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将求于人，则先下之！

“殿下，不知白术姑娘，是何等来历？”

顾昀可不是见了女人就找不着北的人，

哪怕是小胖子朱高炽孝敬自己的，那也得弄清楚来历再说。

朱高炽乐呵呵的给顾昀解释，

这白术，是朱高炽这两天刚上任将军，北平投机人士送的，

对方身份为商人，是从前朝到现在，依旧屹立不倒的经商家族。

在元朝时，曾经出现著名的商业中心元大都。

也就是如今的北平城，老北京。

而朱高炽新收的婢女白术（zhu）就是大商人田氏的次女。

本名姓田，今天刚进王府，进了王府自然就有自己的称呼。

朱元璋时期，有时压制商人，有时有鼓励商人，总体的趋势是一直在压制商人。

田家非常的憋屈，

好在朱棣主持北平，也没有断他们的财路，让他们彻底的衰落，

如今，朱棣准备起事，不少商人都从中闻到了商机，投机倒把的买卖自然是所有商人最热衷的，尤其是这种大买卖，简直就是最强的杠杆呀，稍微不注意就可以一飞冲天呀。

再加上大胖子朱高炽这两天来可谓是北平府的风云人物。

所以，田家不留余力的投资朱高炽，

甚至把自家的二女儿都当做小妾送给了朱高炽。

顾昀闻言，又看了看白术，倒是挺可怜她的。

在古代，向来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而古代的妻妾成群实际上是指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管事儿的，绝对的老大，小妾则是有无数。

成群的自然是小妾，不可能是妻。

单单是小妾就分了十多个等级，每个等级还代表了身份差异和家族势力的差异。

毕竟，家族势力决定了女子嫁过来后的地位。

家里有权有势的，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给别人当小妾，讲求的是一个门当户对，除非是为了攀龙附凤。

而朱高炽别说老婆，那就是给他当妾的也早已经有各种各样的豪门贵族了。

一个富商之女嫁过来，那就是身份最低等的外室，在十多等里面排第九等，和正妻没半点关系，在家里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和奴婢区别也不大。

“先生，您觉得，白术如何？”

朱高炽再一次问到，

俗话说，将求于人，则先下之！

朱高炽很老实，对待顾昀，他可不敢玩什么心眼儿。

除了好酒好肉招待着，给先生住最好的楼，送先生最美的人，他也算尽力而为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顾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白术姑娘就留下吧。”

既然朱高炽提出把白术送给顾昀，那顾昀倒是心动了，

多的不说，如此一位慧心素手的佳人，可不能被朱高炽手底下人糟蹋了。

“白术，还不快快谢先生！”

朱高炽闻言，喜笑颜开。

“谢先生，谢殿下！”

白术居然还颇为感激朱高炽，不过，这并不奇怪。

她从小就是被父亲当做姬妾培养的，

学琴棋书画，学侍奉人的手法……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送去王公贵族的府上，当一件礼物为自己家族谋得利益。

在古代，这种小妾，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完全就像是货物一样被自己的家里人拿去讨好达官贵人。

本来就是当做礼物一样送出去的，又怎么可能够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那就是货物！

古代家里有时候来客人了，这种小妾是要去服侍客人的！

从秦朝时，就有吕不韦送赵姬给政哥他爹，落魄的质子当老婆，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就买妾，“樱桃口”“小蛮腰”出自他的玩后感，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但是后面樊素也被卖掉了，

无独有偶，苏东坡也是如此，用小妾换宝马的典故，也算是由来已久。

所以，白术在朱高炽看来，那就是件礼物，

别说送给顾昀服侍顾昀了，

那就是哪天他觉得给自己架车的马夫做的不错，让他非常欢心，甚至都能够赏给马夫。

毕竟，只是货物罢了，

而且，朱高炽越是如此，家里越和谐，

毕竟他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如果他宠爱这样的美妾，给权利给妾，

反而还会坏了家里的和睦。

所以，那些小妾变凤凰的故事，只存在于绝对的大女主剧本中。

像赵姬那样从吕不韦的妾，到遇到落魄秦国公子子楚，被立为正妻，偏偏又当了秦国太后的事，古往今来基本不多，

一句话，你有那野心，背后的家族势力都支持不了啊。

这就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白术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顾昀面前的石桌之上，托盘中有两杯美酒。

两世经历，顾昀纵然经历了不少的大场面，

可是在宛如仙子的白术面前，被精心伺候着，心情也不禁有些飘忽忽的。

白术纤纤素手端起美酒奉到顾昀的唇边：“先生请用……”

顾昀的目光沉醉在白术明美的星眸中，端过酒杯一饮而尽，一股清凉沿着他的喉头滑入胸腹之中。

白术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她将另一杯美酒又递了上来，轻声道：“此酒名为‘吹雪’，是用深冬的雪水酿制而成。乃北方特有的清酒，先生请品味。”

顾昀一饮而尽，爽到飞起。

同时，看着朱高炽，后者正恭候着，一副老实巴交笑嘿嘿的样子，仿佛有什么事儿在等着和自己商量。

顾昀笑了笑，

“殿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朱高炽嘿嘿一笑，挥了挥手，示意白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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