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克城的清晨,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清冷的空气弥漫在大街小巷。
在城边一座略显幽静的院子里,却突兀地传出一阵激烈的叫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老爸,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侯御霄小脸涨得通红,气愤地大声喊道。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侯云峥。
侯云峥却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这怎么能算欺负呢?”他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刚才明明耍赖,我本来都要打到你了。”
侯御霄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小拳头紧紧地握着,仿佛随时都会再次挥出。
“可你的力气和速度怎么突然就增加了?你肯定是动用了魂力。”
侯云峥双手抱胸,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戏谑。
侯御霄怒视着侯云峥,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侯云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即消失不见,他连忙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别,别告诉雨思啊!”
“那你承认你是不是耍赖了?”
侯御霄不依不饶,向前逼近一步,小小的身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侯云峥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说:“别害你爸呀!不然今天又得挨一顿揍。”
“那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能躲开我的那一拳,不然……哼!”
侯御霄狡黠地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机灵,“我就告诉妈妈,你说她坏话,还打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好吧。”侯云峥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
这是咱们家武魂特有的功法。你知道,我的魂是盾牌,防御魂师一般只能挨打、保护队友,主要是速度太慢,很难躲开攻击。
后来咱们家不知道哪一辈的祖爷爷突发奇想,觉得防御魂师为什么不能躲,于是就自创了‘盾移’。
其实这功法也不算特别厉害,就是利用巧劲,把别人攻击过来的力量往外弹开。”
“啊,那你怎么不教我?”侯御霄好奇地睁大眼睛,眼中的愤怒早已被好奇所取代。
侯云峥缓缓说道:“我当年是在侯家那座废弃的藏书阁里偶然发现的,当时心中很是感慨。
这功法并不适合你现在修炼。”
“那老爸,咱们家族为什么会被灭?”侯御霄追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对家族历史的渴望。
侯云峥脸色一沉,眼神变得深邃而严肃:“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没资格知道。
如果你的武魂是盾牌,等时机成熟我会教你这另本家传功法;要是你的武魂是长戟,你就去找你妈妈吧。”
说完,侯云峥一脸沧桑,转身望向院子角落里那株在晨风中微微摇曳的枯树,陷入了沉思,也不理会侯御霄,径直向屋内走去。
侯御霄看着父亲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院子外的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在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侯御霄的遭遇而叹息。
他心中满是疑惑,却也只能带着这些疑问去锻炼。
自从那一天过后,侯云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肆意大笑,而是多了几分凝重与深沉。
院子里的氛围也变得压抑起来,往日的欢声笑语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散。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侯御霄痛苦的日子来临了。”
原本侯御霄自由自在的生活,因父亲的介入而彻底改变。
天还未亮,天边的星辰仍在闪烁,侯御霄就得在黑暗中起床开始晨跑。
他小小的身影在清冷的街道上穿梭,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
晨跑之后,还有俯卧撑、深蹲等一系列满满当当的训练计划。尽管每次训练归来,他都累得瘫倒在地,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穆雨思看到儿子这般辛苦,心疼不已,她站在院子门口,眼神中满是怜惜。一边轻声抱怨着侯云峥,一边赶忙扶起侯御霄。
可她心里也明白,家族的未来或许就系于这父子俩的努力,所以并未真正阻止。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侯御霄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磨练中,小小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壮有力。
值得庆幸的是,每次训练后都会有一次精心调配的药浴。
在那弥漫着药香的浴桶里,侯御霄的身体得到舒缓和滋养,这药浴对他的身体发育起着至关了重要的作用,若没有它,或许过度的训练会影响侯御霄的身高成长。
有人或许会疑惑,二个逃难魂王,为何能有这般资源?其实不然。
侯御霄虽年幼,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机灵劲儿。
在院子的一间小屋里,摆满了他制作的新奇小玩意,这些小玩意独具匠心,在普通民众那里大受欢迎,销售火爆。
再加上之前父母俩偶尔猎杀魂兽所获得的报酬,使得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颇为富裕,足以支撑侯御霄的高强度训练与成长所需。
然而,随着侯御霄的成长,家族背后隐藏的秘密似乎也在悄然涌动,就像平静海面下的暗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侯云峥时常在深夜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而侯御霄在训练中,也偶尔会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体内若有若无地涌动,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又与家族的命运有着怎样的关联?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侯御霄在未来的成长中去探索、去发现。
与此同时,在戴家的某个角落,清冷的月光洒在斑驳的墙壁上,勾勒出一片寂静与落寞。
一个小小的身影孤独地站在那里,那便是霍雨浩。
他有着蓝色的头发,清澈的眼眸,乍一看是个清秀的男孩(女孩),可若仔细端详,便能察觉出他眼中藏着的坚韧与倔强。
此时,几个同龄的孩子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带着恶意与不屑。
站在最前面的男孩双手抱胸,傲慢地说道:“你个野种!你怎么还不去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跟你待在一起,我感觉好像待在乞丐住的房屋,脏得要命。
还有你那个卧病在床的废物妈妈,你们都是野种!”
话音刚落,他们便一拥而上,对霍雨浩拳打脚踢。
霍雨浩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
过了许久,那些孩子觉得无趣,其中一个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你不反抗真没意思。
霍雨浩和霍云儿你们两个都是野种。”
待他们散去,霍雨浩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他缓缓地走过去,拿起水桶,走向河边。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霍雨浩机械地打着水,然后又默默地走回茅草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他的内心早已被悲伤和愤怒填满。
霍云儿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等到霍雨浩回到屋里,她轻轻地拉住霍雨浩的手,声音温柔却又带着无尽的自责:“对不起,雨汐,是妈妈对不起。”
霍雨浩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在这寒冷的夜里,母子俩相拥而泣,唯有那破旧的茅草屋静静地见证着他们的悲伤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