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赃

古人的医疗术，到底还是不如现代医疗好啊。

喂金汁催吐，对于古代人来说，或许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对于有现代医疗常识的江白来说，这简直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可看看孙景明的模样，要是笑出声的话，估计他就跟对方闹掰了。

江白抿了抿嘴，整理了一下语言，一手搭在孙景明的肩膀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孙尚书提早一些遇到我，贵子也能安安稳稳，快高长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江公公一张口就是传世佳句，或许真是生死有命吧，对了……江公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

孙景明说着，嘿嘿一笑，脸上恢复些许神采。

江白扶着小猴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江公公真是好算计，知道朝廷和工部，都将会抓紧造纸，先让我把原材料给收了……”

江白在离开的时候，就和孙景明交代。

让他将皇城之中和皇城周围的树皮、麻草等材料，统统收起来。

就等着皇宫急用时，再拿出来卖，从中捞一笔钱。

然后再令人，加快在周边回收树皮、麻草！

现在回收的价格，势必会比造纸术流出民间的价格，要低的多得多。

那些原材料，对于平民来说，完全都是废料，除了拿去堆火当燃料，就没有别的用途。

只需要一点点成本，就能成功回收！

“先不提，皇宫急用的时候，会愿意多少钱收，那些急迫想要造纸赚钱的，也得被咱们割一刀。”

江白想起刚刚的郭翔，将来就是他的客户之一，就觉得搞笑。

孙景明也是清楚江白的想法。

“江公公既然愿意将这件事，给我来做，想必也是江公公对我的信任，不知道这利润，该怎么……”

这法子毕竟是江白出的，孙景明可不敢把这笔钱，完全自己吞掉。

江白微微一笑。

“按照孙尚书的想法，你觉得这笔钱应该怎么分？”

“这其中的利润，恐怕得有成千上万两，若是没有江公公指点，我恐怕分毫也取不得。”

孙景明咂摸咂摸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江公公，这事毕竟是由我来负责，人力成本什么的也不低，您觉得三七分如何？您拿大头。”

江白眉头一挑。

三七分成？

这孙景明确实会来事，分赃比例要比江白想得高许多。

毕竟，江白知道自己也就动动嘴皮子，没干其他事。

这就白得七成……

当然，实际赚了多少钱，估计还是孙景明说了算。

江白也搞不懂这些账目，而且他拿这些钱，也暂时没有什么用。

倒不如，再做些人情，彻底收买一个尚书，也挺值当。

“不了，这点钱，只是小数目，我也没放在眼里，二八分成吧，我拿两成就行。”

“您就拿两成？！”

孙景明激动得，两只手的手指疯狂摆动，像是在摸什么金子似的。

江白则摆出一副傲相，双手负在身后，继续说道。

“孙尚书，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佐，跟着我和皇上，才是兴盛之道，这些钱……不值一提。”

孙景明听了，又是一阵咂摸，双手作揖恭敬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佐……好句好句，江公公才华横溢，佩服！佩服！”

“……行了行了，我说一句话，你就夸一句，整得我都尴尬死了。”

“但江公公的文采确实好啊，我觉得全朝上下，文采能超过您的，估计没有几个。”

“真的假的？”

“如有违心，天打雷劈。”

江白将信将疑，但见孙景明的夸奖，着实不像是吹捧。

算了，偏题了。

“行吧，孙尚书，您应该知道皇上，在朝上不对付什么人，您只要会选择站边，后头的利益……”

“懂，我懂，那个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而且我们工部，大多都是北方人，不太受待见。”

孙景明乐呵呵地答应着，看起来是站在女帝这头儿。

不过，江白可信不过他的口头之词，除非有像锦衣卫、东厂一样的部门，查他们的底细。

……

锦衣卫、东厂？

江白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有了点想法。

但这个想法，暂时还太早，他便暂时压下。

“好，孙尚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得再给你些好处。”

江白坐到原先的凳子上，孙景明便立马给他倒茶，旁边的小猴子，还在不停顺气，默默听着两人的话。

……

笠日，岭南王府。

一名讯使飞快下马，喘着大气，踉踉跄跄跑入岭南府内。

“王爷！王爷！有大消息！有大消息！”

讯使在岭南王府内到处乱窜，好不容易才在王府池塘边上，找到岭南王，立马跪地汇报。

“王爷！王爷！昨天……昨天……”

在池塘边上洒落肉丁的岭南王，冷言问道。

“你猜猜我手里的这些肉丁，是从哪里来的？”

讯使喘着粗气，看了眼那一颗颗鲜红的肉粒，怯怯地回答。

“是……是王爷养的猪？”

“这是上一个舌头打架的讯使，已经让我给斩成肉粒喂鱼了。”

讯使闻言，身后的汗，瞬间淌湿了整个背部。

恐惧的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人人皆知岭南王残暴，所以他相信岭南王没有说大话。

就算是假的，岭南王也会让它变成真的。

讯使赶紧深吸几口气，然后整理话语说道。

“皇宫里，出了位奇人，他用树皮、麻草等玩意儿，造出了一样叫纸的东西！”

“那玩意儿，据说很轻薄，比帛书好书写，比竹简轻便，更比羊皮造价低廉！皇上正命人安排大量生产。”

岭南王听闻，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将手中的肉粒，尽数洒进池塘里头。

池塘里头鱼纷纷抢食，只要细看，便发现那都不是一般的鱼，各个张着两排牙齿，正道是食人鱼！

估计平时没少吃肉，每只都是膘肥体壮！

“最晚明天，我就要拿到那纸的样品，若是做不到，让工部的那几人，提头来见我。”

“是……”

讯使一咽唾沫，继续往下说道。

“王爷，那奇人不光是造纸，他还有奇怪的法子，可以炼制细盐，昨天晚上炼制了一批，小人从皇宫偷偷带回来，请您过目。”

说着，讯使从腰间，取出一袋细盐，恭敬地用双手送到岭南王的身前。

“而且，那人指明只要北方出身的匠人和官员帮忙，看来是站皇帝那头的人没错了。”

岭南王接过袋子，打开用手一捏，眉头便越加皱得紧了。

“那奇人是谁？给我查！这号人物到底是出自哪里？！能收编的就收编，收不了……就把他给宰了！”

“是，王爷，那我先告退了。”

讯使往后挪动几步，见岭南王点点头，方敢转身离开。

……

此刻，皇宫内。

江白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掀开盖在身上的布料，瞧了眼四周。

他躺在孙景明书房的地上，睡了一晚。

“醒了？”

“嗯？”

江白回头一看，原来是朱砂坐在窗框上，抱着一柄剑耍帅。

他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地走到茶桌边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是说好，昨天晚上，你来找我吗？怎么没见着你？”

“你炼盐，我在。”

“哦，那你怎么不来跟我说，我忙活一晚上，累死了。”

“干得不错。”

朱砂的语气，一直非常平淡，似乎像是人工合成似的。

江白听了不太习惯，但还是仔细看了看朱砂的相貌，从朱砂眉宇之间来看，她应该长得不赖。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口罩杀手’，要是是个美人，嘿嘿嘿。

“朱砂，我有一样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