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煜朝着妹妹点头，张佳熹拿起茶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花茶，重新坐下：“请。”
张佳煜开口之前视线先绕着沈戥和余音音转了一圈：“韩刖哥，他们是？”
韩刖蹙眉：“他们是侦探社的人。”
沈戥古怪的感觉被放大了，张佳煜实在太小心了，小心的程度就好像他们也是可疑人物。
听到是侦探社的人张佳煜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妈妈应该告诉你们了吧？我和妹妹好像被人缠上了？”
沈戥将笔记本翻开。
韩刖点头，问：“那个女学生你们真的只是见过。”
兄妹两个一起点头：“见过。”
张佳熹为难的蹙眉：“哥哥只是见过，我见到她的地方很特别。”
“可以仔细说说吗？”沈戥问。
“嗯。”张佳熹点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跟一个男同学拉拉扯扯。”
“什么时间？”韩刖问。
“三个月以前吧，在教学楼的楼梯间里。”张佳熹记得很清楚，男生拽着赵可可的手腕。
赵可可想跑又被他拽回来的，张佳熹看见的时候赵可可也看见她了。四目相对的时候，张佳熹看见赵可可眼中含泪。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赵可可就撇过头不看她了，也不挣扎安静的站在原地。
张佳熹本能的以为她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不想多管闲事的她当作没看见走了。
“拉拉扯扯？那个男同学是谁你们知道吗？”沈戥问，这个人也可以做一个突破口。
“不清楚，我就见过一次，我只记得他的下巴上有颗痣，在这里。”张佳熹指着嘴唇左侧靠下的位置。
逆着光她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韩刖皱眉：“再见他还能认出来他吗？”
“可以。”张佳熹点头。
“这倒是个突破口，我让王队把符合条件的人全部抽出来看看都有谁？”沈戥看着韩刖说。
准备现在着手让王队配合他们调查，韩刖按住了沈戥的手：“先等等。”
沈戥：“证据不足？”
韩刖摇头：“这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还是个小事不足以让王队插手。”
韩刖看了一眼林悠然，林悠然看了看染着红蔻丹的指甲，不回应他。
张佳煜笑了笑：“这位就是余音音姐姐吧？”
全程都是透明人的余音音下意识去看张佳煜，点头。
“我妹妹挺喜欢钢琴的，不知道您能不能给她看看？”张佳煜很有礼貌，说话也挑不出来毛病。
“现在吗？”余音音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少年是要支开她或者是张佳熹。
张佳熹也这么觉得，原本端庄的脸也有了一丝慌张，她的手拉着张佳煜的手腕声音又小又有一点着急：“哥哥。”
“别担心。”张佳煜拍拍放在他臂弯的小手，安抚她说：“我只是想和韩刖哥聊聊其他的。”
就这样张佳熹被抬出了话题之外。
林悠然担心女儿会难过，也跟着走了。独留下了三人在原地，沈戥很奇怪只是聊案子为什么要让家人走开。
等人走出视线以外，韩刖把沈戥的笔记本阖上了：“有些东西不能被记录下来。”
“抱歉。”张佳煜笑的有一点为难：“其实是因为我的私事。”
“你倒是诚实。”韩刖问。
张佳煜笑了笑：“很抱歉。”
一连两个道歉，沈戥反应过来了：“该不会这次的委托人是你吧？”
张佳煜点头：“我的年龄没办法直接邀请韩刖哥过来。”是他去韩刖根本就不会来。
“你老是叫他哥，你们之前就认识吗？”沈戥问。
从进门开始张佳煜就一口一个哥，那熟悉程度就感觉经常喊，韩刖对张佳煜的态度也不像是其他人。
反而是顺从的听他们说，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
张佳煜点头：“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沈戥心道果然如此。
“只是一点流言，只要张家想就可以压下去，公关能力吃干饭了？”韩刖语气刻薄。
往深了说，那就是耍着人玩，要不是里面真死了一个人，他今天绝对不会来。
“我知道。”张佳煜的眼神暗了暗：“我知道我给韩刖哥你添麻烦了，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不同。”
张佳煜眉头像打结了一样，死死皱在一起。
“有什么不同？”敏锐的沈戥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
“我妹妹她没有说谎，但她知道的确实是一星半点。至于那个赵可可，我知道的她真的是被人杀掉的。”张佳煜确定的口气听起来他好像知道谁是凶手。
沈戥哪里还坐的住，立马翻开了笔记本。
韩刖没拦着他，只是轻飘飘击碎了他的幻想：“她的身体是自己杀死的，人是别人杀掉的。”
“嗯。”张佳煜缓慢又郑重的点头。
“这种事情可以做到吗？”沈戥皱眉。
这种就像是精神控制，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手段可以这么厉害吗？沈戥心里不太相信，他更偏向于那个学生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脆弱才跳楼自杀的。
张佳煜闻言笑了笑：“果然，你跟妈妈说的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沈戥：？？？一个两个的都给他发好人卡。
他应该什么都没做吧？
这个二傻子，连个孩子都能看明白了，韩刖心中吐槽面上直摇头。
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韩刖追问：“你还知道什么？”
张佳煜沉默了一分钟，才继续说：“韩刖哥，我也只是猜测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还想用佳熹当靶子。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赵可可刚刚去世，三天内学校里就传遍了，人人都在说是妹妹逼死了赵可可，可佳熹明明跟她就不熟。”
张佳煜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上佳熹，是学校里的同学还是父母商业上的敌人。
无论是谁，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沈戥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要让张佳熹离开了，谁知道了自己被盯上都会害怕吧，这是哥哥保护妹妹的一种方式。
据张佳煜的描述，传闻里的张佳熹嚣张跋扈，背后霸凌同学，威胁老师，更是逼着赵可可去死。
理由是，她看上了赵可可的男朋友。
可佳熹别说看上她的男朋友了，就是见都没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像传闻里的霸凌了，佳熹每天忙的团团转哪里来时间。
这就是一场陷害，一种更加可怕的霸凌。
韩刖全程听完沉默了：“我能和佳熹聊聊吗？”
张佳煜眉头紧皱：“你不相信佳熹？”
韩刖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