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闻节气教

“这么不经吓?”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倒着漂浮在空中的朱缺立刻翻转过来,降落在地。

“还有一个人。”

他看向刚进来的巷口位置,几步便摸到了第四个人的附近。

“喂。”

朱缺拍了拍那个正在放哨的修士一下。

【威慑值+30】

“……你?!”

那修士本来听到惨叫,还以为朱缺被杀,没想正百般悔恨之时对方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冒了出来,于是被吓了个半死,立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连跳了好几步。

朱缺只觉好笑:“你什么你?我问你,你们几个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嘛?想打劫啊?”

“……”

那个修士紧闭着嘴巴,手却往腰间摸着刀,显然是在防备朱缺。

“不是,你还想动手?难道你们四个不知道,只要有心防范,低境界修士的灵识是无法勘测到高境界修士的灵力波动的吗?”朱缺纳闷道。

“……还有这种说法?”

平常他们几个哪里见过什么高手,故而那修士一愣,随后叹口气,放弃了抵抗。

“对不起,要杀要剐就随你吧,小姐,走到如今这份田地,我也不想活了。”

那修士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眼睛闭了起来,伸长脖子等着朱缺诛杀自己。

朱缺看了看手里的鞭子:“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刑部来干嘛……何况我也没说要杀你啊。”

“你把他们三个都杀了,留我一个回去也无用,堂主的人不会放过我。”那修士悲哀说道。

“堂主?你们几个小鱼小虾的,原来后头还有人啊?”

朱缺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马上收起鞭子往前走去。

见那修士面色铁青后退了几步,朱缺笑笑:“我没杀他们三个,只是被我吓晕过去了而已。”

那修士一惊:“小姐此话当真?!”

朱缺无奈地耸耸肩膀:“不信你自己去看咯。”

“……”

那修士苦丧着脸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你们有堂主?堂主是做啥的?你们老大吗?”朱缺好奇问道。

“……”

那修士没有说话。

“怎么哑巴了?和我聊聊你家堂主呗?要不带我去见见他也行。”朱缺继续问道。

“……”

那修士还是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见那修士不接话,朱缺眼珠一转,从系统仓库里随手丢了块灵晶给对方。

那修士果然慌手慌脚接住了。

“小、小姐,您这是……”

“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嘛。”

朱缺冷笑,随即又再度抽出鞭子,向前一步。

“把你家堂主的事情告诉我,说了,我再多赏你块灵晶,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一落,朱缺便狠狠抽击了一下鞭子,瞬间把巷口墙壁打出一个大洞。

“两块灵晶!再给我两块灵晶,然后保证放我走,我就什么都告诉你!”那修士突然跪地恳求道。

“行。”

朱缺又扔了块灵晶给修士。

“先给一块,说完了再给另一块。”

说完,朱缺将鞭子折起来,但只是收在手中,并没有存进系统仓库里。

“是,大人!”

那修士不知怎的,一副感激涕零模样,连对朱缺的称呼都给改了。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朱缺说道。

“我、我叫……”

那修士眼睛瞟了一下地面,明显在思考怎么回答。

朱缺冷哼一声,语气有些不满:“这还用想?!我可警告你,如果说谎,我是能感受到你身上灵力起伏的!”

那修士吓了一跳,想到高阶强者确实身上异能颇多,例如飞行透视之类,故而能测谎也属正常。

其实朱缺所言半真半假。

真的是确实能通过灵力波动判断对方当下心态变化,假的是他的灵识还未彻底恢复,因此暂时还做不到这一点。

他做不到,那人玄界估计也没人能做到。

至于此界如果有主修灵识的修罗,那对方能不能办到,朱缺则就不好说了。

只见那修士拱手道:“大人,小人名叫柴退,是节气教的信徒,被归在京城听雨堂这个分部,我们听的都是堂主手底下人的命令。”

朱缺问:“噢?什么是节气教?”

名为柴退的修士沉吟几秒,答道:“具体小人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有个口号叫做‘顺应节气,正理仁心’,我也不知如何解释,总之许多像小人这样的民间修士都加入进去,混口饭吃,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那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呢?”朱缺细细询问道。

“上面叫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这段时间说是叫我们多收集一些硝石、硫磺和木炭之类的东西,我们几个觉得既麻烦又危险,干脆跑来外围自己寻些有钱且实力不强的路人,贴补一下口袋。”柴退说道。

朱缺疑惑:“硝石硫磺木炭?要这些东西来干嘛?炸着玩啊?”

柴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朱缺又问了一些关于节气教的问题,柴退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给他听了。

“行,这是答应给你的最后一块灵晶,拿去吧。”

朱缺将手中灵晶抛给柴退,对方激动不已,随即又露出警惕的眼神看向朱缺。

“干嘛?还不走?”

朱缺抬了抬眉毛。

柴退小心翼翼地将灵晶揣进衣服内口袋,拱手道:“小人这就告退。”

“等等。”

朱缺叫住柴退。

“大人还有何事?”柴退紧张道。

“把巷子里面那三个人带去交给京城的城防守备官或守卫长,说不定能谋一份普通卫兵的工作,还能接受系统性修炼,免得以后再犯灵识感知方面的常识性错误。”朱缺好心提点道。

柴退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道:“这不算背信弃义吗?”

朱缺笑:“你刚刚都准备直接走了,难道这也算有情有义吗?”

柴退脸上一红:“我是着急回去还堂里的债,他们高层也是讲道理的,还完债两清,然后去城中医馆药铺找个郎中,买点药回去治我父亲的痨病。”

朱缺皱眉道:“这病是慢性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长期耗着更需金银钱财,因此我才劝你将你那三个同伙拉去交给城卫,尝试讨个差事,毕竟那几块灵晶不过是一时之计罢了。”

“可……”

“犹豫什么?我且问你,那三人是否对你有恩?是否救过你性命?是否对你尽了兄弟之谊呢?”

“都没有。”

“那不就结了?我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知你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们虽非罪大恶极,但也是愿意杀人放火的,你却是个没贼胆也没贼心的,否则我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这……”

柴退一惊。

没想他们四人在动手前的对话,早就被朱缺神不知鬼不觉偷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