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纨绔子弟的第一份事业

他朱棣真是幸运，能有这么一位母后，能有这么一个好兄弟。

他虽然不是马皇后亲生的，但马皇后对他视如己出，对他的关心细致入微，和对待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

然而朱棣心里清楚，他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蒙元女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被朱元璋从他身边带走了。

但是朱棣还保留着和生母在一起生活的记忆，尽管那些记忆已经模糊，但他确确实实记得，那些快乐的日子曾经存在过。

朱肃拉着朱棣，走到无人打扰的暗角，递给他一封信件。

信上，朱棣生母的字迹显得格外亲切。

她叙述了许多朱棣幼年的往事，告诉他，是朱肃救了她，还为她安排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朱棣。

她期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再次见到儿子。

朱棣内心的波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对朱肃充满了感激。

然而，朱肃却从不让他亲笔写信给母亲，只能口述，由朱肃转达。

毕竟，这个秘密一旦泄露，他们两个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朱肃曾经使用过粗糙的狸猫换太子手段，他担心这个秘密会被揭露，但为了朱棣，他愿意冒险。

他知道，将一个母亲从孩子身边带走，是何等残忍。

他认为，自己是替老朱同志赎罪，自己在积德。

每当他想到这些，朱肃走出皇宫的步伐就变得更加坚定。

“……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扩大规模，创造新的辉煌！”

上元节那天，原本应在秦淮河畔风流潇洒的一群勋贵子弟，却应朱肃之邀，秘密聚集在了城外的别苑——聚贤庄。

李景隆端详着眼前那碗看起来就让人没什么胃口的汤圆，心里第一次觉得，和朱肃这个人交往，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妙。

“我说，小五……”徐辉祖同样眉头紧皱，盯着桌上的汤圆：

“你这家伙就算要我们这些兄弟当冤大头，也该稍微装装样子，请我们吃点像样的东西啊。”

“就是，”邓镇也眉头紧锁，跟着说：“你这做法，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给你们脸了是不是！没钱！一个个都飘了是不是？以前十几个人分一根甘蔗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反而都傲起来了！”

朱肃瞪大了眼睛，“现在是创业初期，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这道理你们不懂？”

常升心里清楚，朱肃才送了他姐姐一株千年山参，因为姐姐和小妹的关系，他本就不好得罪朱肃，此刻更是要挺身而出地支持：

“五哥说得对，咱们还得继续投资，争取赚更多的银子，所以现在大家都别只想着怎么花钱。”

“看看人家常升这觉悟！”朱肃挥着手臂，冲着在座的众人直摇头：“你们几个就不能学学？”

“可是朱肃，这道理我也明白。”李景隆忍不住插话。

他指向朱肃面前摆的红烧肘子、粉蒸排骨和碳烤小羊腿问道：“怎么我们只能吃汤圆，你却能享受这些美味？”

“我晚上没吃饭嘛！”朱肃态度坦荡，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厚脸皮：“你们不会出门前都没吃饱吧？”

朱肃的这种厚颜，让一向沉默的汤鼎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朱肃这样做，我看咱们这生意，说不定真能赚大钱。”

“哈哈哈……”汤鼎话音刚落，屋子里立刻响起一片笑声，大家对这个看法都深有同感。

“好了好了，”朱肃将自己凑来的银票摊开：“总共十六万四千三百两，我们按照各自的出资比例分股份，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景隆关键时刻还是支持朱肃。

“那好，”朱肃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变得认真：“大家都说说，我们做哪种生意比较合适？”

“开个青楼！”花铭，花云的继承人，自父亲过世后，便继承了东岳侯的爵位，此刻他提出了这个大胆的建议。

“我是想要赚银子，但不想因为我，让我爹遭报应，”朱肃没好气地摆手，直接把这个提议驳回了。

郭震，武定侯郭英的儿子，刚欲发言，就被朱肃冷冷打断：“赌坊？那太麻烦，不行！”

“打铁铺？你以为这是玩闹？不行！”

“酒楼？我担心你们把我吃破产了，不行！”

“布庄？这个可以考虑，还有没有其他提议？”

“……不行！”

“……不行！”

半小时过去了，众人纷纷献策，却没几个提议让朱肃满意的。

最后，朱肃面前只剩下三个选择：布庄、漕运、贩马。这些生意都能做，但朱肃觉得赚钱速度不够快。

“还有没有更好的主意？”朱肃继续向这群才智之士发问。

这时，李景隆淡淡开口，给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朱肃，赚钱的门道大明律里都有，你要真不怕皇上责罚，就照着做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朱肃一拍大腿，“盐铁生意！”

“不过，朱肃，你可得想清楚，做盐铁生意得朝廷批准。”徐辉祖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儿，我回头找我哥，跟他合计合计就成了，没必要跟老头子说。”朱肃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心里早打好了主意，他的鬼影兵团正好派上用场，那可是他免费的劳动力。

“这样，你们先去物色一下盐井和盐矿，铁矿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怕老头子知道了会把我当反贼处理。”

朱肃拍了拍手，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精盐的提炼方法，打算回头做做实验，一旦成功，立刻着手建生产线。

“李景隆、常升、徐增寿，你们三个去找个地方，我要建个粗盐加工基地，剩下的人分头去找盐矿和盐井，想法子多弄些粗盐回来。”

“回头我跟我哥商量一下，咱们生产细盐卖给朝廷，这样一来就万事大吉了。”

“五哥，你这办法是好，但你知道怎么生产细盐不？”花铭疑惑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