地做出了决断。抱拳拱手道:
“大乾果然是能人辈出啊,九皇子之前的事情我们不计较了,大家来日方长!”
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晋,带着一众燕国的使臣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他们才刚刚离开,顿时就有大学士跳出来喊道:
“不可能,九皇子多年不在国内,面对燕国人的难题怎么能有这般的应对,定然是他在勾结燕国人!”
丞相赵九龄叹气道:
“九皇子在燕国十三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一时间着了燕国人的道也是正常的!”
这些人的变量速度,就连陈晋自己都是啧啧称奇。
先是丞相赵九龄答应燕国的五百万两赔款,而后又有太子陈昌贸然答应解答难题,说自己是在给他们,给大乾擦屁股都不为过。
可是燕国人才刚刚离开金銮殿,这些人为了抹除自己的功劳,就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头上泼脏水了?
十三年燕国生活的确不好过,可是只有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才巴不得自己死啊!
龙椅上的乾帝陈平康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
“朕乏了!”
站在他身边的老太监朗声宣布道:
“退朝!”
陈晋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大乾不用割地赔款,便宜父皇不用虎毒食子,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已经相当满意,压根就不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至于赏赐?
别搞笑了,皇帝陛下能让你活着,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
驿站之中虽然简陋,可是为了招待燕国人,依旧布置的十分豪奢。
即便是陈晋在燕国的住处也比不上此地的十分之一。
可是此时的陈晋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老皇帝年老体衰,精力有限,丞相赵九龄把持着朝政,太子陈昌控制着皇宫,即便自己手中有前朝宝藏的大批钱财,想要掌握权力,调查母亲的死因都是难如登天!
更不要说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慕容女帝!
就在陈晋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间外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陈晋赶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房间门被推开,来人手中拿着匕首,缓步走到了陈晋的床边。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陈晋已经率先发难,一把将来人拉到床上,迅速地翻身骑在了刺客身上,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夺走了匕首。
房间中响起了完颜忆雪气急败坏地声音:
“立刻从我身上滚下来!”
陈晋随手将匕首扔出去:
“宰相大人,做人要讲道理吧?分明是你半夜闯入了我的房间之中!”
完颜忆雪转过头,愤怒地挣扎着,只是扭打间,陈晋的双手猛然碰到了一片柔软!
趁着这个功夫,完颜忆雪这才艰难地将身体转过来:“白天你是听不懂我的暗示吗?”
尽管她的语气恶狠狠的,可是一张俏脸早已经成了红透的苹果了,得亏房间中漆黑一片,陈晋看不出异常。
陈晋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打在了完颜忆雪的脸颊上:
“你是把脑子都长在胸上了吧?要不是老子救你,你就是燕国的罪人!”
完颜忆雪嗤笑一声:
“我为燕国争取了幽州和七百万赔款,我还成罪人了?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燕国人意味着什么?”
燕国在如今燕京往北的草原上起家,尽管这些年来修建了几座城池,可是冬日苦寒,物资短缺。
即便是看幽州都是气候宜人的鱼米之乡,更不要说七百万两白银的作用了!
陈晋冷声道:“慕容女帝让我过来可是要吞并整个大乾的,若是因为这么点蝇头小利你就把我卖了,你觉得女帝会放过你吗?”
完颜忆雪瞬间怔愣,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
女帝可是很看重陈晋的皇子身份的,若是今天把他献祭了……
想到女帝的手段,完颜忆雪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晋嗤笑一声:“你为了报恩,打算现在献身给我?可是你长的太丑,我看不上!”
平心而论,完颜忆雪的颜值虽然比不上慕容女帝和凌清漪,却也是世间一等。
若是加上丘壑起伏的人间凶器,即便说是绝色也不为过!
“呸!你个登徒子,姑奶奶还不乐意伺候你呢!”
说了一句之后,完颜忆雪就发现自己被陈晋带偏了,急忙追问道:
“既然你记得女帝的任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称帝?”
燕国的百万大军是不能用的,称帝目前看来就有些遥远了。
“你别忘了,女帝可是答应过我,允许我先调查我母亲的死因的,既然你们在京城之中,那就顺便配合我一下吧!”
完颜忆雪询问道:“怎么配合?”
“让小爷先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啊!”
完颜忆雪这才拖着酥软的身子站起来,可是房间之中早就没有了陈晋的身影,只能咬牙恨恨地骂道:
“陈晋,姑奶奶早晚要将你千刀万剐!”
相比于驿站之中的暧昧,太子府中就显得狼狈多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太子陈昌几乎将一切能够砸了的东西都砸了,地上满是各式珠玉和瓷器的碎片。、
丞相赵九龄坐在另外一侧,冷眼看着太子陈昌发疯。
太子陈昌将最后一个瓷瓶砸碎之后,这才冷声说道:“陈晋这个畜牲,只是随手偷走了一个杯子,竟然敢这么诈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因为这么一个杯子,太子陈昌自己出丑不说,甚至还赔上了一个礼部侍郎!
丞相赵九龄脸色也不好,显然实打实地被打了脸,他这个丞相的心情也愉快不起来。
“那太子想要怎么办?”
太子陈昌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
“我想让他彻底消失!”
丞相赵九龄摇摇头:
“陛下不开口,这种作死的事情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
不能直接杀死陈晋,太子陈昌有些泄气: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丞相赵九龄沉吟片刻“”:
“我们是冲着他手中的银钱去的,那就让他去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