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鹿仙

世界破碎，郑钦失去了意识。

意识再次清醒时，郑钦发现自己回到了村中借宿的床上，依旧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运转起先天原始之气，僵硬的四肢得到缓解，待活络之后，郑钦走下床，推开房门看向院子里。

院子里，徐景如同梦境中一般，演练着剑法，动作行云流水。

“郑大哥，你看我剑法练习的如何？”

见郑钦走出门，徐景停下练剑，快步上前来打招呼。

“你练习的这套剑法是套养生之法，功效不俗，你习练的也很不错。虽然剑法在攻伐上效用并不强，但只要坚持下去，强身健体不是问题！”

郑钦没有像梦境中一样敷衍对方，而是直接点出剑法的优劣。

“郑大哥，你能不能……”

听到郑钦的评价，徐景有些泄气。可转眼间又希冀地看着郑钦。

“习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令尊令堂真的同意你走上这条路吗？”

看着郑钦似笑非笑的眼神，徐景心中一虚，眼神有些躲闪，又有些倔强。

看到徐景欲言又止的模样，郑钦打断他想要说的话。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郑重。

“我们应该还可以同行几日，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吧！”

转身向院内走去，留下原地沉思的徐景。

“郑大哥，你醒了！”

徐熠彤推开院门，如梦境中一般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昨天夜里下了大雨，路上泥泞难行，今日同样有大雨之象，母亲决定休整一日，明日再继续上路。”

将食盒放在小院的石桌上，打开食盒，徐熠彤一边将其中的饭菜取出，一边告知休整一日的消息。

“这是我亲手做的，郑大哥尝尝味道如何！”

因为梦境中经历的缘故，郑钦也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品尝起来。

“徐小姐厨艺精湛，心灵手巧，饭菜味道很不错！”

“真的吗？郑大哥喜欢就好！”

听见郑钦夸赞自己，徐熠彤十分高兴。

今天没有继续赶路，郑钦打算在村子里转转，搜寻一番将众人引入梦境的妖魔。

在村子内搜索，郑钦时刻开启望气术，没有放过搜索过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丝毫异常发现之后，郑钦转变目标。找村子里村长询问最近发生过的异常和奇事。

“怪事？容老朽想一想......”

得知郑钦的来意，村长思索了起来，但似乎年老的缘故，回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忆起一些事情来。

“最近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不过倒是有过一件奇事！”

“大约在三年之前，村东头的田大牛在去府城的路上捡到一个木制的雕像，带回家后，就将其供奉了起来。这件事发生之后，我还曾去看过，那雕像雕刻一个踩着云团的小鹿，雕工精湛，惟妙惟肖。”

话落，村长停顿了一会。

“后来，田大牛进城发了一笔横财。回来逢人夸耀就说，是大仙向他托梦，才行此好运，发此大财，此后更是日日供奉那个雕塑，异常虔诚。”

说到这里，村长不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惋惜。

“后来连续半年的时间，田大牛接连数次发了大财，一度变得十分阔绰。就在他志得意满不久，他的妻子就来找到村老求救，言道田大牛已经昏睡多日，但仍然不见醒来。”

“我们得到消息后，来到他家里，只见田大牛身形瘦削，时不时还梦呓几句，说什么‘金子’、‘宝船’之类的。”

“后来如何了？”

听到这里，郑钦忙问结局，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些村内潜藏的妖魔的信息。

“后来，村内帮忙请了许多大夫、法师，尽皆没有作用。大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田大牛一天天瘦弱下去，每日里梦呓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死去。死去的时候，瘦骨嶙峋，全身轻飘飘的，连骨头都好似空了一般！”

“后来那雕像去了哪里呢？”

听闻结果，郑钦没有得到多少线索，又问及木雕的下落。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田大牛去世后，供奉的木雕就莫名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见村长这里打听不出什么，郑钦也就离开了。

脑海中不停回放着与村长的对话，细细斟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找个没人的地方，驾起遁光，飞到村子上空，

从空中俯瞰整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打开望气术，村子上空的妖气和昨日相同，其余尽皆正常。

回到小院，郑钦想到村长口中田大牛的死法，打算晚上再行查探，看它究竟是如何将众人拉入梦境，看能否有收获。

就在郑钦回去之后，村长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按下机关，推开床，从出现台阶上走下去。

点燃油灯，一个密室在灯光的照耀下出现。

村长不复之前苍老无力的样子，反而是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模样。

面对贡台，贡台上有一幅图，图上是一头彩色鹿。

村长对着画像磕了三个头，起身点燃三根彩色香，插入香炉中。

香燃烧起的烟雾一半飞入图像中，一半飞入村长鼻中。

村长吸收烟雾后，噗通一声跪倒在蒲团之上，头磕在地上，图像上彩色鹿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在一片由彩色云雾组成的云团上，村长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前方一个鹿头人身的怪物端坐云床之上。

噗地跪倒在云团上，不停在云团上磕头，口诵大仙，将郑钦找他询问村中是否有异常之事的事情禀告给鹿头怪物。

鹿头怪物听到后，眉头皱起。

“此事本座知道了，今晚本座会施展神通，将其带进本座的极乐梦境世界。本座修行正到关键时刻，一个修行者的修为道果，正是大补！”

见村长似乎欲言又止，鹿头怪物心知肚明。

“你也不用着急，待本座修行大进，不日就会引你入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得到鹿头怪物的承诺，村长十分高兴，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