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父带着两个哥哥就进山了。
赵庆年起来就和杨素素一起收拾了一间靠近‘后檐沟’的屋子作为灶房。
这间屋子原本是用来囤放一些器材的,比如锄头、铲子、秤、电动豆腐湿磨机等。
收拾干净后,赵庆年又挑着担子,去挖一些黏土来,准备砌一个灶头,把那口锅砌进去。
大嫂见赵庆年干劲十足的在忙,走过来拉着杨素素的手说道:“素素,你们锅没砌好,先来跟着我们吃一顿吧。”
杨素素连忙拒绝,“嫂子,这不行的。”
既然昨天都说好了分家了,怎么还能吃他们的东西呢?
赵庆年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先借大嫂他家的锅做下饭,白天气温高,等下午这灶头就干了,我们就能自己做了。”
杨素素答应下来。
赵庆年把灶台砌好后,又忙前忙后去挑了些柴堆在灶房,乍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像那么回事。
杨素素端来一个大碗,里面是蒸熟的板栗糊糊,还有点配菜,三片薄薄的野猪熏肉、笋片、野菜叶,营养倒是均衡。
赵庆年早就饿了,也不客气,笑道:“你和娃吃了没?”
“已经吃了的。”
这时,娃蹦蹦跳跳跑过来,扎进赵庆年怀里。
杨素素急忙抱住他,拍了他的屁股一下,“别调皮捣蛋,你爸在吃饭,别烦他。”
娃吸了吸鼻子,兴奋道:“爸爸,有肉,我也想吃肉。”
赵庆年搂着他,夹起一块肉喂他,笑道:“怎么?你妈妈没给你肉吃?”
孩子吃的津津有味:“没有。”
杨素素忙小声道:“就三斤肉,要吃一个月……我担心,就省着点吃,你今天要干活,我想着给你补补。”
赵庆年暗叹,看着小豆丁儿子,心里琢磨着不吃肉可不行,得想办法打个大型猎物。
天天这样清汤寡水的也不行,娃那么小,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营养不良了。
“诺,还有一片,还要不要?”赵庆年把另外一片肉也夹给娃。
娃眼巴巴看了一眼,但看到杨素素瞪着他,他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从赵庆年怀里跑出去,又回头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不要了,爸爸你吃吧。”
赵庆年笑了笑,把肉夹给杨素素,“诺,你吃吧。”
杨素素摇头,“不用。”
“老夫老妻的客气啥。”赵庆年直接把肉塞她嘴里。
杨素素忙用手去接,脸一红,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心里却喜滋滋的。
这打情骂俏的一幕恰好被来后檐沟打水的二嫂看见。
她撇撇嘴,心想这大早上的吃什么肉啊,哼,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等你们把那点肉吃完了就知道苦了,就嘚瑟吧。
赵庆年大口吃完后,擦了擦嘴,杨素素便接过碗筷拿去洗。
他来到地窖旁,琢磨着自己也得开一个地窖。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太阳高悬,气温在逐渐升高。
赵庆年去拿了个锄头来,穿着小背心,先是在脑子里粗略设计了一下,就开始挖土。
他准备先挖一个直径一米的圆,三四米深,然后再向底部的四周开凿一些一米左右高、一米多宽的储物间。
到时候在这些储物间四周铺上石头,上面用黏土敷上就差不多大功告成了。
这个工程量不小。
是个体力活。
杨素素看到赵庆年在大太阳下热火朝天的干活,大汗淋漓,端了一杯凉开水过来,“庆年,我能帮到什么不?”
赵庆年放下锄头,擦了擦汗,接过水痛饮一番,看着细皮嫩肉的老婆,笑道:“你别来了,免得晒黑了不好看。”
杨素素抿抿嘴,感受到赵庆年的关心,心里还是有些甜的,可是看到赵庆年一个人干活,她帮不了什么忙,又于心不忍。
赵庆年思忖一二,说道:“这样吧,你在附近转转,看看哪里有苎麻,弄点这玩意的茎来。”
杨素素不解,“弄那个干嘛?”
赵庆年一脸神秘的说道:“你弄来就知道了。”
杨素素半信半疑,但也没多问,她认认真真点头,就离开了。
赵庆年主要是想做一把自制的弓箭。
弓弦成了一个大问题,在这村子里,找不到人工合成的坚实、富含弹性的纤维绳。
既然如此,那就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手搓一根纤维弓绳。
苎麻的茎具有大量纤维,而且苎麻在村子里的灌木附近很常见,是不二之选。
赵庆年抡着锄头开干。
【体能:1.4】
想到既能干活,还能肝体能,赵庆年干的就更猛了。
如同超强挖土机。
一直埋头挖到中午,骄阳似火,大地都好像被烤焦了一样,赵母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过来说道:“你已经挖了几个小时了,休息休息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赵庆年大概已经挖了两米深的样子,他爬了出来,周围已经堆了两座小山堆的土。
他也感到疲惫了,加上太阳很大,因此点点头,“好的妈,我有数。”
他放下锄头,回到屋檐下坐着,大口喘着粗气。
大嫂端着水过来递给赵庆年,说道:“之前咱爸和你两个哥哥挖那个地窖的时候,可挖了好几天呢,你也别太累着,实在不行找个空,我让你大哥帮帮你。”
二嫂坐在屋檐下,做着针线活,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呢,那次挖地窖,老三几天见不着人,也不说来帮帮忙。”
赵庆年没有鸟二嫂,而是笑着拒绝大嫂,“谢了嫂子,但是不用了,我估摸着我明天再辛苦一下,就差不多大功告成了。”
大嫂对赵庆年的进度感到咂舌,感慨道:“你当过兵,体力好。”
二嫂轻哼。
这时,杨素素背着一背篼的苎麻茎走来。
赵庆年站起来去接过她的背篼,给她晒得红扑扑的脸颊擦了擦汗,嘀咕道:“你怎么跑那么远出去?太阳那么大,都晒成啥样了?”
杨素素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赵庆年,“没事。”
大嫂捂嘴偷笑,“庆年可真会心疼老婆。”
二嫂不屑,心想也就会花言巧语的哄女人了,还能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