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排第二的这个赏金猎人了吗。”崔斯特拿起悬赏令名单，眼睛盯着女人的发色开口道：“我一周前之所以冒风险去仓库偷普朗克的匕首，是因为当时雇主给的报酬实在太丰厚了，而那个雇主就是红发。”
格雷福斯看了两眼移开视线，砸吧砸吧嘴，“妈的，这个红毛小妞敢算计我们俩，利用我们当诱饵把普朗克的人全都吸引聚集，最后她在渔翁得钱炸了普朗克那伙人。”
“是渔翁得利蠢货。”
两人正要往下交谈，突然崔斯特看向前台的位置。
“也不知道刚才那帮人跑什么，我还以为这里面有古怪呢。”
“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我都有些后悔把钱交给你保管了。”
“略略略，当初可是你自愿的！”
金克丝付完完金币后，收起她的小猴子钱包，对着白月辰做出一个顽皮的鬼脸，随后她一蹦一跳的坐到了旁边的座位。
等餐过程中，白月辰将后背靠到吧台上，看了一圈四周后和酒保交谈道：“请问你知道哪里能提供住宿吗，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初来乍到，还不是很熟悉这座城市。”
正兑着酒的酒保一愣，抬头看了两眼白月辰和金克丝，发现确实是生面孔。
如今比尔吉沃特可不太平，普朗克正大肆逮捕一名赏金猎人，他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从其他地方来这的旅客。
“两位要想住宿的话，这里就能提供，虽然环境可能比不上那些高级旅馆，但我建议今晚先将就一下。”
白月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更深层次的原因，尽管他感到对方明显话里有话，但只是住一宿的话还在他的心理承受范围内。
见白月辰同意，酒保咧嘴一笑：“一间房两枚金币，开两间房的话我给朋友你个优惠，只收你三枚金币就好。”
本来他身为酒保是没有权利打折扣的，但这间酒馆的老板早在一年前就撒手放权给他，去其他城市旅游了。
“一间就够，稍等我去管我朋友拿钱。”白月辰端起已经做好的食物和饮品，走向金克丝的位置。
酒保盯着白月辰的背影走远后，撇了撇嘴小声吐槽：“啧长这么高结果到头来是个小白脸。”
“......”
音量被压到很低的吐槽尽数传进白月辰的耳朵，他表情一僵，强忍着回头拔剑砍了对方脑袋泡酒的冲动，坐到了金克丝旁边。
“好慢啊，我差点饿晕在这了。”
金克丝将食物搂到自己这边，狼吞虎咽起来。
她早就受够了在飞艇上啃压缩饼干，那破饼干的味道甚至还不如蔚曾经做的黑暗料理好吃。
白月辰见女孩儿吃鱼不吐刺，拿手指使劲敲了敲对方的头，“那么大的刺你倒是吐出来啊，你不怕扎坏了啊。”
“我只见过有些猫不吐刺，第一次见到人还能这样。”
“嘿嘿我这不寻思我体质特殊嘛，话说你们飞，暗裔吃鱼吐不吐刺？”金克丝吐吐舌头，感受到周边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无奈将进食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白月辰认真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一条鳄鱼的画面，“大多暗裔或是飞升者早就没有进食的习惯了，这个问题或许需要雷克顿才能解答。”
......
砰。
装有粉红色液体的酒杯被金克丝放回桌上，女孩咳嗽两下不满的嘟起嘴。
“呸。这破玩意甚至还不如祖安的贫民快乐水好喝，它是怎么有脸叫粉色玫瑰这个称呼的。”
支付好住宿费用的白月辰，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和金克丝一样戴上了同款痛苦面具。
一点酒味没有全是腥味，就像是海水被灌了点红色素再添了点糖。
他想砍掉酒保头的冲动愈发克制不住了。
“刚刚听两位说到快乐水，两位莫不是祖安人？”崔斯特在格雷福斯鄙视的注视下，走到白月辰的桌旁。
金克丝抬头瞧了崔斯特两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是祖安人？”
“不，我只是十几年前把皮尔特沃夫的发条金库盗了，顺带了解了一下祖安。”
白月辰没搭话，他压根没听过发条金库。倒是金克丝听到后显得有些激动，指着崔斯特连声称赞。
十一年前皮城发条金库被盗一事，可是让当初那些上城的议员丢尽了脸面，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为此乐了半天。
眼见关系熟络，崔斯特轻笑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摞扑克牌。
“我平生最大的爱好，除了偷盗之外就是赌，赏个面子来两把？”
白月辰见到纸牌眼前一亮，仔细瞧了瞧男人的装扮，心底大致猜测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卡牌大师崔斯特。
一生浪迹在赌场从无败绩，后来更是钻研出了卡牌魔术。
“可是我不太会欸。”金克丝看了两眼摆在桌上的纸牌，咽了咽喉咙不舍的头扭向一旁。
曾经希尔科经营的产业就有赌场，作为义女的她更多的是充当安保，震慑那些不认账或是出老千的人，但从来没人陪她赌过。
“玩吧，不用发愁钱。”见金克丝实在想玩，白月辰没有选择无视，鼓励的拍了拍女孩儿肩膀后，他看向崔斯特开口道：“她是新手，挑一个规则简单的。”
“嗯，那就比大小吧。既然是第一次玩，那前三局我们就不加筹码了。”崔斯特表示理解，并主动退让了一步。
比大小，简单来说就是两人各自从牌堆抽取一张牌，根据牌的数值大小决定是否添加砝码的游戏。
前三局试水很快就结束了，金克丝赢了一局，崔斯特赢了两局。
正式开始的第一局，金克丝深吸一口气从牌堆抽出一张牌，拿在手上。
女孩儿紧握着手中的黑桃10。
“两枚金币，轮到你考虑了。”抽出牌直接倒扣在桌上，崔斯特盯着金克丝手中的扑克牌背面瞧了一眼，推出两枚金币。
金克丝呼吸有些紧促，扭头瞧了瞧她旁边的白月辰，见男人正鼓励的看着她。
她咬咬牙，学着崔斯特的动作，有模有样的从钱包拿出两枚金币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