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归龙族前的坦白和邀请

冬木市，圣杯战争第四夜，市民会馆废墟之上。

路明非三人望着身前近在咫尺全身布满裂痕的圣杯，感触颇多。

“Saber如你所见，如今的圣杯不仅深受污染，还破损不堪。”

路明非轻轻将圣杯抓在手中，“如果你看不上的话，我们之前的交易可以取消。”

虽眼馋Saber的战力，但路明非还是选择将真实情况告知了对方。

Saber听到后面色不变，在被‘此世全部之恶’吞没后便知晓圣杯现状的她，并不打算放弃这仅有的希望。

这是她离圣杯最近的一次，Saber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此生仅有的机会。

“继续交易吧。”Saber摇了摇头，“今后一段时间我将追随着你。”

“即便它不能完成你的心愿，甚至反过来将其摧毁？”其实不太清楚对方为何追寻圣杯的路明非，转头看向对方。

“即便如此。”Saber抬头，目光坚定与之对视。

路明非凝望着同样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却仍能绽放自己光芒的Saber，嘴角微翘。

该说不愧是亚瑟王吗？连极致的污秽都不能改变她的目的和理想。

“交易达成。”他伸出手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圣杯递向Saber，“阿尔托莉雅，今后就多多指教了。”

从之前四王宴会中便得知对方真名的路明非，此时是越看越喜欢对方。

阿尔托莉雅深深注视着唾手可得的圣杯，郑重的将其接过：“嗯，我的魔剑将在交易结束前任由你差遣。”

而在得到阿尔托莉雅的承诺后，路明非轻出了口气，侧头望向一直盯着自己的斯卡蒂。

莫名感受到一阵心虚的他，假装不经意的抬头，望着微微泛白的天空说道：“先回酒店吧，别被普通人注意到了。”

斯卡蒂无语的望着地面上巨大的空洞和不计其数的废墟，嘴角一抽：“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

对此因觉醒而脸皮变厚了不少的路明非面不改色，一个人走在了前方。

几分钟后，酒店的阳台中，路明非远眺着缓缓亮起的晨曦，心情有些复杂。

他晃了晃头，将一直缠绕在自己耳边的怨念压下后，准备回头与斯卡蒂好好沟通一番。

而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斯卡蒂，悄然用余光关注着路明非那单薄的背影，同样内心纠结。

知晓分离之时已经不远的她，长呼了口气后，主动起身向路明非走去。

刚一回头就发现斯卡蒂在自己身前的路明非，意外之余径直开口：“我们聊一聊吧。”

有着同样想法的斯卡蒂自然不会拒绝，默默走到路明非身旁等待着他开口。

路明非见状也没有矫情，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讲述起了自己隐藏的秘密。

侧耳倾听的斯卡蒂也在他的话语中解开了许多疑惑。

“所以你是要回到那个世界了吗？”虽然预想到了分别，但斯卡蒂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

“嗯，如果那家伙没撒谎的话。”将路鸣泽的存在一并告诉了对方的路明非，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两天后。”

他微微转动身体，直面斯卡蒂，认真的开口：“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走，你愿意吗？”

斯卡蒂望着他那双一直燃烧着的黄金瞳，从中捕捉到了希冀与炙热的情感。

“倘若我说不愿意呢？”她躲开了路明非的视线，重新把目光投向逐渐升起的朝阳，平复着荡漾的心绪。

如今仅是一介灵体的她，显然无法一直跟随着对方。

面对斯卡蒂的反问，路明非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伸手撩起对方一缕紫发。

发现到他动作的斯卡蒂倒是没有在意，默许之后疑惑的看向了他。

“不愿意的话，那掳走便是了。”路明非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平静却强势，“都说恶龙会抢走公主，我换成女王不过分吧。”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的斯卡蒂，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苦恼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对这不痛不痒的目光毫不在意的路明非，继续轻声说道，“从者按常理来说是不能长久存在的。”

“但我帮你‘受肉’不就行了。”他转身指了指被随意摆放在桌子上的圣杯，“它有这个能力。”

从头到尾都没关心和在意圣杯的斯卡蒂，此刻才发觉自己好像忽视了它的能力。

那可是号称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制造一具肉体岂不轻而易举？

“确实绰绰有余。”作为正统魔法师的她，自然很容易看出其中潜藏的巨大魔力。

被路明非一系列说辞给击败的斯卡蒂，轻拍了一下他还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冷哼了一声：“我答应了。”

路明非望着斯卡蒂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在说服斯卡蒂之后，他还需要和阿尔托莉雅商量一下。

好在阿尔托莉雅在知晓了情况后，善解人意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因此在当晚，路明非便小心操控着圣杯内部的‘此世全部之恶’帮斯卡蒂进行‘受肉’，生怕对方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作为正统神明且意识极其坚定的斯卡蒂，显然不会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轻易就将其摆脱了。

时间飞速流逝，两天后的夜空之下，被路鸣泽告知回归地点的路明非，带着斯卡蒂与阿尔托莉雅来到了立于山林中的柳洞寺。

三人默默注视着眼前突然形成的空洞，对视了一眼后并肩踏入其中。

伴随着空洞逐渐收缩消失，冬木市第四次圣杯战争落幕。

......

位于世界之外的英灵殿中，路鸣泽独自一人屹立在精致的大门前，整理着着装。

对于这个跨界与自己做交易的存在，他还是要表达些许敬意的。

在确认自己的形象并没有出现问题后，他微笑着推开了大门，抬头注视着泛着蓝色光芒的球体。

“哟，阿赖耶我们又一次见面了。”路鸣泽对其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后直入主题，“第一次交易已经结束，让我们聊一聊之后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