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贫苦的日与夜

  • 破茧逐光
  • 雪痕.
  • 5000字
  • 2025-01-04 21:36:23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宛如一位疲惫不堪的行者,历经千难万险,才从那扇满是污渍与划痕、几乎不透光的窗户缝隙中,极其艰难地挤了进来,悄然洒落在莫拉那狭小而昏暗的房间时,莫拉正躺在那张破旧到极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的床上,从不安的睡梦中缓缓苏醒。

莫拉的双眼慢慢睁开,眼神中瞬间被恐惧与不安填满,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而对她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段痛苦历程的无奈开启。莫拉轻轻动了动身子,那陈旧腐朽的床板立刻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声,在这死寂般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这声音仿佛是床板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向这个寂静的宣告着莫拉生活的艰难、不容易。她赶忙停住动作,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如同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弹奏的音符,生怕这细微的声响会惊扰到家中那位如同火药桶般一点就着的母亲怒火。确认母亲没有发出不满的说话声,她才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打破这房间里脆弱的宁静。

床边那张摇摇欲坠的小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她那身早已洗得发白、补丁层层叠叠的衣服。莫拉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件衣服的珍视与担忧,确认没有新增的破损后,才开始慢慢地穿戴起来。她极其缓慢地将手臂伸进袖子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内心的颤抖,手指如同在触摸易碎的玻璃般轻柔地拉动着衣服,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衣服上的每一处细节,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把这脆弱不堪的布料扯破。穿好衣服后,她又轻轻抚平衣服上那些深深嵌入布料、怎么也抹不平的褶皱,尽管这只是徒劳,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做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件破旧的衣服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

接着,莫拉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那扇门在岁月的无情侵蚀下已经严重变形,每次开关都伴随着难听且尖锐的摩擦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她屏住呼吸,以最慢的速度缓缓转动门把,门轴发出的“吱呀”声让她的心猛地揪紧,仿佛这声音会成为引发母亲怒火。她紧张地看向母亲的房间方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迈出了房门。

来到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烈霉味的洗漱间,墙壁上的瓷砖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灰暗粗糙、满是水渍的水泥墙面,那些水渍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泪痕,默默地诉说着这个家的沧桑。水龙头生锈严重,出水口被一层厚厚的铁锈死死堵塞,水流细得如同即将干涸的泉水,还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异味,这异味让莫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莫拉将那块破旧磨损、边缘毛糙且已经硬邦邦的毛巾搭在肩上,伸出手去接那少得可怜的水。冰冷刺骨的水触碰到她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不敢有丝毫抱怨,只是默默地用这珍贵至极的水轻轻擦拭着脸和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控制着用水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水的珍惜,因为她深知家里的每一滴水都来之不易,都是需要精打细算才能使用的稀缺资源。

洗漱完毕后,莫拉走进厨房准备早餐。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食物腐味,橱柜的门半掩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门上的铰链发出微弱的“吱嘎”声,似乎在诉说着它的疲惫。她打开橱柜,里面摆放着为数不多、看起来毫无生气的几样食物,大多是已经发硬、长了些许霉斑的面包和一些干瘪萎缩、毫无水分的蔬菜,这些食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馊味。莫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叹气声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对食物匮乏的惆怅。她拿起一块面包,仔细地将上面的霉斑一点一点地抠掉,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生怕浪费一点可食用的部分。然后用一把钝得几乎切不动东西、刀刃上满是缺口的刀,艰难地将面包切成小块,每切一下都需要使出很大的力气,刀与面包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又从锅里舀了一些昨天剩下的、已经有些凉了且凝结成块的粥,放在炉子上加热。煮粥的过程中,她一直守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锅,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担忧,生怕粥溢出来。因为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母亲必然会大发雷霆,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话语指责她浪费粮食,而她只能默默忍受,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责骂的恐惧,只希望今年可以比昨天好。

早餐准备好后,莫拉将食物端到那张破旧摇晃、四条腿长短不一的餐桌上。桌子的腿由于不平衡,放在地上总是摇摇晃晃的,它的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提醒莫拉生活的不稳定。她只能四处寻找几张废旧的纸张,小心翼翼地垫在短腿下面,试图稍微稳住这张随时可能倾倒的桌子,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她坐下来,慢慢地吃着早餐,每一口面包都在嘴里咀嚼了很久很久,她努力地品味着面包那干涩难咽的口感,试图让自己忽略这糟糕的味道,因为她知道这是她一天中为数不多的能量来源,不吃饱就没有力气去面对接下来的繁重家务和学习任务。粥的味道也有些苦涩,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喝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尽管生活艰难,但她依然要努力生存下去。

吃完早餐后,莫拉开始了一天繁重而乏味的家务劳作。她先拿起那把秃了毛、破旧不堪、几乎没有清扫能力的扫帚,准备清扫地面。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污渍,牢牢地粘在地上,像是在故意与她作对,仿佛这些污渍也在嘲笑她的生活困境。莫拉弯下腰,仔细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动作轻柔而缓慢,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处灰尘和杂物,尽量不扬起灰尘。但由于扫帚的破旧,灰尘还是不可避免地弥漫在空气中,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生怕咳嗽声会引来母亲的责骂,心脏也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起来,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引来母亲,引来母亲的不满我又要被痛骂一顿。

清扫完地面后,莫拉又开始擦拭家具。她拿起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又脏又硬的抹布,蘸了一些水,先从那张破旧的餐桌开始擦拭。餐桌的表面布满了划痕和污渍,有的污渍已经渗入木材内部,她用力地擦拭着,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滴在桌子上,但她不敢停下来休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韧和无奈。擦完餐桌后,她又去擦拭那些同样破旧、靠背松动、坐上去吱呀作响的椅子,她小心翼翼地扶着靠背,生怕它突然散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在擦拭家具的过程中,她不时地停下来,从各个角度检查自己的劳动成果,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自己劳动成果的期待和担忧,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污渍或灰尘,因为她知道母亲对于家里的整洁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哪怕是最微小的瑕疵,都可能成为母亲发火的理由,而她将不得不承受母亲那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怒火的恐惧和无奈,生活尽管如此,他也相信生活一定会变好,一定会改变。

做完家务后,莫拉终于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张简陋至极、桌面坑洼不平的书桌前,准备做作业。书桌的抽屉已经坏了,无法正常关闭,里面放着她为数不多的几本书和作业本,都已经被翻得破旧不堪,书页泛黄,边角卷起,仿佛在诉说着它们被频繁使用的历史。她打开作业本,拿出那支短得几乎不能再用、需要用手紧紧握住根部才能写字的铅笔,开始认真地做起作业来。由于铅笔太短,她写字的姿势很不舒服,手很快就酸了,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不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学习的执着。写作业的时候,她不时地停下来,咬着笔头思考着题目,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既对知识充满渴望,又对未来感到迷茫。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她偶尔的轻声叹息,这叹息声仿佛是她对生活的无奈倾诉。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莫拉放下手中的作业,起身去准备午餐。午餐的食材依然十分匮乏,她从橱柜里拿出几个土豆和一根胡萝卜,准备做一道简单的蔬菜汤。她先将土豆和胡萝卜洗净,土豆上的泥土紧紧地附着在表面,她用粗糙的双手用力地搓洗着,每一个土豆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洗净。去皮的时候,由于刀具的不锋利,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皮削干净,刀刃在土豆表面艰难地滑动,每削一下都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手被刀把磨得生疼,但她没有丝毫抱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韧和忍耐,因为她知道抱怨是没有用的,只会引来母亲。然后切成小块,切菜的时候,每一刀下去都很费力,她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坚持着。切好蔬菜后,她将它们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放在炉子上煮。煮菜的过程中,她又去拿了一些面包,准备搭配蔬菜汤一起吃,她的动作迅速而利落,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匆忙而简单的生活节奏。

午餐做好后,莫拉将饭菜端到餐桌上,然后去叫母亲吃饭。母亲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不耐烦和不满,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的厌倦和对饭菜的嫌弃。她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着:“怎么又是这些东西,天天吃都吃腻了。”莫拉低着头,不敢说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委屈和无奈,默默地坐在餐桌前,等待着母亲开始吃饭。母亲开始吃饭后,莫拉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蔬菜汤,汤的味道很清淡,但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她实在是太饿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和满足,尽管这只是一顿简单而平淡的饭菜。

吃完午饭,母亲回房间休息了,莫拉则继续收拾餐桌和厨房。她将餐具洗净,擦干,放回橱柜里,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生怕弄出声响。然后又将厨房打扫干净,她仔细地擦拭着灶台和水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厨房整洁干净。做完这些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午休一会儿。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早上的情景和母亲那不满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继续在这痛苦的生活中挣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奈。

午休过后,莫拉又开始了下午的家务和学习。她重复着上午的工作,打扫卫生、做作业,时间在这单调而乏味的生活中缓缓流逝,仿佛时间也在为她的生活而感到疲惫。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莫拉又要开始准备晚餐了。晚餐的食材依然是那些剩下的蔬菜和面包,她简单地做了一道炒蔬菜和烤面包,然后将饭菜端到餐桌上,她的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母亲吃饭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不满,嘴里不停地抱怨着饭菜不好吃、生活太艰苦等等,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对生活的抱怨。莫拉默默地听着,心中早已没有了任何波澜,她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抱怨和责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麻木和无奈。

晚饭后,莫拉收拾好餐桌和厨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书桌前,借着那昏暗的灯光,继续做着作业,灯光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她的命运而叹息。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翻动书页和写字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做完作业后,她拿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旧书,开始阅读起来,书里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美好和遥远,她沉浸在书中的故事里,暂时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痛苦和烦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但每当她合上书,回到现实中时,心中的那份痛苦和无奈又会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压抑,她的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黯淡和迷茫。

深夜,莫拉放下手中的书,准备睡觉。她躺在床上,拉过那条单薄破旧、几乎没有保暖作用的被子盖在身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她的身体在寒冷的夜晚微微颤抖着。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默默地希望着明天会更好,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未来的微弱希望。但在这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这一丝微弱的希望是她唯一的支撑,让她能够继续在这艰难的生活中走下去,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只要好好休息,长大就可以改变生活,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莫拉在心里默念:现在糟糕的生活,以后有点会改变,老师说过,只要努力就会改变。莫拉今天的我很棒!明天一定会更好,加油!然后莫拉缓缓进入甜蜜的梦乡,开始做起甜蜜到腻的美梦。

莫拉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在贫困、恐惧与压抑中艰难前行。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每一次内心的挣扎,都深刻地刻画出她所处困境的艰难与无奈。她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牢笼中的小鸟,虽然渴望自由与美好的生活,但却被沉重的现实紧紧束缚,难以挣脱,觉得这一切都可以改变。然而,即使生活如此艰辛,莫拉心中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却从未完全熄灭,她还在努力的生活、接受这样的生活。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丝希望会引领她走向一个不同的人生轨迹,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光明,让他重返孩童的快乐,亦或者寻找到他渴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