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疾驰在在白色的田野上,夕阳的余温似乎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痛苦,我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也许,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我忽然想起了初见惠子的那个下午。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右手托着下巴,怔怔地盯着窗外发呆,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漫天的云霞。只不过当时我太过年轻,义无反顾地就闯进了她的心里。
那年夏天,暖风拂过树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碎地撒在地面,带走了蝉鸣的喧嚣。
惠子就站在最温缓的阴影里,羞涩地转过身,朝着我挥手,嘴角却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纵使往后时过境迁,十七岁的光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从未离开。
而那些懵懂青涩的爱情就像是仲夏的原野,还没来得及开花,野草便连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