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虚无和虚空

一瞬间，所有人集体看向了由彩色玻璃组成的绘画。

蔚说：“不可能吧？”

“谁会那么傻，把自己的密码放在大厅里？”

泽丽反驳：“但是，故事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麦罗一摊手：“我们的世界又不是故事书。”

爆爆：“反正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试一试又不会损失什么。”

一同细致观察，他们也找到了绘画中的异常。

里面的人，几乎都患有残疾。

泽丽提到：“我听鲁特说过，他们孤儿院的孩子在身体上都有些问题！或许和壁画有联系。”

正因为这样，他们经常受到别的孩子欺负，泽丽就是在一次霸凌中救下了他们，才成为了朋友。

麦罗问她：“所以，你认识孤儿院的所有孩子吗？”

“抱歉。”，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回答：“我只认识鲁特和莉娜。”

“没事。”，爆爆安慰她道：“我们就在孤儿院里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记住了，一起行动！”

叮嘱完，五人一起行动，搜索孤儿院的房间。

在大厅之后，总共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布置都大同小异。

同的是它们的陈旧，布局，每个房间里都放着三张小床。

异的是其中的小饰品，小盆栽，布娃娃，小木剑，小皮球......

这些都是孩子们自己做的伙伴。

在最后一个房间，泽丽意外地找到了她和她朋友们的合照。

她一个人站在中间，开心的笑着，两只胳膊揽着另外两人。

左边，是白头发的莉娜，她很害羞，不敢直视镜头，依偎着泽丽，想躲在她的后面。

右边，是鲁特，他把双手背在后面，板起小脸，很是严肃，但嘴巴总翘个不停。

“呀！”，泽丽惊喜道：“这张照片，没想到他们还好好保存着呢！”

这是某一次，鲁特捡到一个照相机后拍的，他们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机器修好。

却没想到，只是拍了一张就坏了。

泽丽擦了擦干净的相框，把照片放回两只小床中的床柜上。

“等找到他们后，我们一定要再拍一张！”

“继续走吧。”

孤儿的房间之后，就是院长的办公室。

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区区一张书架和一副办公桌，在办公桌上，就放着整个孤儿院的全家福，加上院长，一共有十三人。

每个孩童都有着各自的残缺，缺手，缺脚，缺眼睛，亦或是长相骇人。

但在这张全家福中，他们都笑得很幸福。

看到全家福后，麦罗惊叹：“哇，这个院长好漂亮！”

全家福中的院长有着细腻的褐色皮肤，用半透明的面纱掩盖着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眸。

她的身段相当妖娆，即使是层层粗布环绕，也难以掩盖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蔚白了麦罗一眼：“你们男生就只会关注这个。”

不像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女人的不一样，她一定很有钱，只有有钱人，才会有那么细腻的皮肤。

“她是上城人吗？”

“不。”，莫里斯借着爆爆的嘴回答：“她是恕瑞玛人，大概是恕瑞玛东部的贵族。”

莫里斯还是个人的时候，在恕瑞玛那边活了大半辈子，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出身。

“问题来了，一个恕瑞玛贵族为什么会来到底城这个鬼地方开孤儿院？”

收养的孤儿类型也很奇怪，都有着残缺。

泽丽反问道：“就不能是她心善吗？”

她有些不满，为什么要把希芙阿姨想象的那么坏，她人可好了，还会给她糖吃呢。

“那就当她是心善吧。”

爆爆耸耸肩，对泽丽的想法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驳。

她到底怎么样，把这谜题解开后就清楚了。

把全家福拿上，几人回到了客厅。

经过对比发现，玻璃壁画上的残缺类型确实能和照片中的对上。

“所以，相对应的人数就是烛台密码！”

照片上有十二个孩子，大厅中也有十二支烛台。

“那他们拍照时站的位置，应该就是顺序，但，哪边是头？哪边是尾？”

“都试试不就行了？”

他们之前拧动过烛台，也没有出现什么机关陷阱。

泽丽雀跃地拿过了照片：“好！那我来数！”

“呃，第一个数字是九”

“……”

他们的运气不错，仅仅是第一次，就蒙对了密码。

随着最后一根烛台被拧动，大厅中央传来异响。

长木桌底下，缓缓开启一个地下入口。

几个孩子看着那个入口发出了声欢呼。

只有爆爆一个人，脸色微变。

“怎么又是地底下？”

她都要吐了。

“这就是命啊。”，莫里斯感慨：“我决定了，以后你出去闯荡，假名就叫劳拉·克劳馥！”

爆爆没玩过走哪塌哪，她甚至没玩过电子游戏，不然，她肯定不会带着自己的小团队走进地道。

隧道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等下去深了，黑暗完全吞没光明。

但没关系，爆爆很快就从她那神奇的异次元小包里拿出了手电筒。

随身小包一直装满了各种各样，以防不测的工具。

因为之前深埋地底的阴影，她甚至还塞了几包干粮，看得莫里斯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女性的天赋技能？

这个地道又深又长，整整向下走了十分钟，才隐约探见了一道紫色的光。

“艹！”，莫里斯忽然大骂一声：“怎么在这也能遇上这个恶心的大便？！”

他的声音吓了爆爆一跳，差点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

“怎么突然骂起来了？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莫里斯叹息一声：“问题大了去了，这下面是虚空。”

“虚空？那是什么？”

“嗯，问你一个小问题，世间万物，都有其对立面。”

“热的对立面是冷，生的对立面是死，那么，存在的对立面是什么？”

“虚无。”，爆爆即答。

“所以，虚空就是虚无？或者是和虚无有关的东西，但如果是无，那下面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吗？”

“嗯。”，莫里斯想了想，解释：“虚空不等同于虚无，它是物质世界遭到虚无影响后的产物。”

“凡是存在的，必将迎来最终的毁灭，虚无即是世间万物的终点，就像是一个人迎来死亡。”

“人在死亡之前，存在一个衰老的过程，那时候人的身体会变得虚弱，器官会发生病变。”

莫里斯一顿，爆爆立刻接上：“所以，虚空就是世界的病变！”

又疑惑不解地问：“但我们的世界还好好的吧？怎么会死呢？”

底城的污染虽然严重，但也没到要世界完蛋的地步吧？

“就算是年轻人，身体也会生病，更别提有人向这个年轻人刻意投毒。”

“哦。”，爆爆理解了，但听到后面的话，又疑惑起来：“投毒？你是说这个虚空是别人引来的？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情？”

这不等同于自杀吗？

莫里斯无奈道：“没办法，总有些傻逼整天想着毁灭世界。”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大厅玻璃彩画上的那个大斗篷是谁了。

那丫的就不是大斗篷，而是祂的身体。

虚空女皇！阿尔卑斯！

全职高手，艾欧尼亚大爹，他当年下棋最喜欢玩这个了。

至于孤儿院为什么要收留这群孩子，他也弄明白了。

他们本身有着残缺，在世界上活得异常艰难，渴望着毁灭，得到解脱。

这种自我毁灭的倾向很容易受到虚空的关注。

那个院长就是看中了这点，想要靠他们引来虚空。

如果他没猜错，那些失踪的流浪者应该也在这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