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X省黄龙县一个小村子里,一家院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屋内熬中药,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面色苍白,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老者名字是徐世真今年六十多岁了,他望着卧病在床的孙子徐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砂锅里的中药已经熬的差不多了,徐世真把砂锅拿了下来。徐世真喃喃自语道:“天儿父母走的早,我爷孙俩相依为命,万一有个好歹来……”老者把汤药倒了一碗来到床前,轻轻呼唤道:“小天……喝药了。”
少年睁开眼睛,挣扎着将后背靠在床头,已经是满头大汗。徐老爷子道:“不要动,你身子骨太弱了。”说罢,徐世珍一口一口给孙子徐天喂药。徐天道:“爷爷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康复啊?”徐世珍道:“快了,最多一个星期。”
徐天喝完药,徐世珍道:“好好休息吧,爷爷到山上再弄些草药来。”少年点点头,徐世真出了屋门。老者背了竹篓手持柴刀,直奔村子西头的黑风山而去。
徐世真本来是终南山一个道士的记名徒弟,会一些简单的法术和武功,比如掌心雷和桃木剑法。他早就看出来端倪孙子的病好像是招邪物了或者是脏东西。可是他几次施法都不能逼邪物现身,纯粹吃药也不顶用。
徐世真虽然年纪快七十岁了,但是有武功和法力在身,因此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疾如奔马,身子骨硬朗着呢。很快走出七八里山路,到了黑风山山脚下,徐世真擦了额头上一把汗水。看看太阳已经日照中天,将近中午时分了。
徐世珍拿着柴刀割了二十斤熟地黄和十斤当归、二斤芍药、一斤甘草,忽然见旁边不远处有一座庙宇。
“这什么庙?”
老者心中疑惑于是直奔而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关帝庙,庙外两边树木遮遮掩掩,当中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徐世真寻思:“关公乃忠义之人、义薄云天,死后被封为关圣帝君、协天大帝、武财神,已经受后人香火两千年了,我老头子应该祭拜一下。”
徐世真拿着柴刀开路进入关帝庙内,见中央正是威风凛凛的关帝神像,左边一白面将军手捧宝剑,右边一黑脸大汉手捧青龙偃月刀。徐世真倒身下拜:“弟子徐世真拜见关圣帝君、协天大帝。”老者给神像三扣首,磕头如鸡儿碎米。
徐世真磕头方罢,起身对着关公一抱拳,诚恳的说道:“孙子徐天被邪物所害以此卧病在床,求天尊显灵救救他吧!”又磕了几个头,老者退出关帝庙,按原路返回,到了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
屋里脚步声响起,徐天跑了出来:“爷爷!”徐世真又惊又喜:“孩子你病好了!”徐天道:“我梦中见一饿鬼张牙舞爪而来,忽然关公手持青龙偃月刀从天而降,一刀把恶鬼劈死,然后我就梦醒了病也好了。”
徐世真激动万分的放下背篓,冲黑风山关帝庙方向下拜:“多谢尊神显威,小老儿感激不尽。”徐天见爷爷如此虔诚,也跟着跪了下来。
两年后徐天长到十八岁,徐世真把徐天叫到祖宗牌位前,说道:“天儿今天爷爷我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开始传授你道术。”徐天跪了下去,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慈祥的爷爷今天如此严肃。
徐天道:“爷爷你要教我什么道术?”徐世真道:“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单传,身怀道术与凡夫俗子不同。”徐天道:“爷爷这道术怎么个练法?”
“我先教你一套太祖长拳,你身子骨太弱了,用来强身健体。”说罢,老者就在祠堂内摆开了拳架,招数精奇呼呼挂风,拳路大开大合。徐天有过目不忘之能,居然把所有套路全部记在心里。
徐世珍练罢拳,示意徐天也耍一趟。徐天照葫芦画瓢使了出来,当然动作有些蹩脚。徐世珍点了点头:“罢了,我大孙子资质不差,只是身子骨太弱了。”
从此以后徐世真每天指点徐天的拳法,半年后徐天已经学到了太祖长拳的精髓。徐天身体也渐渐硬朗起来,体弱多病的情况一扫而光。
一天下午徐天正在院子里打拳,徐世真从屋里头踱步而出。徐天收住了拳法,说道:“爷爷下午好。”徐世真点点头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本泛黄的书籍递给徐天,说道:“这是茅山秘术,好好学吧。”
徐天郑重接了过去,吃罢晚饭徐天回到自己房间内研习,里面记载了各种茅山道士,包括基本的符箓、咒语以及什么铜钱剑、桃木剑、镇鬼符等等。昏暗的灯光下,徐天聚精会神翻看茅山秘术。
时光匆匆流逝,徐天一看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于是上床睡觉。第二天平明,徐天吃罢早饭继续研读《茅山秘术》。徐世真迈步进了房间,说道:“隔壁王大叔要骑着摩托车到镇子上买二百斤煤炭,你顺便买几只制符笔来。”
徐天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然后到隔壁王大叔家里。王大叔原名王晓东今年五十多岁,他儿子争气在县城里开着一家公司。而且整个徐家村就他一家有摩托车,徐天站在院里喊道:“王大叔在家吗?”
“在家呢!”
屋里面一个雄厚的嗓音喊道,不一会儿王晓东走了出来,说道:“小天你就坐我的车去清风镇吧。”徐天道:“谢谢王大叔。”
“咳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必客气。”
王晓东发动摩托车上了一条水泥路,发动机发出“轰隆”的声音,排气筒冒着黑烟。两个小时后抵达清风镇,王晓东道:“我先去买煤炭,一会儿过来接你。”徐天点点头,王晓东驾驶摩托三轮车走了。
徐天到了一家店铺买了几只制符笔,花掉了五十块钱。县城果然繁华热闹车水马龙,比村子里强多了,街道上俊男靓女三五成群。过了半个小时后王晓东拉了一车煤炭,徐天道:“大叔哎你终于回来了。”
回到徐家村徐天谢了王大叔,直奔自己家里走去。老爷子徐世真正坐在院里一张木椅上擦拭一口铜钱剑嘴里吧嗒吧嗒吸着旱烟,徐天道:“爷爷我回来了。”
徐世真道:“符笔买来了吗?”徐天道:“买到了。”徐世真一一查看,然后点点头:“质量还不错。”徐天拿了符笔回到屋里,拿着符笔蘸朱砂在一张黄纸上刷刷点点。
徐天开始制镇鬼符,一连画破了几张黄纸也没有成功制造出一张符箓来,这让他有些灰心丧气。背后一个声音道:“不要心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哈哈”。徐天回头看看原来是自己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房中的。
徐世真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以示鼓励。老者道:“早些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再画符。”徐天点点头上床睡觉,第二天不等鸡鸣时分,少年从床上一跃而起提笔画符。
不觉天光大亮,外面徐世真喊道:“小天呐该吃饭了。”徐天答应一声揉了揉脸,走出房门来到厨房吃饭。徐天一阵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一般,然后撂下碗筷直奔自己房间。
徐世真叹了一口气,这个孙子跟自己年轻时候很像呢,永不服输。老头子想到这里笑了笑,随即低头扒饭。很快到了晚上徐天一声惊呼,镇鬼符制成功了,他拿着镇鬼符奔向徐世真那屋。
不小心被门槛摔了一跤,爬了起来。徐世真正在抽旱烟,靠在桌子上居然睡着了,忽听一声响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孙子被门槛绊倒。
“慢着点,小心!”
徐世真出口提醒,徐天拿着符箓给老爷子观看。徐世真道:“真是我的好孙子,两天两夜就学会了制符,前途无量啊。”徐天道:“爷爷,快教我茅山道士吧。”徐世真道:“别急别急,等你镇鬼符画够一百张,爷爷就教你。”
“真的?”徐天睁大眼睛问道。
“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回去睡觉吧!”
徐天点点头回到房间脱去外套,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房门被一阵风吹开,徐天觉得彻骨寒冷,心中大吃一惊:“炎炎夏日,不该这么冷啊。”这风来的古怪,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徐天定睛一看白衣女子年纪在二十岁,个头修长苗条身材前凸后翘,穿着打扮像是古代的女子,头上戴着珠翠,发髻上插着一根金簪。白衣女子美若天仙,柳叶眉眼如秋水含情脉脉,鼻如悬胆樱桃小口,肌肤白的胜雪。
徐天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妖女?”白衣女子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乃大唐的银屏公主”。徐天一愣没想到这美丽的白衣女子居然是唐朝人物。白衣女子道:“其实我该喊你师弟的?”徐天又是一愣,说道:“此话怎讲?”
“切莫动手,我来也!”徐天一看自己的爷爷来了,徐天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徐世真道:“说来话长,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师姐银屏公主。”
徐天疑惑不解,老头子道:“还不见过你师姐。”徐天无奈只好冲白衣女子点头一笑:“师姐好。”白衣女子飘飘万福:“师弟你也好。”
三人落座后,徐世真才把事情始末缘由说了一遍。原来徐天前世是唐朝太宗李世民的驸马李玄机和银屏公主结为夫妻。夫妻二人十分恩爱,一天李世民上朝,边关奏折八百里加急。
文武百官见皇帝脸色铁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臣魏征道:“敢问陛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李世民勃然大怒道:“小小的吐蕃国居然敢进犯我大唐帝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驸马李玄机挺身而出,说道:“陛下微臣愿意带兵三万剿灭侵略者!”太宗大喜:“贤婿,难为你有心了,为朕分忧。”
“贤婿听封,朕封你兵马大元帅,大军明日西征吐蕃!”
李玄机道:“谢万岁!”
散朝后李玄机回到驸马府,来见公主殿下。
“夫人,明天万岁派我西征吐蕃,现在我是兵马大元帅了。”银屏公主道:“吐蕃人英勇善战,我要陪你上战场!”
第二天校军场点兵三万,太宗李世民金台拜帅三声炮响,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长安城,两个月后抵达嘉峪关,与吐蕃主力部队相遇,驸马和银屏公主浴血奋战终于打败吐蕃军队,凯旋回长安。
老百姓夹道欢迎凯旋归来的朝廷大军,箪食壶浆。驸马道:“父老乡亲免礼,这都是我们陛下的皇威吓破了敌胆。”
三个月后不料中途李玄机身受重伤而病逝,银屏公主于是和几员副将把大军带回长安城。得知驸马病逝的消息后,太宗李世民哀伤不已,追封李玄机为护国大将军、太子太保,赐给银屏公主免死金牌。
银屏公主在驸马李玄机坟头上哭了七天七夜,眼睛哭出血来,最后银屏也因为悲伤过度而香消玉殒。太宗李世民痛不欲生,自己最喜欢的女儿死了,为之辍朝三日。
丞相房玄龄提议:“陛下,驸马和公主情深义重,应该合葬在一起。”李世民深以为然,就在SX省黄龙县修了公主坟,将他们夫妻合葬。
徐天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徐世真道:“小天呐公主对你情深义重,等她还阳后爷爷让你俩成亲。”徐天大吃一惊道:“爷爷使不得,人鬼殊途。”白衣女子闻听此言,伤心欲绝花容失色,差点落泪。
徐世真甩手给了徐天一巴掌,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徐天心中委屈于是一口气冲出房门,奔村西头跑去。
徐世真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公主殿下我老头子把他惯坏了,这孙子真不懂事。”银屏公主道:“师父您也不怪他,这事换谁都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