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没有离奇的情节,也没有曲折的故事。
2009年,司徒齐正好12岁,今天校园里部分人群十分活泼,马上就是小学升初中的毕业考试了,他们即将“解放”。但司徒齐却不是很开心,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平时数学成绩不好,都是靠抄别人的蒙混过关;二是他知道自己毕业后将离开这个地方——大坡,去到县城读书,而他最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他们聊得正投机,他知道自己将很难回来。
怎么办呢?老办法!
当时学生已经知道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号了,和现在不同,当时小学在乡里,一个年级就3个班,人不多。
司徒齐找到自己的班长——陈青,陈青是班上成绩前列的男生,微胖,白白的,外号“小二胖”。和司徒齐的关系比较好,在平时的测验或期末考试,陈青把数学试卷给司徒齐抄,作为回报,司徒齐则在英语考试时将答案传递给陈青。司徒齐自3年级学英语的时候,英语就比较好,背单词快、记性也好。其实在当时升学考试计入成绩的只有语文和数学,满分200分。
司徒齐说:班长,马上六年级升学考试了,要不咱们还像原来一样,互相帮助?
陈青说:这可是升学考试,监考只怕很严格,而且,咱们坐在那都不知道,怎么互相帮助?
司徒齐说:我来想办法,找个人换个座位不就行了。
陈青考虑了一会说:那好吧,到时候你换到我这边来吧,我就不动座位了。
司徒齐开心道:好好好,你放心,我绝对不连累你。嘿嘿。
当时的司徒齐很小,他觉得自己的办法天衣无缝,不会连累班长,也不会牵涉到自己,但是他会为无知付出代价。
司徒齐找到了陈耀,陈耀个子瘦高,皮肤黝黑,在班上学习不好,家庭比较贫穷,但人比较老实,平时和司徒起玩的不错。司徒齐给陈耀说明想法后,陈耀表示可以。陈耀的想法是“反正我也考不好,换不换也无所谓”。于是换座位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只等待考试。
其实对司徒齐来说,考的好与否的意义都不大,因为他要去别的县城念初中,而非留在大坡乡,或者是大坡乡对应的县城D县去念书。但当时几年司徒齐的数学成绩都是靠这种方式维持在70多分的样子,突然考得很差,他也没法交代。
两天后,考场。
司徒齐在六年级三班,考场也正好是他平时的班级,他来到教室,按照准考桌子左上角贴的序号,找到陈耀的位置,安心的坐下,等待小二胖陈青到来。早上考的是数学,叮铃铃~~,开始考试,发放试卷,司徒在等,等着小二胖的答案。同时他后桌的刘训义也在等,等待司徒的答案,在考试之前他们聊了下,说一会互相帮助。说来也宽松,当时的监考老师是别班的,叫大家坐好,也并未对学生的身份进行核实。
校长王明拿着一本小册子,挨个对考场进行巡视。王明和司徒算是亲戚,司徒的爷爷是王明的伯伯。司徒知道校长认得他,他很紧张、害怕,他怕校长发现他换座位的事情。
考场内,只有老师的咳嗽声和写字的沙沙声。
由于教师的位置离校长那比较近,校长先来到三班,从最左边开始一一比对,当时一个班级只有4组,每组8张桌子左右,司徒坐在最右边倒数第二排。最后一排是刘训义,后门是打开的,后门旁边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旁是铁门,每天放学后保安都会来把铁门锁上。
司徒看着校长慢慢朝自己这一组走过来,只感觉耳朵好像听不见其他的,只有心碰碰的跳。校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册子,问:司徒齐,你坐这里吗?
司徒齐回答:嗯。
校长又看了下册子,说:你出来。
司徒齐知道暴露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和校长从后门出去,来到铁门旁。
校长厉声道:你晓不晓得你在干什么?这是作弊,你知不知道。
司徒齐低下头,不敢回话,也不敢看校长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在作弊,还是被自己的校长亲戚发现了。
校长又骂了他两句:这个事情我给你妈说,你看你怎么样,你还敢换座位。好的不学,你一天在学校里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马上滚回你考场去。
于是司徒来到一班的考场门口,校长进去给监考老师卢渝庆小声说了几句,卢渝庆是司徒的班主任,朝司徒这边瞪了一眼,然后让陈耀出来,校长又训道:赶紧滚回你们各人的考场去。
这场毕业考试的换座风波到这儿算结束了。好在校长既没有宣判两人作弊为0分,也没有告诉司徒的母亲他作弊一事。
考试结束后,司徒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下,不时的朝二班看了看,因为他心仪的女生就在那个考场——周景。
周景个子算比较高的女孩,比司徒还高一些。皮肤白净、待人有礼貌,也不说粗话,成绩还好。算是小学里的校花之一了,司徒坐在石板做的乒乓球桌上,思绪止不住的向前坠落,直到看到周景的那一天。
第一次见周景司徒已经六年级了,正是六年级上学期。其实六年级正是12岁,青春期,容易将好感当做喜欢。司徒也不例外,在他的年纪,他认为自己是喜欢的,但是这或许这是青春期对异性的新鲜与好感。好感于好看的女生,刺激于热血的游戏。
周景在隔壁班一直是学习名列前茅的,她父亲正是大坡乡中学的校长,而她的初中归宿也绝不是当地的中学,而是D县的县一中,D县最好的中学。当时的司徒尚不知道此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花园里和几个朋友玩着分帮派打人的游戏,此时看到周景与几个女生走在花园,正前去厕所的路上。司徒当时就有了感觉,但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认为别人好看。后面向朋友打听,才知道这是别班的班花,当地校长的女儿,有追求者的,而且追求者还是学校的恶棍之一——刘伟江。
司徒听到此,更无别的想法。直到有一次大家在学校里玩所谓的“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