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州城里面,阿古打正在等待着弘历的归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次弘历出去征粮,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一旁的军师说道:“将军不用担心,弘历将军他这次带了两千多人,有不少还是骑兵,就算是遇上什么情况,只求脱身的话,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啊。”
“更何况这附近我们都已经侦查过了,没有中原人的大规模部队,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
阿古打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事情真的有这么顺利吗?
气氛变得有那么一点尴尬,于是军师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阿古打大人,为什么国都那边一直不让我们反击呀?明明现在我们兵强马壮,完全可以直接往下打。”
军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其实不光是他不理解,很多的北齐将领也认为:在拿下雍州城以后就应该乘胜追击,而不是畏首畏尾地躲在雍州城里不出去。
像这样的作战方式让很多北齐人都感到十分不解。
尤其是如今越来越困难的后勤补给,让北齐内部也产生了不少的纠纷,甚至还有人觉得这一仗是不是应该到此为止,应该准备讲和了。
然而阿古打却说道:“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吗?要真能打得下来,我们不就早打了。”
“国师说了,现在还不是全面进攻的时候,一旦开始大战,很多问题都会出现。所以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等待时机。”
“尤其是要等一个人现身,看他怎么行动。”
“谁呀?”
阿古打说道:“夏国的八皇子,曹炜。”
军师一听这话立刻问道:“他就是把汤古代将军给杀了的那个夏国皇子吗?”
“国师为什么要等他?难不成国师还怕他不成?”
阿古打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一开始也和你是差不多的表情,但是当国师跟我说了一下那个曹炜的恐怖以后,我就明白他不是一般人,因此绝对不能够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
“国师说了,曹炜他一定是会来到这个战场上跟我们打擂台的,所以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可能很快我们就要见到他了。”
“我感觉,他现在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间蹦到我们面前,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们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
军师听了这些话以后皱起了眉头,随后说道:“将军,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我们遇到的那些抢劫粮道的部队也是这个八皇子干的吗?”
阿古打神情严肃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所以说我认为国师的话不无道理,也确确实实是需要小心谨慎的。”
“若是有哪一天他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怕我们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到那个时候万一乱了皇上的方略只怕……”
然而军师随后又笑了一下,说道:“我说将军,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风声鹤唳了?”
“再说了,国师他也不过是去出使过一次,和那个八皇子的交情估计也不会特别的深,想来也只是自己吓自己,可千万不能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阿古打听了以后也松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一切都只是我和国师小操心而已,万一此次大战有什么闪失的话,你我都交代不起啊。”
双方面色凝重地交流了一番后,外面有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将军外面……外面……”
军师立刻大声呵斥道:“有话慢慢说,你这个像什么样子,到底怎么了?天塌不下来!”
士兵连忙说道:“小的说不出口,还是请将军和大人出去看看吧!”
阿古打和军师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当他们来到外面以后发现大群正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
“天呐,好残忍,这是谁干的。”
“不知道,我感觉好变态呀。”
“这真的是太恶心了,会是谁做的?一定是魔鬼吧?”
阿古打大声呵斥一句:“你们在这里乱吵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当兵的样子了?滚开!”
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通道,然而当阿古打看到眼前的一切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被砍断了双手双脚,眼睛被挖空,舌头也被拔掉的北齐士兵。
传令的士兵咽了咽口水:“张军刚刚有一匹马绑着他跑了回来,我们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靠近一看,才发现是这个样子……”
阿古打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慢慢靠近。
在这个士兵的脸上刻着几个大字。
“犯我大夏者死!”
在士兵的身上还贴着一封信。
阿古打忍着内心的恐惧把信打开,随后发现里面的内容,更加的触目惊心。
写信人要求他明天去城外的凤鸣山见面谈判。
同时还要释放城中的百姓,十个百姓交换一个士兵。
如果不同意的话,就让弘历和其他的那些士兵也像这样被做成人彘。
阿古打再一看落款,发现上面赫然写着曹炜的名字。
“还真是你呀,八皇子!”
阿古打将手上的纸团揉了起来,咬牙说道:“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真是够狠的!”
随后阿古打就召集其他将领开了个会。
一听说弘历和他手下两千多人全部都做了俘虏,人的脸色都黑得不行。
“将军给我一只人马,我去把弘历给救回来,他们肯定就在凤鸣山附近,只要我们大军出动,把他们剿灭了就行!”
其中一个参军立刻拍了桌子,气愤地大喊大叫。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觉得应该对曹炜他们强硬一点。
但是阿古打却迟迟没有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古打才开口说话:“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能够把两千人都给俘虏了,你想想究竟得是怎样的一支力量?”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过去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