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魏越受伤的威力
- 义父在上,请受大汉一拜
- 醉舞貂蝉
- 2465字
- 2025-01-01 01:41:49
刘牧将丁原的面容看了个真切。
颔蓄长须,面部线条硬朗,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可不知怎的。
看着丁原的样貌,刘牧却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违和感。
凝视着丁原半晌……
终于。
刘牧发现了丁原给予他这种违和感的原因所在。
丁原的皮肤太白了!
白的不像是一个曾经出身军营的武人。
反而像是一个在京畿之地养尊处优,和世家门人整日谈论风雅的书儒。
偏偏,书儒自内向外散发出的儒雅飘逸,他没学会。
以至于连身为武人的硬朗气质,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文不成,武不就!
此时的丁原在刘牧看来,就是一个被奢华生活腐蚀了心志,却依旧想表现出自己尚有余力可纵横沙场的可悲将军。
丁原被刘牧审视的目光,看的心中很是恼火。
他心中存有的高傲,不允许他在刘牧成王败寇的言论和审视打量的双重刺激下,丧失最后的体面。
“原,居雒阳之时,尝闻使匈奴中郎将吕布有一义子刘牧,数度以重金贿赂十常侍。”
“可谓是和十常侍沆瀣一气。”
“那子。”
“想必就是你了!”
“远处那人,当是汝之义父吕布!”
“呵呵,你们父子倒是好大的胆子。”
“勾连十常侍那等阉宦还不够,而今竟然胆大包天到劫杀朝廷命官。”
“你们父子二人的眼中,可还有天子!”
“莫不是妄图效仿幽州的乱贼张举,拥兵并州造反不成?”
判断出刘牧身份的丁原,选择了立身于道德的制高点,对着刘牧进行呵斥。
没有人想死。
哪怕自己此刻生还的希望很小……
但,丁原心底里依旧期待着有汉军精骑像之前的匈奴骑兵那般迷途知返,因为他这番话而举大义为国除贼。
然而。
“所以呢?”
丁原说了半天后,回应他的,仅是刘牧这充斥着讥讽意味的三个字。
至于那些丁原想要鼓动的汉军精骑。
始终无动于衷,此时正一个个像看笑话一样在盯着他。
“我……”
丁原语滞。
想要再次呵斥刘牧所为大逆不道的他,对上刘牧戏虐的目光,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既然你不想说……”
“那就杀了吧!”
前一句话,刘牧是对丁原说的。
后一句话,则是对周围的汉军精骑说的。
说罢,刘牧径直转身,没有一丝丝停留。
就好像生怕这等人的鲜血,溅落在自己的身上,脏了义母严氏给他缝制的这身新衣裳。
闻言,周遭的汉军精骑应诺。
一个个将手中的利刃指向丁原,准备给丁原一个痛快。
感到遍体生寒的丁原,此刻望着刘牧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置之死地而后生。
现在的他,未尝没有活路。
只要他劫持了眼前的这个刘牧……
定然可以反过来威胁在场的所有人,使得他们投鼠忌器。
想到,就做。
自恃勇武不凡,可以一举生擒刘牧这个少年郎的丁原,在电光火石之间冲向了刘牧。
“少将军小心!”
“危险!”
“少将军快躲开!”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等到在场的汉军精骑反应过来的时候,丁原已经距离刘牧不过咫尺之间。
他只要再快一点,手中的剑锋就可威胁刘牧的性命。
“找死!”
远处未曾近前。
看到这一幕的吕布,眸中迸发杀意。
猛然跨出了几步的他,须臾过后,径直停了下来。
因为吕布看到……
自己的义子就跟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一般,随手拔出腰间的黒鞘环首刀挡住了丁原的刺来的剑锋。
而后一个转身。
抬起脚踹在了丁原的肚子上,让丁原比来时速度更快的倒飞了回去。
“嗡!“
刀光划过长空。
丁原的身体未曾落地,刘牧便将手中的环首刀甩了出去。
“噗嗤!”
“砰!”
刀锋贯穿血肉和重物坠地声几乎同步响起。
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
丁原已经被一柄长刀钉在了地上,正满脸愤恨,错愕,不甘的注视着刘牧。
“哒!”
“哒!”
步履踩在官道上小石子的声音响起,刘牧折身回转到了丁原的跟前。
“砰!”
刘牧一脚踩在丁原的胸口上,俯身将钉死在丁原身上的黒鞘环首刀拔出。
他拔的速度不快。
以至于生机尚存的丁原,能清楚的感受到长刀和血肉摩擦时产生的撕心裂肺之痛。
“乱……乱臣贼子!”
丁原咬牙出声。
他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刘牧的步履,试图把它搬开,好挣扎着站起。
如果眼神能杀人……
没有人会怀疑,他会不会将刘牧杀死千百遍。
“唉!”
刘牧发出了一声叹息:“丁建阳,淡然处之的接受自己的死……”
“很难吗?”
说完。
手起,刀落。
刘牧不给丁原继续聒噪的机会。
他手中的黒鞘环首刀,直接将丁原枭首。
做完这一切后。
刘牧环顾四周的汉军骑兵和张辽,高顺,赵云,张任等人。
他下令道:“打扫战场!”
“抹除我等存在的痕迹,留下些匈奴人的尸体伪造成匈奴游骑劫杀丁原的现场。”
“半个时辰后。”
“全军隘口集合。”
随着刘牧这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命令下达,在场的众人顿时散去,分工明确的做起了收尾工作。
半个时辰后。
河内郡通往并州的必经隘口处,刘牧和吕布正坐在马背上等候着部众集结。
就在部众集结完毕,吕布准备下令返程的时候……
“将军!公治!”
“你们看看,我在丁原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姗姗集合来迟的魏越呼喝声响起。
刘牧,吕布,以及在场的诸将齐齐望去……
只见魏越一手攥着丁原的刺史印绶,一手举着张好似绣有龙纹的文书。
那是……天子诏书?
难不成丁原就任并州刺史的同时,还担任着重要使命不成?
刘牧心生猜测。
等到魏越来到跟前,他接过了疑似天子诏书的文书,对于并州刺史的印绶,看都没看一眼。
一块破铜印而已。
对没有刺史名分的人而言,一点用也没有。
正当刘牧准备阅览诏书上的内容时,他的余光中不经意间入目一抹血红。
“魏叔父!”
“你手臂受伤了?”
刘牧暂时收起从丁原身上搜来的诏书,一脸关怀的看向了魏越。
魏越没想到刘牧会有此一问。
不想令众人联想到什么的他,下意识的便要将挨了匈奴骑兵一刀的手臂藏在身后。
随着刘牧此话一出。
在场诸将的目光,立时齐刷刷的看向了魏越。
如果说。
临出发前,刘牧那番关乎“魏越受伤与否”和“出师能否功成”的言论,只是令他们开始为之留心的话……
眼下魏越受伤的血淋淋事实,则是令他们看向魏越的眼神,渐渐变的微妙了起来。
甚至于。
丁原没有逃出生天的下场,让他们很难不将魏越是否受伤与之联系起来。
谁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的这位袍泽魏越暗中发力……
然后,这才使得他们一举成功送走了丁原,避免了本该出现却没有出现的变数。
此刻。
饶是张辽这等稳重之将,都不禁暗自思量……
将来出征在外的时候,他张文远要不要把魏越带上,让他做自己的副将呢。
有魏越在……
不图其他,就图个心安。
纵然陷入死境之局又如何?
只要他张辽咬咬牙,对着魏越狠心来上那么一刀,就问敌人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