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竖起反抗的战旗

有些事情,睡觉没办法去解决,可是睡过之后,我们才可以重新去想点办法。可这种时候睡不着,但也不想醒着,所以借酒浇愁,想趁着大脑麻痹之后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人类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害怕的啊?似乎害怕这个事儿,好像一直都有,可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啊?我试着去观察害怕,我发现小孩子没有害怕,他们好像还没学会害怕。但渐渐他们也就开始会害怕了,这让我觉得害怕传染,它在不知不觉中就覆盖了所有人,还没有解药。

至于什么是害怕,没人说的清楚,有时候只是一种隐喻的象征就可以吓着人。比如黑暗、蛇、虫等等各种各样的没有意义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会跟死亡联系在一起,于是害怕有了具体的含义,害怕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看透了生死,无外乎就消失不见罢了。于是关于害怕,有点没什么用的感觉,如果对于生死置之度外,那害怕什么呢?

所以害怕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击垮强者,如果黑暗一点的想,大概就是一种弱者拖累强者的方法。它出现的唯一目的就是打败那些够强的人,但没有看透这个世界最内核的规则不配称为最强。

所以我想这就是大道无情的原因。大道太强了,强的大概连害怕都是它脚下的尘埃。

所以我们害怕吗?我们该害怕的,这是没有办法,没有解药。我们称不上最强,也看不到所谓的一览众山小。山下的人养鸡喂马,想着等来年仓廪丰足,也去山腰看看;山腰的人开智学礼,也许那年就功成名就,也能站在山上指点江山;那山上的人挥斥方遒激扬文字,真能在一盛再盛吗?

这就是人生啊!

我们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并不是因为害怕啊。我们就只是没办法啊!害怕拥抱着我们,我想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了。

可是有种事情就是没有办法就这样了,可能大概它需要一点点勇气,但它绝对跟害怕无关。什么样的事情才能配得上不怕;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喊得出“上青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又该是如何跌宕起伏的人生才能叫做向命运竖起反抗的战旗。

有太多反抗的故事了,这个世界真的从来不缺这样关于拼搏,关于反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从来不单单是一句口号,它代表的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现象。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亦或者未来,贯穿整个历史的就是反抗和压迫,这仿佛是一个不变的旋律。

一开始这个故事真的是关于反抗的,我想大概真的需要去反抗一下。是否在这一切注定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去改变,我是想写这样一个故事的,故事中胡杨应该站在未来面对那注定的命运,给诸生一个希望。

这就是竖起战旗,想当年陈胜、吴广大泽举义,天下云集响应,可是写成这个样子,其实也并没有跳出关于反抗的元故事。关于反抗,输了叫做暴动、霍乱等等;赢了,可以是大义、革命等等。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以前有的故事,以后也会再有,可是在我看来关于胡杨他的故事,现在有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胡杨的故事,应该是独一份儿的,就像是他做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人再去做了。他无论输赢,都不会再给人机会了。

所以故事真正的开始,应该发生在盛极而衰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让这个世界再一次伟大的口号,将再一次响起。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对于信仰是那样的坚定和纯粹,似乎他们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只需要去做,至于成功与否,并不在乎。

信仰纯粹的人,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伟大以及更加伟大,他们的梦想就是建立一个更加伟大的世界,这符合盛必再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想可以开始诉说那些伟大的时候,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西方正是黑暗,可是在黑暗当中,有人站出来了,西方也有了太阳。

可是东亚这片土地,更加盛产太阳。

距离上一次荣光出现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太久的时光,久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神仙的传说。人已经征服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凌驾于人之上了。

人还需要反抗吗?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也想不通胡杨为什么还要来这样一次。从一开始就是个让人心痛的故事。

生活不会一直虐待一个人,它选择让人一路坎坎坷坷。

从什么时候开始,胡杨想明白了自己从来就没有反抗过,他只是一直被推着往前走。甚至没人觉得他这样叫懦弱啊,因为换做是他们,他们也只有接受这个无法更改的剧情。

这是一场让人痛哭流涕的行刑啊!只是想到那种痛苦,没人忍心继续写下去。为什么要这样的无力啊?为什么再也救不回来王镜花了。原来答案我自己早就给了胡杨,王镜花如何能这样不体面啊?

她从一开始就不可以被抓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那样的月色,如何能落入凡间啊?那就是太阴的主人啊!王镜花就是月宫之主啊!

她给了扶桑最后的温柔,所以才会有王镜花喜欢无名,那本就是千千万万年来两人结下的情谊。从来就没有什么一见钟情,两个灵魂的相遇,都是前程孽缘。

可我一想到傻傻的胡杨还要走下去,去看看这痛苦的真相,我就很痛苦,痛苦到我抵触继续的写。不该是这样一个故事的啊!可我知道这才是故事的真相,这才是胡杨的故事啊!

没有那么多痛苦,没有那么多磨难,如何能斩掉扶桑年深日久的善念啊?这一切都是必然的,我无法更改,也无法避免。

所以这场远游,我想了很久,我也没办法去撰写成稿,一般这种情况我统一认为是自己缺乏灵感,可我知道并不是,只是我没办法去写下去。

大多时候,我都可以去写,可是关于远游这场剧情,我总觉得还是差点,差点什么呢?差点决心。

说实话,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给了我灵感,就比如突然断掉的皮带。以及突然断掉的表带。两件事情连着发生,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大概是在警告注意一些事情。

我想了很多,最后我觉得应该是小心传送带,进而我就联想到断掉的电梯,于是那几天我特别注意电梯的运行。可是现在想想,或许是在告诉我应该中断某些事情。当然答案是什么,我不知道。

在开始写这本书之前,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它一定在影响我的生活,我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可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多想想了。

……

时隔许久,我最后终于决定继续写下去了。这不是我的故事,这是胡杨的故事,也许有些相似,可大概真的不是我的故事。

我想说的是竖起反抗的战旗,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可过程我们终究是去追逐过,这一次不问结局,只求过程无忧。

我想这就是远行的意义,不是为了抵达目的地,只是在过程中得到答案,该给这个故事画上句号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可那最后的事情,已经不是我来主导了。

我给了胡杨看见世界的真相,我也一直主张让这个故事足够温暖,我尽力了,我逗不笑一个悲伤的人,谁能说这辈子没有遗憾呢?该放手的时候不要表现你的深情,足够大度就好。

不需要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是应该的,一切都是恰如其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