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路到埃及,必须先坐船通过莫桑比克海峡。
酋长安排送小星他们的人有一个开车的司机还有一位做饭的厨师,再加上本父子俩,司机和厨师兼职保安,两人都有AK47,只有本父子俩还是一副老派的非洲绅士作风——背着弓箭。
汽车是在中国已经绝版的长城皮卡,发动机也是氢氧发动机,这种发动机由中国发明,由水作燃料,几乎可以无限循环,中国后来把这种发动机的专利技术完全公开了,但还是有许多国家根本造不出来,因为很多国家已经没有制造业了。
小星靠着车窗,还在想着狐猴大王的事情,心中满是伤感。
马达加斯加的雨季,也是东南非洲的雨季,进入莫桑比克后,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路上常见随着雨季迁徙的非洲水牛、斑马还有大象,还有跟在这些迁徙动物后面的狮子和鬣狗,道路本来就窄,混入这些动物后,车辆只能走走停停。
马达加斯加在非洲的这些国家中算是国家形态保持得比较好的,好多非洲国家如莫桑比克、津巴布韦、赞比亚等已经没有政府了,都是由一些松散部落的酋长代为行使政府的部分权力。所以,这些国家的道路和桥梁等基础设施和状态是十分堪忧的。
车就这样在路况不佳的情况下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马拉维湖。烟波浩淼的马拉维湖是非洲第二大淡水湖,湖水极深,没有人敢在湖中游泳。大家决定在马拉维湖过夜。
厨师去市场买了几条马拉维湖的特产丽鱼,准备煮汤吃,又买了不少大饼,这些就是晚饭。因为雨季来临的原因,在野外生火并不容易,厨师好不容易生了火,因为柴禾比较湿,烧着烧着就熄灭了,不得不再次生火。
搭帐篷的工作交给本父子了。在非洲的雨季要在野外搭一顶温暖干燥又舒适的帐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地面是潮湿的,要用枯树枝将地面和床垫隔绝起来,要找到这些枯树枝便是一件相当费时的事情,还得准备一些驱蚊树的新鲜叶子,非洲的雨季可以说是蚊蝇的天堂,这里的蚊子又大又瘦,一阵风就可以把它们刮走老远。
本父子的帐篷搭好后,厨师准备的煮丽鱼汤也好了,揭开锅盖,一股鲜香味便溢出来,厨师给每人盛了一碗鱼汤,又递过来一张大饼。
这是雨季中短暂的晴朗,在马拉维湖岸边的小山坡上透过象腿树密密匝匝的叶子可以仰望星河中漏出的点点星光,四周都是不知名的蛐蛐在歌唱,有的蛐蛐唱得低回婉转,有的唱得高亢单调,有的则是唱得断断续续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原来这儿的蟋蟀唱歌也和江州城的不一样。”小星心想,她好想回家啊,她瞥了一眼白浩和晓明,他们俩正津津有味地啃得大饼。
晚饭还没有吃完,雨水就落下来了,几个人便把锅碗搬到帐篷里来吃喝,三个大人都拿着一瓶马达加斯加甘蔗酿造的朗姆酒,这朗姆酒中加入了马达加斯加特产的香草,所以,闻起来有一种雅致的香气。
枕着雨声入眠。
“如果你不爱我,就让坦桑尼亚的剑麻硬硬的尖刺划破我的心。”在进入坦桑尼亚时,小星忽然想到爸爸写给妈妈的情书里有这样的句子。遍地剑麻的坦桑尼亚还有200多年前中国援建的铁路,不过,都已经荒废了,火车站成了牧羊人的羊圈,铁路沿线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还有野生的甘蔗,羊群在铁路上随意地散步,铁路旁边还有英雄纪念碑,纪念中国为修建坦赞铁路而英勇献身的工人和工程师。
坦桑尼亚似乎把雨季甩在身后,除了天上的流云如车水马龙般的变幻外,雨是一滴也没有下。
进入非洲国家,几乎都不用签证,这也给小星此次的非洲之行带来了便利。整个非洲似乎都是荒蛮之地,几乎都看不到现代工业文明的影子,中国在200年前援建的一些项目差不多都湮入尘土了。
埃塞俄比亚高原到了,高原上的天空干净极了,如一面蓝色的镜子被擦得一尘不染,橙色的日光照耀着大地,一些水塘里盛开着洁白的马蹄莲,据说这是埃塞俄比亚的国花。
以为已经过去的雨季在小星他们出了埃塞俄比亚高原之后又去而复返,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下着下着就云开日出了,赤道附近阳光强烈而炙热,很快小本就嚷嚷着说热了。
司机和厨师决定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赶到埃及,穿过苏丹就到埃及了,到了埃及,他们就可以交差了,把三个孩子一放下来,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至于这三个孩子如何赶到开罗郊外的金字塔,那他们就不管了。
月亮上来的时候,终于直到了苏丹和埃及边境,司机首先跳下车,吆喝三个小孩下车,小星说:“不是还没有到金字塔吗?”司机生硬地说:“埃及到了,下车吧,金字塔自己去找。”见小星几个还不下车,司机直接端出了AK47,本也跳下车,把司机的枪口向下按了按,“孩子们,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下车吧,天晚了,找个地方歇息吧。”他拉起小星的手,“孩子,你们要注意安全啊。”说罢,他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银币硬塞到小星手里,“拿着,孩子,路上要的。”
当长城皮卡的尾灯都看不见时,小星他们才意识到他们被人抛弃在埃及和苏丹边境,顺着尼罗河要走到开罗,还有很远的路,不行,得坐车,当然电子宠物们倒是不以为意,它们开心得很。“我们到附近的镇子看看,有没有车到开罗?”小星说。
“我们可以坐条船漂流到开罗。”晓明说。
“坐船到开罗是异想天开,不但慢,而且很危险,要是船翻了,我们就死在路上了。”白浩说道。
“我们先到镇子里去,找个地方吃点饭,真没有车,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走。”小星说。
镇子并不大,天色还不是很晚,街上的行人就没有多少,一家饭店还在营业,小星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币,走了进去。戴着白帽子的老板说的话小星听不懂,只好让小汪前去沟通。
小汪回来后,对小星说,老板说了,三个人吃顿饭要两个银币,小星吃了一惊,口袋里只有三枚银币,用去两枚,明天坐车怎么办呢,“不要着急。”小汪说,“这样的银币,我多的是。”
饭食是羊肉汤和烧饼,三个孩子很快就吃完了,沉沉的倦意向他们袭来,小星说干脆明天走吧,就让小汪去问老板哪里有住宿的地方,老板用手一指自己店铺的上方说可以住宿但要银币两枚,小星又问有没有到开罗的汽车,老板一指路边说明天早晨5点有车经过到开罗。
老板说的可以住宿的地方是一个大房间,里面已经躺着几个人了,小星他们三个找了三张靠门的床铺睡下来,床铺上铺着新鲜的干草,散发着植物的香气,但被褥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类似于牛羊的粪便气味。小星他们困极了,很快就沉睡过去。
粗糙洪亮的声音在喊叫,小星还以为是在梦中,仔细一听,好像是有汽车到了,她立马惊醒,叫醒了白浩和晓明,“快醒醒了,去开罗的车到了。”两人立即惊醒。
上车后,清点财物,白浩发现小黑没有带过来,惊叫着要下车来取,一车的黑人嚷嚷着说不能停车,小星摸出两枚银币递给司机,司机打开门,白浩飞奔着下车。
不多时,白浩就回来了。
太阳出来的时候,司机把车停在路上,售票员开始卖票,到开罗要银币两枚,一车的黑人嚷嚷着太贵了,要下车,司机说已经开了这么久,下车也要一枚银币,双方骂骂咧咧,局面很是混乱。
最后好歹车又向前行驶了。
氢氧发动机的汽车尽管环保且行驶速度快,但到开罗的道路实在是有些不堪,还不时有牧羊人赶着羊群和汽车争抢道路,车在路上走走停停。
直到星光照耀尼罗河时,他们才赶到开罗郊外的吉萨地区。下了车,小星他们三个都快走不动了。小星问小汪还有多少银币,小汪说要多少就有多少。小星说好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宾馆是泥坯房,而且还是楼房,因为开罗降雨量小的原因,泥坯几乎没有做任何的防雨措施(这不像江州城250多年前的泥坯房上要用整齐的新鲜干稻草粘在泥坯上防止雨水的冲刷)。
他们住楼上一间房,有两张床,晓明和白浩一张,小星一张,他们只吃了一张饼,就都睡着了。
小星听到有人在哭泣,她很怀疑这哭声是来不是来自梦中,哭声向她诉苦,原来是一只被砌进土墙的肺鱼的哭声,它说它是一只守护图坦卡蒙金字塔的肺鱼,活了几千年了,它生活在图坦卡蒙墓穴下面的地下河中,每天早晨听着尼罗河的潮汐声醒来,晚上听着法老的诵经声入眠,生活得怡然自得,无忧无虑,不承想,这样的平静生活在200多年前被一伙来自欧洲的盗贼打破了。
这伙盗贼是来盗取图坦卡蒙法老传说中放在墓穴中的一瓶圣水,据说这瓶圣水具有治愈一切疾病的神奇能力,欧洲的一个神秘王室患病的法定继承人悬赏10亿欧元为求这瓶圣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世界各地但凡有一点点本领的强盗都踊跃报名参加。但是,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强盗还没有接近开罗就被其他的强盗干掉了,真正靠近图坦卡蒙金字塔的强盗就是这伙来自欧洲的。但他们的运气也并不好,根本找不到进入墓穴的路。
这伙强盗另辟蹊径,找到了通往墓穴的地下河,他们顺着地下河来到了图坦卡蒙法老墓穴的正下方,但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就是不能找到打开墓穴的方法,气急败坏之下,他们决定出去寻找外援,意外地在地下河中捉住了这条肺鱼,他们想这只肺鱼肯定知道图坦卡蒙法老墓穴的秘密,此时警察追查盗墓的又紧,他们只得把肺鱼砌进了这家宾馆的土坯之中,说是过一阵子就过来,可是这只肺鱼等了200多年,强盗们还是没有过来。
如果得不到水的润泽,这只肺鱼今晚就得死。这只肺鱼哀求小星能把它从土坯中挖出来放在水中,它会告诉小星进入地下河的方法(进入墓穴的方法它还不知道)。
小星答应要帮忙。
土墙里还传出其他动物的哭声。这种嘤嘤咛咛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啼哭声,小星屏住呼吸,仔细地听。
原来是一只小壁虎在哭诉,3300多年前,它为了治愈爱人的咳嗽病不得不冒险进入图坦卡蒙要下葬的棺椁以寻找那瓶在天人冥三界流传甚广的可以治愈百病的神药——圣水。它的爱人,另外一只小壁虎是整个北非地区壁虎王的女儿,其实,她的父亲一点也不像壁虎,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蜥蜴,一只在蜥蜴界混得声名狼藉的家伙,自动降格到了壁虎界,在壁虎界它庞大的体形、残暴的性格、嗜血的禀性让听闻它姓名的小壁虎无不闻风丧胆,这样,它便成了壁虎界的王。
壁虎王的女儿,那个爱人,她的咳嗽病算不得厉害,她只是在吃不到美味多汁的绿头苍蝇或是碧绿喜人的初生蚂蚱时才会咳嗽,所以,她的咳嗽与其说是一种病,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为了爱情,这只身陷土墙之中的小壁虎自甘冒一切风险。可惜,造化弄人,他好不容易在图坦卡蒙的墓穴之中发现了圣水并用嘴巴含着一滴,却发现墓穴被封得严严实实,根本出不来。就这样,他在墓穴里等了3000多年,只等得日月无光,才等到那帮欧洲的盗墓贼,这些盗墓贼到处敲敲打打,随意地挖掘,眼看就要挖通,却又莫名其妙地放弃了。这些盗墓贼在墓穴墙壁上挖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这就够了,刚够小壁虎可以侧着身钻出来。
3000年的日月星辰,3000年的物换星移,3000年的物是人非,他到哪里才能找到他的爱情,他的公主,他至死不渝的爱人呢?他的壁虎公主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渐渐枯萎、湮入黄土、做成泥坯砌在这家宾馆的墙上,他闻到了爱人的气息并循着这气息钻进了这家宾馆的土墙之中。
就在他抱着壁虎公主那比图坦卡蒙法老的木乃伊更像木乃伊的身子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宾馆老板——这个对顾客的抱怨往往不以为意的固执老头,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忽然惦记起一位顾客抱怨二楼的房间缺少挂衣服的架子竟然兴冲冲地拿着一枚长钉子钉入土墙之中,钉子正好刺中小壁虎离心脏0.1毫米的地方。显然,挣扎是徒劳无益的,只会加速死亡。
被钉入土墙的小壁虎只能等待,这一等,就是200多年。
小壁虎求小星帮忙,“再不帮忙的话,我就会死,我已经3000多年没有吃过饭了,我不想美味多汁的绿头苍蝇或是初生的碧绿喜人的蚂蚱这样的上等美食,我吃吃非洲雨季那种瘦巴巴的细脚伶仃的蚊子就好。作为回报,我将带你找到图坦卡蒙法老的圣水。”
迷迷糊糊中,小星满口答应。
天光大亮时,小星他们才醒来。小星把昨晚梦到肺鱼和小壁虎的事情和晓明和白浩说了一遍,“你的梦一向很是灵验,我们还是在土墙中找找吧,要是找到了,我们拿到那瓶圣水就有戏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圣水交给老约翰,他便会带我们爬上本尼维斯山顶,摘下我们想要的星星,实现我们的梦想。”白浩说。
“对,白浩说得对。”晓明附和道。
“正好今天是穆斯林的斋月结束日,宾馆的老板肯定会去清真寺参加宗教仪式工,我们可以趁机挖开土墙。”
确认老板走了后,小星他们开始在土墙上挖掘。没有挖多久,一条干巴巴的肺鱼就赫然出现,晓明赶快端来一盆水,把肺鱼放在其中。
如木乃伊一样干枯的肺鱼的身子在水中慢慢变得饱满,膨胀,他的眼睛也因为吸了水开始转动,尾巴也开始轻轻摆动,胸鳍在水中微微飘动。“谢谢你们,我们把你们带到地下河的入口,再带到图坦卡蒙墓穴的正下方,至于怎么进入墓穴,我就不知道了。”他有些歉意地说。
“朋友,先把身子养好。”小星说,“你吃点大饼吧。”说吧,小星把昨晚剩下的大饼捏成粉末洒到水中,“你还想回到那条地下河中生活吗?”
“是的,我还要回去那条地下河中生活,因为我就出生在那条河中,那里是我的故乡,有我依偎着妈妈的童年,我现在年纪大了,就在那里安享晚年吧。”
小壁虎的位置就更好找了,挂衣服的钉子就是。挖开土墙,轻轻敲碎土块,便看到那个双手拥抱着一具木乃伊的小壁虎,他嘴巴里还含着那滴圣水,他含了3000多年,但他的爱人却是长睡不醒了。
“喝下那滴圣水,救自己。”小星边说边拨下那枚钉子,小壁虎的身子因疼痛而扭曲,“我们在墙角给你准备了蚊子大餐,全是细脚伶仃的蚊子,还有肥美多汁的蟋蟀。”
喝下圣水的小壁虎精神好了许多,他看着那具木乃伊有些情不自禁,“别伤心了,先吃饭吧。”
“朋友。”小壁虎开了口,“作为回报,我们带你们去图坦卡蒙法老的墓穴,只要轻轻一撬,就能打开墓穴。”
“那你以后要生活在哪里?”小星问。
“我的故乡在撒哈拉边缘的一个荒漠,那里有带刺的开关黄色花朵的仙人掌,每天清晨只要舔食它花朵上凝结的露珠就可以存活,然后懒洋洋地躺在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沙子上,时间就像沙子一样在我的身边滑过,撒哈拉的星光如此动人,星河仿佛触手可及……”
“带着你的壁虎公主?”小星问。
“没有壁虎公主,你真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小壁虎忽然意识到这是孩子们听不懂的话,“你们才几岁啊,我都活了3000多岁了……”
没有雄霸天下,也没有文治武功,甚至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治业绩,这个早殇的图坦卡蒙法老应当被遗忘在历史的风烟中才是,但事实并非这样,他死后佩戴的黄金面具代表了古埃及当时领先世界的最高冶金水平,他的随葬品中尤以那瓶传说中可以包治百病的圣水最为珍贵,打开他的墓穴是无数江洋大盗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
坐落于国王谷的图坦卡蒙金字塔是众多金字塔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因为200多年前欧洲盗贼事件后,金字塔埃及政府一直没有开放,所以,从正门进入图坦卡蒙金字塔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肺鱼说的地下河的出口进入,地下河的出口在尼罗河入海口附近。
近些年,非洲因为人口退少,工业衰退,生态环境得到极大改善,尼罗河常年夹杂的泥沙不见了,尼罗河从源头到入海口都很清澈,所以要找到通往图坦卡蒙地下河入海口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小星问晓明和白浩会不会游泳,他们都说会游,尤其是潜泳比较好,小星说这样就好,她先把小青放入地下河的入海口,让它潜行着查看情况,小汪也装上螺旋桨让它和小汪一起潜行。肺鱼说只要过了窄窄的入海口,走一段,就会豁然开朗,可以坐船到法老墓穴的正下方,“那里有船。”他如是说。
从入海口溯流而上确实不容易,况且小星他们只是孩子,好在前面有小汪和小青带路,有时河道狭窄只能半潜着通过,要憋气,可是小星只能憋气60秒,但是潜在下面还要游动,消耗氧气,所以40秒都憋不到。
通过窄窄的河道颇费周折,穿过之后,头顶上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出现了,溶洞很宽阔,如果不借助照明,将无法看清溶洞之大,即便是借助照明,远处黑黢黢的也看不清朗。
肺鱼所说的船果然就靠在岸边,大家上了船,朝地下河深处逆流而上。回到地下河,肺鱼就到家了,他在水中欢快地游着,突然他大喊一声,“尼罗鳄!”果然有几只悠闲的鳄鱼潜在水中,大家紧张起来,但鳄鱼对他们似乎并不感兴趣,甩甩尾巴便游走了。
“还有多久到法老的墓穴下方?”小星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肺鱼说,“还有一段距离,但毕竟200年过去了,记忆并不是那么可靠。”
在前面探路的小汪和小青回来报告,说前面发现一个幽深的湖,地下河中发现一个幽深的湖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小主人,只是湖中发现了鳄鱼。”小汪说,“没有什么。”晓明答道,“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鳄鱼。”
终于到了肺鱼生活的地下河,也就是到了法老墓穴的正下方,得用小壁虎来确定方位了。
小壁虎跳下船,东瞅瞅,西瞧瞧,终于绕到一处还在滴水的墙后面,“这里,轻轻一挖就能打开墓穴。”
果然,轻轻一挖便挖通了一条甬道,直通图坦卡蒙法老的墓穴。
大家走了进去,法老戴着那具举世闻名的黄金面具,木乃伊如同是一只晒干的小青蛙,墓穴的四周墙壁装饰有壁画,是法老在世时的宫廷生活和狩猎场景,在法老棺椁边的台子上放着一只瓶,里面装着的应当是传说中的圣水。
“能拿走瓶吗?”白浩问。
“慢着,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小星问小壁虎。
“应该没有吧。”小壁虎迟疑地说,“上次我只是含着一滴圣水。”
小星走过去,把瓶子拿起来,忽然间,法老的棺椁打开了,传来法老沉重的叹息声,“谁在打扰我的好梦,圣水你们拿走吧。”说吧,棺椁又重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