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间桐雁夜

当路明非再次从昏沉中苏醒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由冰与雪构筑的宫殿。

不知是何情况的他望着窗外的冰天雪地，选择了向前探索。

一股莫名的心绪正指引着路明非，似乎是想揭示和告诉他什么。

面对多次莫名其妙展开的路明非已经快习以为常，他长叹一口气跟随指引穿过一条条冷清的走廊。

最后路明非抵达了一扇巨大的门扉面前，这显然是觐见宫殿主人的地方。

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之时，巨大的门扉突然缓缓开启。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由寒冰凝聚而成的孤寂王座之上，斯卡哈·斯卡蒂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她直视着路明非，轻声说道：“渺小的存在呀，觐见吧！吾乃北欧之母，唯一且最后的神明。”

其威严和高冷的姿态，让路明非不由感慨真正的神明就该如此。

如若是平时的他可能此刻已经厚着脸皮行礼了，毕竟对方可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神明。

但不知为何，路明非却完全没有那样做的打算，反而忍不住抬头与斯卡蒂对视。

这无疑是冒犯之举，自认为是凡人的路明非脑中已经想好之后自己的惨样，挫骨扬灰都算是女神大人宽宏大量了。

不过路明非心中嘀咕的同时，视线却毫不偏移，直勾勾凝望着斯卡蒂那红宝石般的双眼。

偌大的宫殿之中，璀璨的黄金瞳与赤瞳对碰。

压抑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悲伤与孤独，无声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目光一直没有偏移的路明非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双目微微低垂，而后转身离开，只留下回荡在空气中的低语。

“真孤独啊。”

高坐在冰雪王座之上的斯卡蒂听到后不为所动，只是注视着路明非逐渐远去的背影。

直到他完全消失之后，她才放下了北欧之母的面具，放松身体靠在冰凉的王座上，呆呆的望着重新关闭的门扉，不知在想些什么。

......

深夜，冬木市，一处偏僻的公园内。

平躺在长椅上的路明非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漆黑天空中闪烁的繁星，心情有些忧郁。

回想着今天各种乱七八糟的遭遇，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明非哥哥，你醒了啊！？”

不过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路明非的幻想，他无奈摇了摇头，支撑起了有些酸痛的身体。

望着跑到自己面前，一脸关心的远坂凛，路明非轻笑了一声：“嗯，现在这是在哪里啊?”

发现已经不在那充满血腥客厅中的路明非，随口发出了询问。

“这是离那小屋最近的公园，因为刚刚动静太大，许多警察向小屋聚集了。”

还没等远坂凛开口，另一道清冷的声音就先解开了他的疑惑。

路明非顺着声音望去，便看见斯卡蒂正坐在另一条长椅上。

知晓她真正身份的路明非有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冒犯了对方。

但不回应却又显得不礼貌，让他十分苦恼。

侧头看着路明非纠结的神色，以为他是在担忧被警察发现的斯卡蒂，再次开口。

“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我们三人留下的痕迹消除了。”

全然没有想到这些细节的路明非挠了挠头，要知道他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谢..谢主隆恩？”心中斟酌了许久措辞的路明非，小心翼翼的开口感谢道。

看着他此刻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对先前狂妄不可一世形象印象深刻的斯卡蒂眉头紧皱。

极度反差的性格让她生起了些许好奇。

另一边的路明非看着斯卡蒂眉头紧锁，以为对方不满自己话语，疯狂转动脑筋。

不过令路明非感到意外的是，斯卡蒂在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便收回视线。

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的她起身，对着不断打瞌睡的远坂凛说道：“凛，说一下你的住所吧，我们带你回去。”

在路明非昏迷期间，从远坂凛口中大概知晓事情全貌的斯卡蒂，决定先将年幼的少女送走。

无论是圣杯战争还是凶杀案，都不是这个年龄的人该面对的。

有点迷糊的远坂凛听到后，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说出了自家的地址。

而斯卡蒂在确认地点没有出错后，悄然对着远坂凛晃动自己的法杖。

瞬间，本就困顿不已的远坂凛陷入了沉睡。

望着被魔法包裹而没有倒下的少女，斯卡蒂想了想转头对路明非说道。

“你抱着她吧，这样舒服一点。”

对此路明非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老老实实向前轻轻抱起远坂凛。

一路无话，第一次来到冬木市的路明非，只能默默跟随着斯卡蒂的步伐。

对于对方轻车熟路的模样，让他心中十分讶异，要知道对方可才‘下凡’不久。

不知道斯卡蒂能从圣杯中获取大量现代知识的他，只能将其归功于神明的全知全能。

就在路明非羡慕神明的力量之余，一直走在前方的斯卡蒂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知是什么情况的路明非侧头向前方看去，便看到了一个头发苍白，脸上血管凸显的大叔，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从自己的青梅竹马远坂葵那得知远坂凛失踪的间桐雁夜，为了安慰对方选择外出寻找。

在搜寻了好几个小时却毫无收获的他，刚打算回去远坂葵那看看时，偶遇到了路明非一行人。

作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他很轻易的分辨出了斯卡蒂从者的身份。

以为路明非他们是挟持远坂凛，威胁远坂时辰的间桐雁夜自然不会坐视不利。

虽然他极度厌恶远坂时辰，但对于葵的女儿远坂凛还是喜爱的。

因此间桐雁夜在思考了一番后，决定出手将远坂凛夺回来。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其中缘由的路明非和斯卡蒂，只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

“对方也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小心一点。”

已经通过魔法发觉对方从者在何处的斯卡蒂，对着路明非提醒道。

“从者就在他右手边。”

圣杯战争？从者？各种词语让路明非一头雾水，他望着间桐雁夜的右边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

但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间桐雁夜身旁的地板瞬间破碎。

一道全身被漆黑盔甲覆盖，冒着诡异黑气的身影突然出现，以猛兽之势向路明非扑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