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运的赘婿

“你居然真的敢来。”

林放刚站到队列中，程处亮就挤了过来，声音低沉地说。

“我肯定会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像霍去病那样，封个狼居胥。”

林放一边扫视着四周，一边回答。

程处亮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从头到脚打量了林放一番，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不是小村庄，参加大比的也不是那些无知的乡巴佬。这里的每个人，就算加入军队，那也是顶尖的高手。你给我小心点，如果不行，就立刻跳下台，或者直接认输。”

程处亮苦口婆心地劝林放，但他似乎并不听劝。

认输？

不可能。

林放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曲平鞅等人不时地向他投来目光，眼神里满是戏谑和挑衅。

对他们的敌意，林放感到很无奈，索性不去理会。

这时，观礼台上的大唐重臣们纷纷起立，向上面鞠躬行礼。

紧接着，演武场中的千牛卫军士齐刷刷地面向观礼台，单膝跪地。

“吾皇万岁。”

雄壮的呼声在演武场上空回荡。

林放正与其他人一同鞠躬致敬，目光偷偷瞥向观礼台。

在观礼台的最上方，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宫女宦官的陪同下缓缓走动，而他身旁的女子，则身披华丽的凤袍，头戴璀璨的凤冠，尊贵无比。

林放心中有些惊讶，他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对夫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观礼台的最高处坐下，他们从这个最高的位置俯瞰整个演武场，就如同他们俯瞰整个东方，君临天下。

李世民锐利的目光在演武场上扫视一周，然后缓缓举起右手。

那些鞠躬的朝臣和单膝跪地的千牛卫军士纷纷起身。

“点卯结束了吗？”李世民向身旁的大太监问道。

“回陛下，点卯已经结束，花名册上的所有人都已经到场。”大太监恭敬地回应。

“那开始抽签吧。”李世民说道。

大太监走到前方，手中的拂尘轻轻挥动。

“咣！”一声响亮的锣鼓声在演武场内回荡。

长孙无忌和李孝恭一同从观礼台走下，来到比武台前。

今天，将由他们两人负责抽签。

这次大比，吸引了长安城两百多名世家子弟参与，每个人的名字都刻在一根竹签上，分装在两个青铜瓮里。

“两百零一人，意味着每轮都会有人轮空，这第一轮，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长孙无忌对李孝恭说。

“河间郡王，请您先抽签。”长孙无忌微笑着说。

李孝恭点点头，把手伸进自己面前的青铜瓮，抽出一根竹签。

李孝恭抽完签后，长孙无忌也跟着抽了一根，两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签，然后相视一笑。

“候文新对屈平鞅。”宦官接过竹签，大声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屈平鞅身上，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屈平鞅站在原地，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却苍白如纸。

他自幼习武，自信在同龄人中武艺出众，本想在大比中一展头角，争取前三的名次，没想到第一轮就遇到了强敌候文新。

侯文新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丘矗立在那里。

林放紧张地等待着，却发现自己的名字并未出现在那两百根竹签之中。

长孙无忌慢条斯理地抽出最后那根竹签，上面的名字让李孝恭瞬间愣住，旋即放声大笑。

“老李家的这位姑爷，运气真是好到爆棚。”

李孝恭笑眯眯地说道，随手将竹签交给了旁边的宦官。

“本次大比共有两百零一人，两两对战，有一人轮空直接晋级。第一轮轮空者，林放。”宦官拖着长腔，大声宣布。

这一刻，全场震惊。程处亮、屈平鞅、观礼台上的众人，甚至连李靖都愣住了。

坐在最上方的李二，听到林放的名字时，更是愣了几秒钟。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二极为不满，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程处亮嘟囔着：“这运气，简直没谁了。”

而在人群中，屈平鞅的目光复杂地落在林放身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避开了第一轮的比试，林放正打算找处阴凉地方休息，这时，李承乾和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向他走来。

“林放，恭喜你直接晋级第二轮。”李承乾笑着说。

“多谢殿下。”林放回礼道。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了李承乾身旁的白衫男子。

那男子的样貌过于精致，精致的让人怀疑他的性别。

林放的目光在那男子的喉结处停顿了一下，那里异常平坦。

再往下看，胸脯有轻微的隆起，走起路来碎步轻盈，这不像是男子的步伐。

这白衫男子，分明是个女扮男装。

光看那张脸，就能想象她若是恢复女装，定是绝世的美人。

林放心里猜测，这或许就是李承乾的宠妾吧。

“林放，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想参加这长安大比呢？”李承乾走近林放，直截了当地发问。

“咱们大唐靠的是武力打下江山，谁不想当个武士呢？我作为男子，当然也得证明一下自己。这长安大比，对我来说，正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林放回答得铿锵有力。

“你懂武艺？”李承乾上下打量着林放，有些怀疑地问。

“那是自然。”林放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那你的武艺，能比得上你的夫人吗？”李承乾好奇地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林放思索片刻，认真地说：“我们俩没比过，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不过，我毕竟是男子，应该会强一些吧。”

这时，站在李承乾旁边的男装女子噗嗤一笑，那清脆如银铃的笑声，让林放的心弦瞬间被拨动。

她的笑容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看得林放有些愣神。

李承乾见状，忙介绍道：“这位是无当公子，我的好友。”

那男装女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笑容，然后大大方方地向林放行了一礼。

林放猜测她可能是李承乾的宠妾，所以不敢造次，只是象征性地回了一礼。

“林公子的诗作，我……真是打心底喜欢，特别是那首《锦瑟》。”

女子声音悦耳，眼眸闪烁着对林放的仰慕，她轻启唇瓣，声音柔和。

林放一愣，心想：《锦瑟》不是李承乾为求去而献给长乐公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