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刹那之间,鱼头标身上便散发出凶狠之感来。
不要看他一直和李安嘻嘻哈哈的,但能坐到社团堂口话事人的位置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这才是他身为大哥原本的气势……
“安仔,有些话可不好乱说的!”
李安也不在意,他知道鱼头标不会拒绝自己的。
不管是走私还是去争坐馆。
之前他是没本钱去争,不代表他不想!等挣够了钱自然就有实力招兵买马,壮大自身了,到时候还有什么不能争?
不想当坐馆出来混什么社团?
“标哥,你没拒绝我就当你想争了。”
李安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你够精明,最主要的是够小心,我其实很看好你的。”
“打打杀杀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是谁有钱谁就能话事!”
“等走私的线搭起来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到时候你还会缺钱吗?如果和联胜里那些老资格的叔伯眼睛没瞎的话,都不用你去争,他们自然要推你上位咯!”
“谁叫你有钱嘛...”
这的确是个机会,风险也在能够承受的范围,鱼头标想了想,倒是没回答走私的事,只是说道:“你真能保证我能当上坐馆?”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这鱼头标还真是个废物。
当坐馆怎么能完全靠一个外人呢,除非自己是个大水喉还成,但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心头冷笑不已,李安却用着夸张的语气说道:“标哥你搞咩啊?做什么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社团的坐馆了?”
“讲真话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谁能给你保证说一定让你当坐馆,你最好第一时间干掉他!”
“我只能说机会很大,但要你拼一把...刚刚不就在问你啦,看标哥够不够胆!”
话已讲完。
看着鱼头标脸上那又是纠结又是渴望的神情,李安突然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放在女人的弹性处随意揉捏一样……
就很神奇!
“安仔,今天你们就去把照片搞定,等身份证弄好后我第一时间给你们送来!”
话音刚落,鱼头标就像是用光了所有勇气一样,如同泄气皮球般萎了下去。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都说港岛人喜欢赌博,矮骡子最爱搏出位,今天李安算是体会到了。
“那就合作愉快了!”
李安笑着伸出手去,鱼头标有些不自然的握了握,算是确立了合作。
“安仔,那我们第一步需要做什么?”
“标哥不用紧张的,争坐馆那是之后的事了,等你有实力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我说的是搞走私搵钱的事。”
咦?
这么有动力嘛!
也不知道当坐馆有什么好的,特别还是和联胜的坐馆,头上一堆叔公话事压制不说,当坐馆(吹鸡)就跟个傀儡似的,没什么叼用。
手底下还有一大帮人挂靠着等饭吃。
整天抢地盘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在真正有身份的人眼中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夜壶,想用的时候就用,不想用就一脚踢掉。
不光不威还很危险,就连警察都盯着你,有什么自在可言?
“这样吧,这几天小弟安顿下来后就去联系货源,标哥你这边就先找船,然后租个仓库,船越多越好,但不用弄太大的,前期安全最紧要。”
“等先走两趟让标哥看到,我不是在唬你,其余的以后再谈。”
鱼头标听后点了点头:“船我手上倒是有不少,就是没有仓库,这两天我就去找个干燥点的仓库你看看行不行。”
他没有交底说实话,毕竟以他之前的买卖来说,没有几个安全的仓库也不可能做起来。
“那就最好不过,之后这条财路还得仰仗标哥的势力罩了,毕竟海上太过凶险,还有许多同行的,没有社团的招牌还真不行。”
“同行是冤家嘛,这些我都明白,我手下的人也不全是吃斋的!要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找社团借兵,总之绝对不会耽误老弟的事!”
“我肯定信标哥啦!”
【叮!亲密度(鱼头标)+20,当前亲密度69。】
很好!
算是稳住对方了,短时间内,他对老鹰帮几人也有了一个说辞。
之后就是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了,李安也不迟疑,当即便神色莫名地将鱼头标拉到身前耳语道:“标哥,这里还有两件事想麻烦你……”
“我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让小弟们去办!”
“多谢标哥,我想找你借几个人手!”
随后,李安把自己的目的说完,就见鱼头标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借小弟的事他答应了,不过依旧不妨碍他嘴臭调侃:
“没想到安仔你也是个有反骨的!”
“这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有野心我才好安心同你合作!”
李安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这让人不得不担心他是否能将走私这种大事给撑起来。
如今见对方这么心黑手狠,鱼头标反而是放下心来,更相信李安有本事能掌握销售渠道了。
当然了,李安也不担心鱼头标会去给张隼几人泄密。毕竟,这笔走私买卖的关键点在于自己,鱼头标也是看重自己而非其余几人。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愿意损人不利己的可是珍惜品种!
“标哥,人手要机灵点的,能信得过的...”
“我办事你放心就是,安排的小弟口风绝对严实!”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要找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后,李安便站起身来往隔壁房间走去,片刻后,就带着两根大黄鱼回来交给了鱼头标。
“等我消息吧。”
鱼头标也不意外李安能掏出大黄鱼来,拿上东西就带着外面的小弟们离开宾馆。
等他走后不久,就看到李二狗推门走进屋子,一关上房门就朝着自己高声喝问道:“大侄子!你怎么不等大哥回来就私自做主把金条给那个阴阳人?”
“刚才你们在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面对质问,也不理会对方那凶恶的神情,李安只是淡定的掏了掏耳朵回答道:“怎么,之前二叔说生意上的事一切都听我的是在说假?还是说二叔自己就懂怎么做生意了?”
“如果不懂就请你讲话小声一点,不要指手画脚的震得我耳鸣。”
李安语气轻蔑,且毫不掩饰。
哪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怯懦可言?
“你讲什么!”
李大狗强忍着怒火上涌,脸色阴沉道:“真以为你读过几年书,又是大哥的儿子就能这么目中无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前不过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把你抬高些罢了!”
“就冲你这两句不敬长辈的话,今天我就是教训你想来大哥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安依旧面无惧色,继续拱火道:
“你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