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石?!”
徐斌一脸震惊的看着陆青,
“这只是猜测,明天找人来挖掘一些矿石提炼一番便知真假。”
“也好。”徐斌对陆青有种本能的相信。
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只要陆小子做出的判断,几乎不会出现差错,
破了这案子,又是笔不小的功勋,
陆小子真乃老子福将也!
也就是现在天色晚了,但凡天色还早,非得挖几块矿石冶炼一番。
当徐斌陆青返回义庄后,力士们已经做好饭等他们了,
开饭,
陆青吃了几筷,砸吧砸吧嘴巴,明明都是红烧肉,这味道么,只能说可以,
为啥总感觉比林诗茵那姑娘做的饭差了不止一筹!
有点怀念林诗茵了,这姑娘厨艺真的没得说。
可惜脸皮有点薄,他还没想好怎样捅破那层窗户纸,走向下一步。
顺其自然吧。
与此同时,
南百户所几百米外的一间客栈客房内,
一灯如豆,
林诗茵托着香腮,眼望烛火,目光呆滞,愣愣出神,
“哐啷”
房门打开,房门敞开带来的微风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瞬间惊醒了少女,
“娘亲”
一名样貌精致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她端着一盘豆沙糕,轻轻放在少女身前的桌子上,轻抚一下少女的黑亮秀发,宠溺一笑道:“怎么,又在想陆青了?”
“娘亲,没有啦!”
少女娇羞的表情出卖了她,况且林素素眼光何等老辣。
林素素拉开椅子,坐在林诗茵身旁,悠悠叹气,“是娘亲拖累你了。”
“娘亲,不是的,您不要这么说,没有您哪能有诗茵?”
“娘亲没有怪你的意思。娘亲就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人活一世,要活得通透,敞亮,顺从本心!”
“陆青那小子是能成事的人,他是不在意娘亲身份的,你不要有所顾虑。那小子心气也高,将来是不会缺女人的,现在你抓不住,将来便更抓不住了,哎……”
一声长叹,道出了少女的心酸。
她喜欢陆青,
但母亲出身合欢派,让她如芒在背,担心陆青看不起她,
母亲还武功尽失形同废人,自己要照顾母亲,
陆青天赋绝顶,什么武学一学就会,一练就精,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他的身姿如高山般让人仰望。
她自卑了,感觉自己就像个拖油瓶,配不上他。
林诗茵紧紧靠在母亲肩上,享受这片刻的慰藉。
“娘亲给你的【大虚阴阳诀】熟悉了吗?”
林诗茵小脸微红,害羞点头:“嗯。”
“你是四阴之时出生罕见的玄阴之体,这种体质对采阴补阳之人来说是极好的炉鼎,由于娘亲错信了人,导致你的特殊体质被人得知。”
“你元阴未失之前对合欢派之人来说有致命吸引力,娘亲武功尽失护不住你。”
“陆青初入先天,你后天巅峰,你二人双修,你正好借助这机会突破先天,同时对陆青也有不小的提升。”
“娘,别说了,我知道。”林诗茵声音渐低,“青哥哥不来找我,我总不能死皮赖脸的求他那啥,以后他怎么看我。”
“哎,你知道就好。”
……
饭罢,
陆青找到徐斌,道明他想要去赶上帮矿脉探查一番的想法。
徐斌表示同去,
陆青拒绝了,他探查赶山帮矿脉是有私心的,他主要想确认下午见到的那老头是不是薛尚勉,若真是薛尚勉,他要送薛尚勉一程,不方便不算外人的徐斌在场。
况且义庄也需要有点分量的高手坐镇。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走了,斌哥。”
陆青在吴天鹏手里接过一件粗布麻衣,绑好面罩,一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陆青轻车熟路,沿着下午上山的路线,一路疾驰,
他身体鬼魅无影,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沿途蟋蟀恍若未闻依旧发出聒噪的唧唧声。
随着临近矿脉,陆青五感全开,无声无息间避过几名暗哨,来到了矿工们的休息区。
整个休息区只有寥寥数个房间亮着光,
蜡烛在平民阶层是稀罕货,
矿工赚的是苦钱,本就不多,更不舍得花钱买蜡烛,
他们辛劳一天,吃完饭便早早睡去,养精蓄锐迎接新一天的劳作。
偶尔几间亮着光的房间里面喧闹异常。
应该是有好赌的矿工过手瘾。
穿过前面矮旧破败的矿工休息区,来到最里面的一幢木楼前,
木楼比前面的房屋精细了许多,
楼门口还有两名壮汉守卫,不过他们倚着柱子闲聊拉呱,神态随意,完全没有护卫该有的样子。
有时还会回身“啧啧”两声露出羡慕的表情,
陆青窝在阴影里,依稀能听到木楼中传出女子的娇嗔声。
这不是老者的居所,应该是裴屠庆的。
观样子,里面不止一位女子,
看来他不是犯了色戒被逐,更像是成了色魔自逐。
此刻,陆青不想找裴屠庆的麻烦,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看到了木楼楼顶上一道黑影闪动。
竟有人跟他有同样的打算,就是不知那黑衣人想干什么。
陆青顿时息了找疑似薛尚勉老者的打算,先观望一会儿再说。
突然,木楼房顶炸开一个大洞,一个光头伸了出来,
裴屠庆小山般的身子冲出站在楼顶,手持金黄禅杖,对着黑衣人喝道:“哪来的蟊贼,竟敢打扰你爷爷雅兴。”
“吃你爷爷一杖。”
电光火石间,裴屠庆禅杖平推,杖头直戳黑衣人胸膛。
黑衣人没想过自己竟被人发现,慌忙之下抽出腰间长剑抵挡。
裴屠庆先天六层修为,且习武多年,生死搏杀经验丰富,一出手就是全力。
黑衣人只有先天两层修为,在裴屠庆又疾又狠的一招之下,只抵挡下五成力道,禅杖裹挟巨力轰击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从楼顶掉了下去。
“噗”
黑衣人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逆血,脸上面巾掉落,露出了真容。
竟是一名女子。
女子二十多岁,五官精致得当,长长的睫毛翘起,眉宇间英气勃发,水晶般的眸子中跳跃着仇恨的火焰,脸庞因愤怒涨出丝丝红晕,小巧的嘴唇及嘴角边缘尚有血迹残留,更显飒爽。
女子手抚胸口,轻咳一声,她不顾自身安危,愤怒喝问:“裴屠庆,我父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