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新的身份

“陆大人刚才说，我平时可以待在日月教或宗门府，看来是允许我们日月神教加入了？”

张元不答陆炳提议，抓住他刚才的话追问起来。

陆炳呵呵一笑：“东方教主武功通神，他愿意与本官一起参详内功，有什么理由拒绝？”

张元点点头，本来他还怕教主终究放不下身段，看来有点小觑东方不败了。

陆炳目光如电，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组建宗门府是为了各门各派的内功？”

张元摸了摸嘴唇，他不想暴露陆玉鸷，但却想不出如何回答。

陆炳却继续说道：“东厂和我锦衣卫，虽然都想为圣上收集天下神功，但我锦衣卫崇尚巧取，曹多满却想要豪夺。宗门府的存在，一方面是践行我的策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制衡东厂。”

张元叹了口气：“三句话离不开党争，所以我才不愿加入六扇门。”

陆炳淡淡道：“受雇于我陆文明，风风雨雨不必你来挡，行走江湖更可便宜行事，这样足够了吧？”

张元苦笑道：“不知道我究竟有何特别，以至于陆大人一定要驱使在下？”

陆炳从袖筒抽出张纸笺，曲指一弹，柔软的宣纸好似被无形气箭带动，嗖地一声射向张元。

张元两指一夹，手腕被震了震，不禁吃惊，心想他内功好生霸道，单凭一张纸也能传出这种劲力。

他展开那张纸笺，见上面写着：

张元，十九岁，本为山西平定县张家庄人，十六岁加入日月神教，入教时身无武功。

二十七年五月，正道九派围攻黑木崖，张元逃走，于山脚对抗嵩山中人，又曾指点不戒和尚。

二十七年七月，嵩山派中人搜索日月神教时偶遇张元，于清晖客栈内全部被杀。

二十七年八月，张元于潼关击败二小姐，仅用四十招；同月，于明孜山一人独斗西宝、玉灵、游迅、仇松年，杀三人，全身而退。

二十七年九月，张元于五毒教内与密宗前十大高手之一奔得巴对战，杀之；同月，游玩华山，据称在华山派正气堂内展示武功，技惊四座，后又在二小姐与宁中则对战时一招分开两人，夺下宁中则长剑。

……

张元一行行看下，感觉后背发凉，这时才亲身体会到这朝廷第一情报机构有多可怕。

纸笺的最后是一句评语，写的是：

综上所述，评定此人武功位列江湖前十五大高手，高于华山岳不群，不及嵩山乐厚。

张元微微点头，看来就算是锦衣卫，也没法探知自己真正的实力。

“十六岁时身无武功，十九岁时已经超越嵩山十八太保，张公子，你这样的妖孽，难道还不够特别？”

陆炳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元。

“你这样的天纵奇才，放在江湖上，自然是日后开宗立派的存在，但即便如此，还是太过浪费。我希望你的才华为大明所用，为熔天下武功于一炉指引。”

陆炳说得很认真，脸上少见地没有了那股霸悍狠厉之气。

张元笑笑不语，看来陆炳是把他当成武道天才了。

其实他有个屁天赋，他用的是外挂。

张元想了想，沉吟道：“这么说，陆大人是准备花钱雇我读书？”

陆炳摇摇头，“不止于此。你名不见经传，武功又旁征博引，不易看出门派，锦衣卫有许多机密要事，正适合让你加入。”

张元挑了挑眉，原来是临时工+敢死队。

“那么我若受雇于大人，该如何便宜行事？”

陆炳随手摸出个晶莹剔透的东西，抛给张元。

张元一把抓住，摊开手掌，见是一块玉雕，虎头龙角，周身鳞甲，长尾分叉，脖子上系着个“陆”字玉牌。

“这狴犴便是你的印记，两京十三布政司，锦衣卫十四千户所，东西两厂真人府，真正掌权的便全都认得。”

陆炳解释道：“见此玉雕，如见本官，虽然它代表不了品级，但如果有人见了这个还敢弄你，本官便也要弄他，弄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祖坟龟裂！”

张元长长舒了口气，这结果不算太坏。

如果陆炳执意要他加入锦衣卫，其实他也没得选，眼下算是双方折中后的办法。

为陆炳做事，但又不需受制于公职系统，等于日月神教之外又多了锦衣卫的资源，应该是更有利于他培植势力的。

只是不知道这次谈话之后，东方不败还会不会轻易让他进入高层。

张元回到厅中不久，陆炳也就跟着出来，一番场面话后，会议正式开始。

……

“教主，我真没想到，武当冲虚怎么会支持咱们加入？”

张元和东方不败并肩走在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我刚才等你和陆炳出来时，跟老道士说了，第四任教主时拿去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太极剑，现在愿意还他。”

张元“哦”了一声，“教主果然大方，想必冲虚高兴得很。”

东方不败轻笑道：“真武太极剑虽然锋利，但只要带着上路，必然惹来正道追杀，有什么好？至于《太极拳经》，我早就遣人抄了副本，还给他又有什么干系？只不过他武当派内功与我们太不一样，虽有拳谱，也还练不出来。”

张元撇撇嘴，果然像是东方不败会干的事。

“小元子，你还记得出发前我说过的话么？”

东方不败笑容一敛，注视着张元。

“是。属下不才，金丹白剑四策中，目前只在丹剑两策有所建树，正要回报教主。”

东方不败眯起了眼：“此话当真？”

张元当下把五毒教之行的收获进行了简要阐述，东方不败面露喜色，频频点头。

“这些个堂主、长老，真是屁用没有，最后还得你这个特使替他们干活。”

他笑着摇了摇头，“但你既然干得了他的活，就能坐他的座儿，十日之后秋评大会，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张元大喜，他本来猜测凭借获取了三尸虫一项功绩，想必就足以充当重建后新堂口的堂主，现在东方不败透露了口风，那就稳了。

“只不过……”东方不败话锋一转，“秋评大会上，比武不得用内功，你倒是要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