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看了二人一眼,走了玉妃旁边耳语几句,玉妃也是顿时面色晦暗了几分.
……
此刻的朝堂之上,陈国公正在皇上面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指出东陵这些年的种种不敬朝廷,东陵铭此番私出封地,就是个例子。
这东陵铭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国公大人这话说的可笑。”秦天宇冷笑着看着他,从旁边站了出来,“这次东陵世子因何出的封地,本将军已经禀明了皇上,怎么国宫大人就非要给东陵铭扣个私出封地的帽子,未免太了吧。”
“将军。”陈国公一脸傲慢,“就算是他私出封地是为了为花将军解毒,可是此等事情,也该先禀明皇上,而不是前来之后,再行禀告,若大家解释如此,那无旨不得私出封地这个租训,岂不是形同虚设了。”
说完便是对皇上的方向一拱手:“请皇上明鉴。”
“皇上,之前之所以没有禀明皇上,是因为那万寿国的人在成州眼线众多,臣不得不小心行事,若是因为臣的疏忽,暴露了东陵铭的行踪,那只怕花将军的毒就无人能解了。”秦天宇焉能任由他奸计得逞。
陈国公话音刚落,他便是开口道,“而且这次他沿途都是由臣派人护送的,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这秦天宇身为大将军,竟然胆敢私自调兵,护送东陵世子入成州,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皇上,请连同他一同责罚。”
大家听闻秦天宇护送东陵铭来成州,也是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了。
“天宇,东陵铭入成州,当真是你派人护送的?”
皇上看看左右,凝眉问道。
秦天宇面色坦诚的跪了下来:“的确如此,臣不敢欺瞒皇上,当时花将军病势危机,臣不知道万寿国是否最终能交出解药,所以才给东陵世子写信,派人护送他入成州。”
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件递了过来:“这个是臣当时给西南旧部皇甫将军的信件,请皇上过目。”
李公公见状快步走了过来。
皇上接在手里细细看望。
“皇上,自古便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次臣虽然私自调兵,可是也是为了花将军的安危,若是花将军无法及时解毒,那西南各部将会很快反扑过来,到时候,只怕无人能挡。”秦天宇接着道。
“秦将军还真是会替他遮掩。”陈国公闻言冷笑一声,也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件来,递了上去,“皇上,这个名单,是东陵铭此番前来成州之后,拜访过的成州的各位大人,请皇上按图索骥,一问便知,若他真是为了花将军的病而来,那怎么会如此处心积虑,拜会这名单上的各位大人。”
“川东侯!”皇上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名单,也是顿时变了脸色,毕竟这名单之上的各位大人,可都是大成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区区东陵竟敢公然拉拢,简直居心叵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川东侯在朝堂之中,从来都是中立的地位,多年来,从来不和朝堂之中的任何一派势力往来,这名单之上,竟然会出现他的名字,皇上更是火冒三丈。
川东侯朝着陈国公这边看了一眼,正对上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
“川东侯,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愤怒的一拍桌子。
川东侯钟羿应声站出了人群:“皇上,臣不敢欺瞒,前几日,东陵世子的确前来臣的府邸,商议事情。”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这陈国公所言竟然当真。
“你身为川东侯,可知道私下不可与东陵往来,如今你竟然明知故犯,该当何罪。”皇上伸手一指对方的脸,更加怒不可遏。
“皇上息怒。”川东侯面不改色的跪了下来,“皇上这些年,的确是对臣不薄,可是皇上有所不知,东陵世子前来府邸,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得知臣正在为了铁皮石斛的事情为难,所以前来赠药。”
“区区铁皮石斛,还用得着这般漏夜前往,鬼鬼祟祟。”陈国公一脸不屑。
川东侯冷撇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道:“陈国公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大人每年的民脂民膏远不止如此。”
民脂民膏?莫不是这陈国公这些年,竟然在搜刮百姓,众人目光又是一下子集中在了陈国公的头上。
陈国公心里也是突突一跳,这钟羿这个老匹夫不声不响的,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怎么,大人害怕了?”见陈国公面色变幻,川东侯便是冷笑一声,讥讽道。
“笑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陈国公一甩袖子,武安距离川东可是千里之遥,这川东侯向来对武安并不了解,今日这番话就想唬住自己,做梦。
“不做亏心事?国公大人也说得出口。”川东侯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件,道,“皇上,这上面,是这些年臣在武安的账目,请皇上过目。”
皇上翻看了一番,迷惑不解:“这些都是些草药名目,到底是何意思?”
“皇上。”传动侯进一步解释道,“这上面的草药都是出自武安,臣作了标记的,便是这几年盛产的草药。”
“那如此看来,今年的草药十分丰收。”皇上细细的看了几眼,道。
“是,的确十分丰收,这些草药都是风调雨顺之下,才能如此丰收,武安这些年,天气情况也是的确如此。”川东侯道,“臣有罪,臣深受皇恩,却为了蝇头小利,对许多事情知情不报,请皇上恕罪。”
“陈泰,你好大的胆子。”他话音刚落,皇上便是狠狠的将手中的信件丢在了陈国公的脸上,怒吼道。
这武安和其他地方不同,武安天气恶劣,百姓民生艰难,皇上为了多增加赋税救济百姓,便特准武安商贾,可以捐钱买官,名为捐官。
这几年,陈国公上呈皇上,武安三年无雨,百姓饿殍遍野,请求增加捐官数量,以解百姓之苦。
可今日川东侯的这个账册,皇上瞧见自己被他这般欺骗,岂能不动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