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恒

“骚年,我看你骨骼惊奇,一看便是降妖的奇才,我这有几本祖传的神功秘籍,不要998,也不要……”

“诶诶诶,别走啊,我一看便知道你是有缘人。”

邋遢老头连忙伸出手抓住了正准备走的林恒,一脸谄媚的笑着

“且等上我几分钟,就耽搁您老人家几分钟,行不?”

老头拉着林恒的胳膊不让林恒走,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却是离林恒的脑袋越来越近。

林恒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大,马上就要贴上来的大脑袋,想到某种癖好,顿时浑身一颤,急忙用没被抓住的手推那个老头的脸。

“好好好,等你几分钟,大爷,你脑袋别再靠过来啊,马上就要贴上来了。”

林恒无语极了。怎么刚到这就遇上这么一个极品啊。

老者知道书是卖不出去了,只好另求办法了。

于是,老者双眼直盯着林恒的脸,没过几秒,朗声道“小子,我观你印堂发黑,不出几日,必有飞来横祸。我这有能化解灾厄的符箓,看在你是有缘人,我只收你这个数”

说完老者伸出了五根手指。

林恒额头青筋直跳。

看林恒不信,老道直言道:“小子,不信是吧,看我给你露几手。”

说着放开了林恒,就要拿起桌子上的黄符。

林恒摇了摇头。从口袋的皮夹里摸出了一张红色大钞,放在了桌上。

“大爷,走了。”林恒挥了挥手,便转身向北走了,并未理会身后那老道人的气愤。

看着林恒的背影,邋遢的老道士眼中

闪过一抹精光。但随即又萎靡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恒缓缓的向北走去……

入夜,栖迟镇一片寂静。

夕阳西下,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小镇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灯也没点,似乎在躲着什么。

张家的大宅里,哀声一片。

白色的挽联挂满了整个宅子。宅子里的人也都头戴麻布。

厅堂中,设着灵堂。

灵堂上摆放着的,赫然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黑白照。

灵堂里面,有一老妪,一中年妇女,还有两个孩童。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老太太跪坐在棺材前,看着眼前儿子的黑白照,眼泪止不住的掉,悲痛的讲述着儿子年少的经历,双手麻木地往火盆里加纸钱。

张夫人小声的抽泣着,悲怨的哭声,回荡在张家大院里。

两个孩童嚎啕大哭,他们才三四岁,不知道死亡是何意,只知道以后他们再也见不到父亲,再也没法扑进父亲温暖的怀抱了。

“娘,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年纪也大了,若是染上了风寒……想必景和也会自责的。”张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哑声对老太太道。

想来景和应该就是张家主的名了。

老太太闻言并未回答,依旧跪坐在那,呆呆的看着照片上满脸笑容的儿子。

呼……呼……呼

一阵阵风刮过,吹得宅子里的灯笼摇摇晃晃,那火盆里的火也摇曳不停,好似随时都要熄灭。

咚咚咚……

张家紧闭着的大门,被敲响了。

一时之间,张家所有人心头一紧,骇然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大门。

就连那原本在灵堂的张夫人也是瞳孔一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站起身轻轻地来到院落。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宅子里所有人都紧声闭气。

他们不敢确定门外是人还是那个怪物,是人还好,是怪物的话……

“没有人吗,算了,换一家吧。”

听得门外的嘀咕声,众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福叔,去开下门吧。这么晚了,别的人家也都睡了,我们这的空房也足够。”

“先生等等。”

福叔连忙跑到大门前。

“吱呀”一声。宅子的大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名俊郎非凡的青年,一袭青衫,看着似乎是二十五,六岁,脸上带着微笑,给人一种温暖而又亲切的感觉。

“你是……?”

福叔一脸诧异的看着门外的陌生青年。

青年淡然一笑,开口道:“我叫林恒,是个过路客,途径此处,天色渐晚,其余屋室不大,要么已是熄灯,恰好瞧见你这,便想着来这歇个脚,在此借住一宿,还望张家主海涵。”

听得青年这么一说,确实是哦,一般这个点,村民大多睡了,只有少些在做明天要售卖的东西。

人群中的一位妇人听到张家主,眼泪便掉了下来。

福叔小声对林恒道:“张老爷昨日去世了。”

林恒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欠身致歉:“张夫人,还请节哀。”

张夫人摇了摇头。

“张夫人,可否让我去吊唁一下张先生?”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带着林恒来到了灵堂前。

灵堂前,老太太依旧和之前一样,那两个孩童却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林恒看了看堂上的照片,又瞥了一眼黑色的棺材。点燃三根香,朝灵堂拜了一拜,把香插上,出声安慰道:“老太太,还请节哀。”

顿了顿,林恒又说:“张家主的尸身不对,老太太你知道张家主在何处遭遇的意外吗?”

林老太太哭着说:“在小镇西边的那片林子。景和生前宅心仁厚,也并未有什么仇人,可怎么突然就被人……呜”

说着说着,老人家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林恒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张家人张景和不是被人所杀。

思来想去,林恒对着中年妇人说道:“张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外面。

林恒开门见山,“张夫人,你可知张先生如何死的?”

“听那些仵作说是被人谋害的。”张夫人失魂落魄道。

林恒摇了摇头。“张先生被发现时是不是脸色发白,手,和脖子上有绳子的勒痕?”

妇人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问:“林先生怎么知道的?”

林恒淡淡一笑,说道:“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倒也学了些小手段。”

顿了顿,又言:“张先生并非被人所害,而是邪祟害人。”

“啊”

“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敲门我们没有立即开门吗?”

林恒好奇道:“为什么?”

张夫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缓缓的将镇长里的事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