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还有份大礼送给严家
- 说我是天生恶种,我以恶制恶
- 止心10
- 3172字
- 2025-01-04 15:38:39
我被父母活埋,姐姐救下我,待我如亲妹妹。
可她却在严府失踪。
我塞了十两银子给人牙子,让她务必把我卖到严府。
严家主母重生一世,黑心恶人开挂,未卜先知。
不过,我出生时飞沙走石,人人说我是天生恶种。
以恶制恶,重生八辈子,我也让她按时下地狱!
1
严大少爷又拉在床上了。
腥臭味让随身伺候的大少奶奶和丫头们不得不掩鼻退出。
我却微微有些兴奋。
仿佛闻不到臭味一样,挤上前俯身替他收拾秽物。
严术眼神诧异。
此时无人,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眼睛死死盯着我,毒蛇一样。
「你要什么?」
我颤抖着睫毛,垂了眼眸,傻乎乎回答。
「这是奴婢本份。」
严术生得不错,风流俊俏。
瘫在床上前,身边不缺女人,严府也少不了想爬床的婢女。
他瞧着我那矫揉造作的模样,自然以为我也想爬床。
低低笑了,拍了拍身下的床榻。
「好,等我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这张大床,翻云覆雨,定叫你欲仙欲死。」
我心里暗暗道。
「自然,我也会叫你欲生欲死,生不如死!」
十日前,我给了人牙子十两银子,让她务必把我卖到严府做奴婢。
我明明瞧见姐姐进了严府卖瓷器。
而严家人却矢口否认,只说从来没有一个叫姚海棠的女子来过。
那婆子收了我的银子,把我卖到了严府。
我靠着「忠心」晋升,前几日终于进了内院。
今日又得了贴身伺候男主人出恭的差事,月俸又涨了一截。
我在主人面前越得脸,背后嫉妒我的人越多。
「又傻又蠢,人家爬床,她爬屎尿窝子。哈哈!」
我置之一笑。
随手把大少爷的恭桶倒了她们一被窝。
日日下来的金汁,一滴不可浪费,尽数倒入她们的茶盏中。
丫头们没见过我这种又脏又臭的打法,顿时闭了嘴,见我如见蛇蝎。
到底是辜负了姐姐教养数年,如今的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2
为了寻找姐姐,我刚入府便如其他婢女一样削尖了脑袋进内院。
那天夜里,刚起了更鼓。
官差闯进来大呼小叫,凶神恶煞一般。
有人报官,说严府出了人命官司。
丫鬟仆妇吓得乱作一团。
链子眼瞧着就要搭上大少奶奶岳梅的衣角。
我跳了出来,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
岳梅似乎并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既然府里的奴婢都想尽办法往内院挤,那就要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我如愿以偿进了内院。
传闻中镇宅聚财的内院大门慢慢开启。
我瞧来却更像怪物洞开的大嘴。
它吞了我姐姐。
包袱还没放下,管事的云樱便迫不及待地上门敲打我。
雪白的手腕上露出一抹翠色镯子。
我心里一阵绞痛。
姐姐的镯子从不离身。
「还我!」
云樱大为意外,想朝我的脸上甩巴掌。
「甄宝儿,你别不知好歹!你居然敢......」
我怎么不敢?
我抬手攥着她的手腕,卸了她的手臂。
「你敢声张,我拗断你另一只手。」
云樱惊恐地望着我,如瞧见了恶鬼一样,硬生生把哀嚎憋了回去。
盐商严家只严术一个男丁,纨绔一个。
可偏偏入了国子监博士嫡女岳梅的眼,执意下嫁。
成婚后很快诞下了小少爷桐哥。
孩子一出生,严术就火速病倒了。
岳梅成了府里的主事人。
世家女子眼界和见识果然不同。
她卖了严家全部盐业生意,转头投了冷门的瓷器买卖。
不出一月,皇家颁下圣旨,盐业全部充公,禁止私人买卖。
又过了一月,皇家又要烧制一批瓷器。
严府自然顺利把烧制御瓷的活揽下了,一下子成了皇商。
岳梅为严家又赚了银子又抬了身份。
3
中午仆妇们各自乘凉去了,我和云樱值守在岳氏的院里。
一声轻呼从屋里传来。
云樱应了一声,赶紧抢着进屋伺候。
屋里只有大奶奶和贴身伺候的大丫头莺歌。
岳梅仰着头,红唇微张,鬓间的发丝都湿了。
偷瞧见她的身子,我不禁吃惊。
少妇的脸蛋,竟然是老妇的身子。
枯树一样的细腰弓着,树枝上挂着两颗已经风干的桃子。
莺歌埋在她身前,起起伏伏。
她们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会有人闯进来。
大奶奶推开莺歌,连忙掩住湿了一片的胸口。
莺歌怒了,上前给了云樱一耳光。
抬起脚,死命地踹在她脸上。
云樱当即口鼻窜血。
「谁让你进来的?这么没规矩!」
莺歌这气派犹如严家的主子。
她身量粗壮,就连脚都比一般女人大上许多。
许是大奶奶自个身子单薄,便更喜欢这种身量粗壮的婢女。
云樱拍马屁,结结实实拍到了马蹄上。
从那以后大奶奶再没唤云樱伺候过。
反倒是我因为忠心,渐渐得了大奶奶青睐。
三日后,云樱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狠狠赏了一顿鞭子。
打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被割了舌头。
和那天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主院响彻着云樱含糊不清的求饶声,仿佛天塌地陷了。
半死不活的云樱被指给了马夫孙二狗。
他擅长煽马,血光见得多了,脾气暴躁得很。
听说家里的婆娘被他活活打死,懒得下葬,干脆切了碎块喂了野狗。
婚事赐了下来,云樱脸色白成了纸。
还没等主家赏赐嫁妆,人就吊死了。
人抬出去时,只草草裹了一张席子。
席子下露出一条拗断的手臂。
小丫头们吓得面色发白。
我也微微闭眼,感慨她如此不堪一击。
我只在大奶奶面前提起,云樱夜晚说梦话。
说什么年轻的少妇是个怪物。
身子却是八十岁老妇人,嚼过的甘蔗渣一样干瘪。
云樱没了,严府一切如常。
我很快补了她熬药的差事,发现了严术身子垮塌的秘密,也知道了姐姐的去向。
4
那日半夜云樱出恭时,我扯了她的头发,把她扯到无人处。
她见了我如同惊弓之鸟。
只稍稍用了手段她就尿了裤子,问什么答什么。
我的海棠姐姐一手烧瓷的好手艺。
那日送烧制好的茶盏到严府,一去不返。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来严府偷偷把人扣下,交给了毛管家。
半夜,房里传出海棠姐姐痛苦而又压抑的喊叫声。
蜡烛燃了大半,火光映着红彤彤的锦被。
海棠姐姐手脚被绑在床上,呈了一个「大」字,嘴巴里塞着裹脚布。
她赤裸雪白的肌肤上泛着骇人的青紫色鞭痕,眼角乌黑。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慢慢在身下绽开,晕湿了整床锦被。
毛管家趴俯在她身上,野兽一样,不停地撕扯、啃咬着海棠姐姐的胸口。
很快,满屋子都是蜡油子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听说主家想要你姐姐手里的什么东西?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我只拿了她的镯子。我离开时,她还活着,你饶了我吧。」
我憋着的一口气,几乎要炸开我的胸口。
云樱也再没有吐出有用的信息。
我把匕首伸进云樱的嘴巴,绞断了她半个舌头。
「这是你贪得无厌的代价。」
即便永坠无尽地狱,我也要让严家鸡犬尽亡!
5
严术瘫了,成了废人。
岳梅倒是没吝惜银子,补药流水一样往里灌。
她就是个毒妇,喂进去的都是让人瘫在床上的毒药。
她掌了严家,逍遥快活,可我偏不能如她的愿。
那天夜里,我潜进严术屋里。
漆黑的夜里,他呜咽着,躺在床榻上,比死人强不了多少。
瞧见我进来,死鱼一样的眼睛翻着,梗着脖子,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
「谁?」
我拧起眉头,换了一副哀婉的忠婢模样,扑倒在床前。
他错愕的盯着我。
严术本也不是好相与的人,不过他瘫了,也只能任由大少奶奶为所欲为。
「大少爷,奴婢是来救您的。」
听着我一字一句,他眼神里厉色立显。
我踌躇地说出我的主意。
毕竟在他看来,我这样一个下贱奴婢,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严术脸色变了变,终于点了头。
我这样的忠婢,对他来说犹如救命的稻草,哪里还管办法腌臜不腌臜呢?
6
严术一口一口吞咽着大少奶奶手里的「补药」。
我站在一旁等着看效果。
因为我在药里加了泻药。
严术突然眉头紧皱,颤巍巍抬起手,憋得脸色通红。
「快......出恭。」
莺歌还没张口吩咐,臭味已经迅速弥散开来。
岳梅嫌弃地堵住口鼻。
莺歌也后退了几步。
我连忙上前将两位请了出去,这污秽的东西万万不能污了大奶奶的眼。
我把剩下的药汁倒进了花盆,又不顾腌臜,耐心地收拾着臭气熏天的被褥。
后来,严术又在喂药时失控了几次。
岳梅再不肯亲自喂药,甚至再没踏足这屋。
伺候大少爷吃药事关重大。
岳梅指了我这个忠婢亲自料理。
从此以后他每日的补药都按时进了花盆。
他的身子渐渐好转,半月后竟然能偷着下床了。
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脖颈。
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挑开我胸口的束带,停在我胸口上,不停地打着圈。
「等我身子大好了,让你好好尝尝销魂的滋味。」
他贴着我的耳边,撩拨了几句。
我心里翻着白眼,脸上却带着娇羞。
欲迎还拒,摆出一副撩人而不知的模样。
待到严术蠢蠢欲动,我又躲得远远,一本正经劝说他身子为重,来日方长。
我当然要等他身子好了。
我还有份大礼送给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