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傻柱的改变

杨平安看了眼傻柱家，又看了眼站在贾家门口的棒梗。

他咧嘴一笑，提着棒子面回家了。

棒梗在门口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傻柱突然不带饭盒了。

他不带饭盒，自己上哪儿吃饭？

还有，刚才杨平安给他的瓜子和奶糖，他也没给自己分一点。

这傻柱，真是傻了吗？

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看到傻柱的态度变化，他也有点害怕。

于是，挑开门帘又回屋了。

“奶奶，傻柱今儿个没带饭盒，说厂里啥也没给。”

“还有，杨平安给他的那瓜子、奶糖，他也没给我分点。”

“奶奶，我嘴馋了，给我块糖呗……”

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机灵得很。

他知道家里谁说了算，自然是自家奶奶。

她对自己最宠爱，只要自己一撒泼。

奶奶保准想法子给他弄来好吃的，这招他从没失手过。

听着大孙子哭闹，贾张氏气得不行。

“那个杨平安，真是个混账东西，见着我孙子也不知道给点吃的。”

“还有那个傻柱。”

“我以前还觉得他人不错，哪知道他也不是个东西，将来肯定没后代。”

“好孩子，别哭了，奶这就给你拿糖。”

贾张氏打开小柜子，从里面拿出自己藏好的奶糖，挑了一块握在掌心。

这糖她原本打算自己偷偷吃，再给大孙子留几块。

至于小当和秦淮如，能吃饱就行。

还想吃糖？

关上柜门，贾张氏把奶糖剥开，递到大孙子嘴边。

“看看我孙子，多乖，甜不甜？”

“嗯，真甜！”棒梗喜滋滋地点头，他就知道哭闹有用。

不过，奶奶刚才不是说糖吃完了，柜子里怎么还有？

“奶奶，小当也想吃糖。”

在灶台边玩耍的小当听到声音，也跑过来想吃糖。

刚才棒梗带回来的瓜子和奶糖，奶奶全给没收了。

小当只得到了四颗被棒梗抢了后掉地上沾了土的瓜子，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吃得有滋有味。

然而，当她看到哥哥吃糖时，她不禁回想起了奶糖的甜蜜味道。

就在她回味的时候，杨婶子主动剥了一颗糖，轻轻地送进了她的嘴里。

“别贪心了，上午杨平安不是已经给你东西了吗？”

贾张氏有些不耐烦地说，“想吃的话，去找他啊。”

她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小当离开，自己则坐在炕上逗着大乖孙玩耍。

小当的眼里含着泪水，她抽了抽鼻子，默默地回到了灶台前，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她心里委屈，不明白为什么奶奶总是对她不满意。

她想着，妈妈说过奶奶是最亲的人，但她却总是感觉不到那份亲昵。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或许她的错，就是生错了家庭。

秦淮茹掀开门帘，一进门就问：“妈，平安结婚了吗？”

她刚从外面回来，经过前院儿时，三大妈提到了这件事。她觉得这事儿发生得有些突然。

贾张氏正在逗孙子，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你还对那个混账东西念念不忘？”

“妈，您别这么说。”秦淮茹苦笑着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再说，孩子们都在这里，您这样……”

“我怎么了？”贾张氏的声音提高了，听起来有些生气。

一听秦淮茹还敢顶嘴，她立刻就不高兴了。

贾张氏一把抱起孙子跳下炕，声音尖锐地叫道：“杨平安能做，我就不能说两句吗？”

“他那个人，心肠黑得跟煤炭似的，自己日子过得滋润，却不管院里的孤儿寡母。”

“这院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心都是黑的。”

秦淮茹急忙提醒：“妈，声音小点，别让人听到了。”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听到了又能怎么样？”贾张氏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炕上的棒梗看得出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而厨房的小当却被吓坏了，她捂着耳朵，慌忙跑出屋子。

瞥了一眼对门的傻柱家，然后转身向杨平安家跑去，“杨叔，杨叔……”

正在打鸡蛋准备做西红柿卤的李颖白听到了：“是小当的声音吗？”

躺在炕上的杨平安坐起身，穿上鞋，说：“嗯，你忙你的，我去看看。”

打开门，他看到耳朵挂着泪珠的小当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杨叔，小当害怕，奶奶……好吓人。”

杨平安听着贾张氏的谩骂，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颤抖的小当。

“你就在这待着，等会儿再回去。”他轻声安慰。

“嗯，谢谢杨叔。”小当轻轻点头，双手慢慢放下。

李颖白侧身坐在门槛边的小马扎上，两腿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柔和地落在小当身上，那孩子端端正正地坐着，模样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她伸手进衣兜，摸出杨平安给的糖果，轻轻剥去包装纸，然后将糖递到小当唇边，小当立刻笑逐颜开，眼睛弯成了月牙。

“来，小当，吃糖。”李颖白温柔地说。

小当抬头望着她，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小嘴一张，糖果便稳稳地落入了口中。

李颖白看着他，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看到小当那满足的笑容，那份不舍也就淡了。

在贾家，贾张氏的嘴巴就像不停转的纺车，一刻也不停歇。

秦淮如越是劝，她越是说得激动。

最后，秦淮如索性不再理会，推开门帘走了出去，蹲在门口，抱膝低声哭泣。

傻柱在屋里，看着秦淮如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阵阵不忍。

但每当想要迈出脚步，杨平安讲的那故事就像块大石头，让他犹豫不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淮如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位大爷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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