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老婆热吻竹马,我送她女儿骨灰盒
- 哇达西崽崽
- 4285字
- 2024-12-30 16:59:46
刚回村,老婆就撇下一切去跟她初恋约会。
女儿哭闹着要跟,竟被她绑在氢气球上不管不顾。
我寻女无果,红着眼质问,她却不屑地啐道:
“瞎操什么心,那丫头就爱玩失踪、扮可怜!”
除夕夜,她与初恋在烟火晚会上沉醉热吻。
而女儿却已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悲痛欲绝,拿起铁锹想让女儿入土为安。
她却似见了厉鬼般惊恐尖叫:
“你个疯子,大过年弄这脏东西,是想让我不得好死吗?”
几天后,她还在外面与初恋风流快活。
接到女儿死讯的慰问时,她才瞬间崩溃痛哭。
1.
“苏如烟,你现在马上到县医院来!”
我冲着电话焦急地喊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窗外,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夜幕中肆意绽放,照亮了那一小片天空。
这是苏如烟在村里大张旗鼓赞助的烟火晚会。
今年,她作为杰出创业家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地回来过年。
而陪在她身边的,赫然是她那个竹马初恋陆北辰。
此时,四周安静了些,电话那头传来了令人作呕的唾液交融声。
胃部一阵痉挛,我强忍着恶心,望向一旁盖着白布、了无生息的女儿。
我再次冲着电话嘶喊:“苏如烟,你赶紧过来……女儿她……”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啪”的一声,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不死心,手指颤抖着再次拨过去。
听筒里却只剩下冰冷的“已关机”提示音。
恰在此时,手机震动,是陆北辰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苏如烟和陆北辰在烟火下肆意热吻。
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而这画面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我的心窝。
紧接着,他发来一句充满挑衅的话:
【哼,孩子而已,如烟随时都能给我生一个!
你女儿就是个赔钱货,怎么还没死啊!】
“呸!陆北辰,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边,好不容易找来的遗容修复师,无奈地叹息:
“顾先生,抱歉,孩子伤太重,我们尽力了……”
我红着眼摆手,他默默离开。
留我在这死寂的停尸房,心被绝望啃噬。
几小时前,高速路上。
女儿小脸惨白如纸,我也被晕车折磨得奄奄一息。
苏如烟接了陆北辰的求救电话,神色慌张要掉头。
哪怕多跑百公里的冤枉路,她也在所不惜。
我和女儿哀求,她却冷眼呵斥:
“你们真自私,这么冷,不接北辰,他会死的!”
她全然不顾还有救援车可求助。
况且陆北辰开走的,是我那辆最舒适、最安全的车。
顾北辰的用心昭然若揭,唯有苏如烟被蒙在鼓里。
女儿含泪问道:“妈妈,他比我们重要吗?”
苏如烟却加速离开,抛下一句:“你们滚下去!”
寒风中,女儿哭声凄厉,我的笑满是苦涩与自嘲。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为了陆北辰将我们狠心扔下。
只因陆北辰那矫情做作的一句:
【我有洁癖,不习惯坐有外人的车,闻到你们身上的铜臭味就难受。】
过年期间,车子难寻。
我花了十倍高价才搭上一辆顺风车,辗转来到苏如烟的老家。
一进门,就看到陆北辰惬意地住在温暖的主卧,房间里堆满了他们的行李。
我气得浑身发抖,怒问苏如烟:“我和女儿住哪?”
苏如烟嫌弃地瞥了眼外面那破旧漏风的茅草屋。
“就那呗,让你们吃点苦,别总是养尊处优的。”
就因她农村出身,父母早亡,对我这富二代满心怨恨。
可我就是鬼迷心窍般喜欢她,苦苦追求了三年。
她和陆北辰创业闹掰后和我在一起,却又总是对我百般嫌弃。
【你不就有点臭钱,和北辰比,你就是个废物!】
2.
我抱着女儿进茅草屋,寒意刺骨,女儿冻得牙齿打颤。
我没理会苏如烟的安排,选了间房让女儿暖和些。
还未缓过神,就听到顾北辰那刺耳的叫嚷:
“如烟,我们去小学走走,找找以前的感觉。”
苏如烟脸上瞬间绽放出甜蜜笑容,忙不迭地应道:
“好呀,这就去。”
我和女儿眼巴巴望着她。
女儿小声地问:“妈妈,那我们呢?”
这本该是一家人在首都的热闹年。
如今却被陆北辰搅得支离破碎。
苏如烟转过头,冷漠地说:
“你们受不了就走,外面天冷,出了事别指望我救。”
那语气,仿佛我们是她鞋底的泥,随意就能抹去。
后来,女儿不顾一切地冲出去追苏如烟。
等我追出去,只剩空荡荡的小路。
过了没多久,我在陆北辰的朋友圈,看到那揪心的一幕:
女儿被一大团氢气球捆着,哭得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喊着:
“妈妈,妈妈别丢下我,我再也不打扰你和陆叔叔约会了……”
而那氢气球却无情地越飘越高,像是要把女儿拽到无尽的黑暗中。
我的心猛地一缩,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再见到苏如烟时,她正拿着冰糖葫芦,娇笑着喂给陆北辰。
我疯了似的报了警,又在村里大把撒钱,求村民帮忙找人。
还扯着嗓子对着村里的大喇叭喊:“求求大家,帮我找找女儿……”
苏如烟压根不担心女儿的安危,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恶狠狠地骂:
“你是不是成心让我丢人?那死丫头指不定藏在哪看笑话呢!”
就因为她这一闹,大喇叭被强行关掉。
村民们也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帮我。
警察来了,苏如烟更是暴跳如雷地吼道:
“我老公抽风报假警,你们别跟着瞎起哄,赶紧走!”
我失魂落魄地四处寻找,终于在村外一处荒草丛中发现了女儿。
她小小的身躯蜷缩着,衣服破碎不堪,满是污渍与血迹。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地糊在脸颊上。
一只鞋子不知去向,露出的小脚丫冻得青紫。
四肢呈现出怪异的弯折状,周边是破碎的氢气球残骸。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盒,脚步虚浮地迈进家门。
屋内昏黄灯光下,那桌丰盛菜肴,刺得我眼睛生疼。
苏如烟满脸笑意,把女儿心心念念想吃的糖醋鱼夹到陆北辰碗里。
她还仔细剔着鱼骨,眼神中满是爱意,仿佛全然忘记我和女儿的存在。
见我进来,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死哪去了?家也不回!
抱着什么鬼东西?别把家里弄脏了!”
陆北辰故意扯了扯苏如烟给他买的昂贵新领带。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顾哥,这是怎么了?
如烟为这顿饭费了不少心思,你可别扫兴。”
我悲痛攻心,身形摇晃,哑着嗓子说:
“苏如烟,女儿……没了。”
苏如烟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
“又瞎闹!少装神弄鬼!”
陆北辰忙不迭地火上浇油:
“如烟,顾哥怕是怨你没陪他们父女过年。
故意闹这出,想博你关注呢。”
看来,苏如烟根本不信女儿已经去世了。
我满心悲凉,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落泪。
3.
前阵子,女儿膝盖摔伤流血,哭着打给苏如烟。
电话里陆北辰嚷着要去逛街,她便随口应付:
“就擦破点皮,自己找点药抹抹,别老缠着我。”
女儿噙着泪挂了电话。
她却忘了,女儿凝血功能有问题。
以往哪怕一点小伤口,她都紧张得不行。
后来女儿伤口愈合慢,多次想要她陪伴。
她就笃定女儿故意坏她和陆北辰的“好事”,便对女儿愈发冷漠厌烦。
我找她谈孩子的事,反被责骂,说我拿女儿限制她自由。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怒瞪着陆北辰。
陆北辰往苏如烟身边一靠,怯懦地说:
“顾哥,如烟做饭累坏了,你别闹了。”
我瞥一眼桌上饭菜,皆是陆北辰喜欢的。
还撒满我和女儿吃了会过敏的香菜和辣椒。
苏如烟轻拍着陆北辰的手,柔声安抚:
“北辰,别理他。
他连孩子都照顾不好,还想怪我,真不要脸!”
接着,她满脸厌恶地冲我吼:
“把这晦气玩意儿扔了,回房去!别在这碍眼!”
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扔?这是我女儿,死也不扔!”
苏如烟顿时暴跳如雷,伸手来抢骨灰盒。
“大过年的,你咒女儿死,疯了吧!”
陆北辰趁机伸脚绊我。
我踉跄摔倒,却依旧紧紧护住骨灰盒。
他见状尖叫:“如烟,顾哥想用孩子拿捏你,别上当!”
苏如烟听信了他的鬼话,顺手抄起旁边的棍棒。
她劈头盖脸就朝我打来,嘴里不停地骂:
“那死丫头躲哪去了?
你们父女俩串通好演戏来害我是吧?
行,先解决你,再找她算账!”
我拼命抵抗,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混乱中,我抢到铁锹,喊道:
“都滚开!我要让女儿入土为安!”
离开火葬场时,听闻早入土早安息的传说。
想到院里那棵枣树,女儿初来便期待在那荡秋千。
我还没来得及做,她却已不在。
我打算先将女儿葬在树下,年后再接回祖坟。
刚走两步,苏如烟气得浑身颤抖,一棍砸向我后脑勺。
我脑袋嗡嗡响,“砰”地倒在地上。
骨灰盒差点摔裂,我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护住。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手抱胸,骂道:
“这是我家,由不得你撒野!”
“埋完我就走。”我摇晃着起身。
麻木地抄起铁锹,在枣树下机械地刨着土。
每一下,都似在撕裂自己破碎的心。
苏如烟见状,眉头紧皱,慌张地质问:
“顾琛,别装了,那丫头到底被你藏哪去了?”
陆北辰突然指向晃动树影,高声尖叫:
“如烟,看!有黑影!是不是那丫头在偷看……”
我侧头,捕捉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阴笑,怒火中烧。
但我不想与苏如烟争吵,她早已被陆北辰哄得神魂颠倒。
她脸色铁青,冲进屋拖出女儿行李箱甩到树下,掏出打火机点燃。
嘴里咒骂道:“爱装死是吧?这些东西晦气,烧了省心!”
4.
火苗腾起,女儿视若珍宝的物件,被无情的火舌吞噬。
那本她精心绘制的画册,每一页都画着我们一家三口。
笔触虽然稚嫩,却满是童真的爱意。
还有那只可爱的毛绒小熊,是她生日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每晚她都紧紧地抱着它入睡,小熊的耳朵都被她摸得有些秃了。
见此情景,我脑袋轰然炸开。
我飞身扑过去,双手拼命地扒着泥沙,妄图扑灭这残忍的火焰。
心中的绝望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近将我淹没。
随后,我失控地掏出女儿的死亡证明拍在苏如烟脸上。
声嘶力竭地吼:“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你睁开眼看看啊!”
苏如烟明显一愣。
她缓缓捡起,才看两眼,脸色就僵了,满是惊恐与无措。
这时,陆北辰冲上前来,几下撕碎了那份证明。
他脸上挂着阴狠的笑,转头对苏如烟假意劝道:
“如烟,别傻了,这年头证明能造假。
顾哥就想折磨你,看不得你好,想让你不痛快。”
我看得清楚,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挑衅着:
赔钱货,死得妙,耳根清净了。
怒火瞬间在我胸膛爆开,我挥拳扑向陆北辰。
他躲避不及,“扑通”摔倒,疼得大声哀号:
“如烟,救我啊!
顾哥这是被拆穿了,恼羞成怒了!”
苏如烟猛地夺过铁锹,将骨灰盒置于鞭炮堆上。
打火机“咔嚓”一声脆响,火苗窜起。
她目露凶光,咆哮道:
“给北辰跪下赔罪!不然,我这就点火!”
我的心猛地揪紧,理智瞬间崩溃。
本想强撑着镇定,可视线刚扫到骨灰盒,膝盖就软了下去。
我“扑通”跪地,额头不停叩地,苦苦哀求:
“陆北辰,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几乎同时,陆北辰也跟着跪下,脸上满是惊恐与怯懦。
他带着哭腔喊道:“顾哥,别装了!
我哪是你们父女的对手?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那副怕被我报复的可怜样,装得那叫一个逼真。
接着,他双手合十,声泪俱下:
“顾哥,求您让丫头出来吧!
只要她能消气,不再让如烟担惊受怕,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如烟拿着打火机的手颤抖着,神色犹豫不决。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哭着哀求:
“如烟,我求你了,别烧啊,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陆北辰拼命磕头,边磕边喊:
“顾哥,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不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
这一闹,苏如烟的眼神彻底癫狂,她声嘶力竭地尖叫:
“顾琛,少拿假骨灰糊弄我!叫那惹祸精滚出来认错,否则我当她死了!”
“你们父女是不是非得把北辰逼死才甘心?我可没耐心陪你们演戏!”
话落,她手一抖,打火机点燃鞭炮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