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身而退

白川义则说道:“启太,你随我来书房”说完转身带着谭棋语来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后谭棋语走了进去,发现屋里已经有七八名身着倭国军服的倭国少将军官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似乎在讨论什么,这时白川义则开口说道:“诸君,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义侄藤原启太。启太这几位都是我派遣军主要的军事主官,你们认识一下。诸君,明日我将要乘船回军部召开天皇陛下主持的会议,由于美国已经对我宣战这次会议主要是研究一下接下来对美作战的军事部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启太就拜托诸君代为照顾了。”屋里众人自然是纷纷应允又向谭棋语露出善意微笑。谭棋语自然又一一鞠躬致谢。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女中的叫声:“将军,夫人让我请诸君用膳啦……”,白川义则听后说:“诸君,我们出去用餐吧,多做(请)……”几人纷纷起身来到客厅,只见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倭国的美食。

几人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饭后,白川义则带着谭棋语及几位军官去大厅坐下喝茶,这时,谭棋语看着嘈杂的客厅微微摇头,心中暗想:“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不能再拖了……”于是谭棋语走到白川义则身边作出一副紧张而神秘的样子说道:“叔父大人,今日启太还有一件绝密要向叔父大人禀报,东亚旅馆的美惠子夫人无意中探听到一件事关叔父大人明日启程回本土安全方面的绝密……”当谭棋语话说完后,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众军官皆面面相觑,神情紧张……“哦?……说来听听吧……?”白川义则奇怪的望了望谭棋语说道。

谭棋语故作神秘状说道:“叔父大人,不是启太过于小心……只因此事事关叔父大人的人身安全……而欲对叔父大人不利的又是一名倭国军官……所以,启太此事只能对叔父大人一人说……”白川义则听后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说想对我不利的是一名倭国军人……???是这样啊……啧啧……你随我来书房,请几位稍候片刻……”白川义则把谭棋语带到书房里,又交代几名军官谁也不许靠近房间后又紧锁房间门,然后问道:“你说……呃……呃……”。

白川义则突然发现身体僵硬,四肢顿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他心中一惊想要开口呼救,却发现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只剩下两个眼珠能够不停的转动。谭棋语这时微笑着转到白川义则身前说道:“白川义则……你想不到吧?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藤原启太吧?藤原启太早在前两年乘船来华国的路上就死了……现在我宣布,中华民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军事调查统计局沪市站行动队长谭棋语奉命判处你这个发动了沪市大轰炸手里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死刑立即执行。如果让你安然离去了,那十数万无辜死于轰炸的沪市市民如何瞑目?”

说毕寒光一闪掠过白川义则的脖颈,白川义则的咽喉瞬间被切开一道深深地切口,只见白川义则的胸前、地上瞬间被喷涌而出的暗红色血液浸透,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四肢却奇怪的僵硬扭曲无法动弹,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嘴里只能发出“嗬嗬”声,谭棋语见状微微一笑,先是拿出空间里的微型相机从各个角度对准白川义则那惊恐扭曲的面部“咔咔咔”连续按下快门,拍完照后谭棋语开始仔细搜索这个房间,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发现一个暗门,进入暗门后谭棋语感觉整个三观都要被惊碎了,妈卖批……这么壕的吗?整个小暗房里有一大半空间都是金条,还有一小半的是美钞……谭棋语约莫估算了一下,大差不离得有数百万美金,如果连同黄金一起的最起码价值过千万(是美金哦……可不是软妹币,这可是1945年,上千万美金的购买力几乎可以媲美后世的十亿软妹币了),谭棋语大手一挥把整间屋子的美金与黄金全部收入储藏空间里后又略一思索,又把白川义则的身体摆出一个背对着房门的姿势跪坐着,接着又用一条厚实的毛毯铺在白川义则的前面遮掩住地上的血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走了出来,这时几名倭军军官见房门被打开,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来,他们只看见白川义则将军背对着他们跪坐在桌前,而谭棋语出门后立即弯腰朝白川义则深鞠一躬嘴里说到:“嗨,叔父大人放心,启太定当不负叔父大人所托……”说完后,又朝着几名军官和白川夫人鞠躬道:“叔母,诸君……启太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哦叔父交待他要思考一些问题,让诸君暂时不要打扰他”。说罢就紧闭房门转身疾步而去,几人也赶忙回礼……

出了门后谭棋语不敢耽搁,赶忙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东亚旅馆,到了东亚旅馆以后谭棋语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投进东亚旅馆里面,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沪市站里没有一个人下班回家,都在忙碌着工作,突然谭棋语快速的走了进来,问一楼的值班人员:“站长副站长呢?”在得知在办公室里以后,他立即快步上楼直奔站长办公室而去。

而王一恒、张孝国也在站长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谭棋语走到门口后轻轻敲了一下门,门突然被打开了,张孝国猛地拉开门,急迫的看着谭棋语,眼睛里全是问号只见谭棋语点点头走了进来对王一恒说:“站长,属下幸不辱命,圆满完成任务……”王一恒激动的无声地猛一挥手,内心的喜悦与激动溢于言表……“好……好好好……好啊……谭队长……”

谭棋语打断王一恒的话说道:“站长,话不多说……最多半个时候,鬼子就会发现白川义则的尸体,肯定就会封锁全市,所以我要马上出城,回山城总部复命。还请站长速速派人发电局座告知……”

王一恒听后也不废话,说道:“好,你现在立刻换一身衣服,乘坐我们商行的货运卡车出城,卡车会把你送到武进的的一个货栈,那面已经准备好了……到了以后会安排你从武进乘坐火车直达山城……这次就安排一组的焦贺贺随车送你和姬队副吧,你们到了山城暂时就别回来了,等事情热度过去你们再回来任职……快走吧,卡车已经在后院等着了……最后……恭喜你谭队长……你完成了国民政府数年来耗费巨大人力物力都没有完成的艰巨任务,也替我们军统沪市站挣足了脸面。”

谭棋语举手敬礼道:“这都是属下的本份…只是站长,这次任务的经过…站长您在电告局座时还请站长加上姬惠的名字,毕竟我与姬惠二人是局座亲口下达任务命令的……”

王一恒笑道:“行了,答应你的事情我总不会反悔的……不过……即使我在报告里加上姬队副的名字也只能注明他只是起到一个配合作用……快去吧”。

谭棋语举手敬礼:“站长副站长……保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

到了后院就看见一辆半新的卡车正发动等待着,谭棋语刚上卡车就看见姬惠正坐在副驾驶室里,焦贺贺坐在司机位置上,姬惠看见谭棋语完好无缺的上了车,立马激动的抱了一下谭棋语兴奋的说道:“老谭……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焦贺贺也兴奋的叫了一声“队长”。

谭棋语对焦贺贺微一点头然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圆满完成任务。行了,快走吧……再晚一点儿白川义则的尸体被发现了可就不好出城了……”姬惠“嗯”了一声,道:“贺贺,走了……”焦贺贺听到任务完成也是大声道:“是”

然后一脚油门,车快速的驶离了一恒商行向远处黑暗处驶去……

天色微亮,一辆军绿色卡车驶至武进县城区城门附近,城门口把守的伪军正无精打采的站着岗,只因鬼子们这个时间正在岗楼里呼呼大睡,只剩下苦逼的二狗子出来站岗查巡,卡车停在城门口,一名歪戴着军帽的伪军打着哈欠走了上来:“停车,干什么的?刚过宵禁就进城准备做什么啊?车上不会是藏了什么破坏分子吧?”后车厢的焦贺贺忙跳下来陪着笑对那名伪军说道:“石班长,我……是我啊……一恒商行的小焦啊……您不记得啦?”说着把那个石班长拉到旁边,递上一根哈德门香烟,说:“这不……我们董事长接到武进这面分行经理的电话说是货品不足了,需要补货,这不?让我们连夜开车送过来了……唉……”说完还给石班长塞了几块大洋,嘴里还说着:“弟兄们辛苦了,这是一恒商行请弟兄们吃早饭的……”

石班长颠了颠手里的银洋,脸上表情一变,笑容满面的说:“哦……原来是一恒商行的小焦啊,我认识你……上月你不还跟你们张副经理来过武进嘛?怎么?又送货啦?……放行!”

车子顺利的开进武进城区,七拐八拐最后开进一处大院子,谭棋语下车后看见院子里已经站着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以及几名伙计打扮的壮年,只见中年人见车停稳后挥手让手下把院门关死从里面锁上后,迎了上来,嘴里大声说着:“伙计们,总行的货物总算到了……快点卸货,手脚都轻一点“。然后笑着对谭棋语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总行的谭襄理吧?鄙人一恒商行武进支行的艾文宇,这一路幸苦了,快里面请……”说罢手向里一伸。

谭棋语心知艾文宇这样必是因为谨慎,是怕被隔壁住在高处人家有人看到,便也拱手笑道:“原来是艾掌柜,不辛苦不辛苦……都是鄙人本份之事,请”。

几人进入仓库后,艾文宇上前一步对着谭棋语立正敬礼,激动的说道:“军统沪市站行动队第六行动组组长艾文宇见过谭队长,见过姬队副……”

谭棋语姬惠二人肃然举手回礼。

艾文宇敬完礼后,又激动的说:“谭队,太厉害了……昨晚接到站长的电报,卑职差点以为在做梦,这么多年了……党国为了杀死白川义则这个刽子手牺牲了多少仁人志士啊?都没能成功,这也成了我们沪市站的耻辱,委员长心头的一块心病。没想到这块心病竟然被谭队您给祛除了,这下站长也可以在其他站点面前扬眉吐气了……”

谭棋语摆摆手轻笑道:“这一切都是全站上下同心,站长极力配合才使得谭某能够侥幸得以完成局座下派的这次任务,谭某这次回山城后定然会向局座禀明沪市站的努力及配合的,这样……艾组长,站长应该都和你说了吧?不知艾组长对于我二人回山城的行程是否已经有了安排?”

艾文宇说道:“卑职在昨晚接到站长电话后今早刚刚便已经派人去武进火车站购买两张至山城的车票,不一会儿就应该回来了……谭队,您和姬队副一路上辛苦,依卑职之见还是先用些早点,休息一会儿,等买票的兄弟回来了,看一下车列发车时间再行决定,不知……?”

“行,客随主便……一切就听艾队副的安排了……”谭棋语听完后爽快的说道。

谭棋语、姬惠二人一路有惊无险乘坐火车来到山城,二人走出火车站即与前来接站的几名山城总部军统局特工汇合,上了车一路向山城军统局总部开去……一路上,谭棋语姬惠都没有说话,谭棋语向窗外望去,长江与嘉陵江穿城而过,江水滔滔,奔涌不息。江畔错落着层层叠叠的吊脚楼,木质结构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却顽强地挺立着,与陡峭的山势相依偎。城市街道起伏蜿蜒,石板路在山城的褶皱间延伸,街边店铺林立,幌子随风飘动。防空洞的洞口隐匿在建筑之间,默默诉说着战争岁月的艰难过往。远处山峦笼罩在薄雾之中,时隐时现,山上的植被郁郁葱葱,为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增添了一抹生机与宁静,也见证着这座战时陪都在历史洪流中的坚韧与不屈。

不一会儿,车辆来到了军统局山城总部,谭棋语下了车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代雨农的办公场所,位于山城市YZ区枇杷山正街72号大院内,建筑风格为中式与西式结合,主体建筑是一栋带有庭院的多层楼房,庭院中可能有一些绿植花卉作为点缀。楼房外观较为庄重,墙面颜色是灰白色,窗户多为长方形,窗框等部位有一定的雕花装饰,凸显出作为重要军事机构办公场所的威严与精致。

毛人峰正一脸笑意的站立在楼前台阶下迎接二人,二人见状不敢有丝毫的托大,疾步走到毛人峰身前立正抬手敬礼大声说道:“军统临澧特训班班第四期学员、沪市站行动队队长(队副)谭棋语姬惠完成任务,现向毛主任报道……”

毛人峰笑着上前一步把谭棋语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嘴里不停的说道:“谭队长客气了,二位刚投身党国即为党国立下奇功,党国有了二位英才实是党国大幸啊……好了,话不多说,快随我上去面见局座吧?局座自从前晚接到王站长的密电后得知白川义则已经正法授首,顿时开心的蹦了起来,今天一大早就令我在此等候了,快随我上去吧?局座应该等的心焦了”。

说毕,毛人峰带领谭棋语姬惠二人上楼直奔代雨农的办公室,来到三楼挂着副局长办公室的牌子的门口,毛人峰先是恭敬喊了声:“报告”,在得到让进的命令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谭棋语随后跟了进去,毛人峰先是朝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局座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局座,沪市站行动队队长谭棋语副队长姬惠二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