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官人又赢了,武大郎又死了
- 穿越武大郎,谁杀了吾弟武松
- 过年就回家
- 2502字
- 2025-01-19 22:14:13
正房里,为首的官差掏出身份牌。
“吾,东平府司理参军麾下差遣官,要将武大郎带回县衙。”
武植傻眼了,他一个正在抢救中的人,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居然要被带去县衙。
真不管他死活呀?
“上差,我家夫君身受重伤,正在生死关头,动不得呀!”
潘金莲有些急了,慌忙掏出钱袋,就要递过去。
“休得啰嗦!
司理参军令,尔等敢不从?”
威风的差遣官指着跟在后面的张家人,“你、你,过来,将武大郎抬去县衙。”
没人搭理他。
“尔等敢抗法吗?”
差遣官怒火中烧,迈步走近,就要劈打下去。
张家人的手也够大,一把就拿住了,反问一句,“怎地,蕞尔小吏,就成了王法?”
嚣张惯了的差遣官,退后一步,手就摸到了刀边。
“上官,这人是张家的。”
跟随的那个是本地官差,有些无奈地插了一句嘴。
帮工们眼见不对,赶紧溜走。
“站住,你二人,过来抬着武大郎。”
两个倒霉蛋垂头丧气,被拉了壮丁。
刚装上去的门板被卸了下来,铺上了两层被褥。
两个拿了潘金莲银子的帮工,欢喜地轻手抬起武植,朝县衙走去。
潘金莲背着还未醒的潘九,一边流泪,一边仔细盯着武植,随时替他捏好垂落的被子。
武植后悔喝了那碗药。
三花神泉阿胶真的是顶级的滋补药材。
药喝了下去,肚里就有暖流传来,虚弱的身子,又恢复了几分气血。
到了县衙大堂,要是被人发现气血恢复得太快,怕不是要出事。
他赶忙运转着板肋虬筋的功法。
一遍,强烈的虚弱感传来。
狠了狠心,又来一遍。
原本极度虚弱的身子,瞬间被抽得空空如也。
人,晕死过去了。
谷阳县街头,多了很多驻足观看的人群。
有怜惜的、有看猴戏的、还有嘀咕克夫的。
“官爷,出事了,武大郎死了。”
惶恐地尖叫声从后面抬着门板的帮工嘴里响起。
看热闹的拥了上去。
脸色苍白的金莲,呆滞地伫立一旁,泪如泉涌,连背后的潘九都滑落了下来。
“姐姐,这是哪里?”
差遣官匆忙上前,厉声呵斥,“怎么回事?”
帮工委屈道:
“武大郎的手散开了,脑袋也歪了,整个身子都散开了,突然重了一些。
这是人死气散呀!”
谷阳街头,喳喳的低语声瞬间变成了喧闹。
揉好了眼睛的潘九,听了帮工的话,也哭了起来。
见到差遣官上前摸武植的脖子,小女孩尖叫了起来。
“坏人,你杀了我姐夫。”
说完,上前就要打人。
没等明显慌了神的潘金莲去了拉扯,赵大姐抱住了潘九。
“东平府的官差杀人了!”
喊声过后,几个泼皮模样的人靠了近来,有人直奔武大郎。
差遣官的长刀飞舞,逼退了靠近的人。
“武大郎还没死,你们想嫁祸给吾吗?
潘娘子,你去摸摸,看看你家夫君是不是真死了。”
有些手足无措的金莲收了泪,赶紧摸向了武植的手腕,然后银牙紧咬。
“上差,我家郎君气若悬丝,随时都会殒命。
再动,他会死的。”
泪珠缓慢滴落的金莲,面带梨花,话语凄苦,哀求凶残的东平府来的官爷放过自家的男人。
要不是光天化日,要不是四处有人,东平府来的这位差遣官,恨不得宰了这个正在威胁自己的美娘子。
仗义屠狗辈,阳谷县也是不缺的。
人群中多了些咒骂差遣官的人。
“你这狗官,真要逼死这苦命的武大吗?”
……
街上,人群堵住了前路。
诸多的责骂,让向来威风的差遣官快要疯了。
一个精美的雕花小匣子,递到了潘金莲的面前。
“这是神泉阿胶,吾备着入三境关隘用的。
你讨些酒化开,送与他服下,定会壮大气息。”
差遣官一脸不舍地递过小匣子,然后恶狠狠地寻找挑拨的人。
“五十贯一颗的神泉阿胶,东平府官员专享的好东西,这武大郎,走了狗屎运。”
跟随的本地官差,有些羡慕地嘟囔着。
然后,他就更加羡慕了。
潘金莲没去讨酒,只是把那颗阿胶细细嚼化,度进了武植的嘴里。
街上,顿时响起了一声声咒骂,恨不得武大郎此刻就死去。
昏迷中的武植,脉搏又强劲了一丝。
阳谷县衙的大堂很小,几十个人就挤得满满当当,外面更是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个绿袍长须精瘦的书生,手里拿着一个小锦匣,怒视着对面的张大官人。
书生的身后,被捆绑的张二爷一脸愤怒。
两人中间,武植躺在地上,潘金莲拉着抽泣的潘九跪坐在门板边。
“你张家不是说我司理参军的人要害武大郎吗?
刘差遣,再给他灌些药,也让阳谷县的人看看,我等不是在作恶,而是守护大宋的法度。”
小锦匣打开了。
“又是一颗神泉阿胶,这狗日的武大,祖上冒了青烟。”
大堂外,闲汉们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狗日的武大,好享用那颗五十贯的好东西,还有旁边的潘娘子。
五十贯,阳谷县普通官差一年的薪俸呀。
满肚子怒火的差遣官从县衙讨了一碗热酒,把阿胶碾碎化开。
“潘——
金莲,你且说说,那张二,是如何害了你家夫君。”
大堂里、大堂外,身子骨弱的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大宋惯例,中进士者,需法修二境修为。
两百军州,一千多县令,哪个上官都能一呵让人心惊胆破,断了胡说的念头。
二境法修,神识壮大,能以神伤人。
本就脸色苍白的潘金莲,在一声“潘”字的呵斥下,没有如预料般神情萎靡,然后结结巴巴说出张二爷伤人的前后。
只见这一身素的俊俏小人,坐直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晕倒在武植身上。
连带着抽泣的潘九,也晕倒了过去。
大堂里,被绑的张二爷哈哈大笑。
“钱参军,你这小小的从九品小官,居然当场呵晕证人,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现在,谁能证明是某动手打了武大?
说,谁能证明?
某还担着制阿胶的重责,那可是皇城司的大事。”
哪怕双手被绑,张二爷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恶狠狠地环视一圈。
大堂里,本地差役纷纷后退。
大堂外,闲人们也退远了一些。
只是,他想离去时,又被身后的官差按住了。
刘差遣端着化开阿胶的热酒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热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上级,神情颇为尴尬。
“参军?”
“给武大喝了,吾等不是小气的婆娘。”
刘差遣不舍地扶起武植,就要灌下去。
“等一等,先让张院子验药,免得出了差错,栽赃到吾等头上。”
一个张家人接过酒碗,尝了一口,然后朝张大官人点了点头,就递了回去。
大官人的爽朗笑声响了起来。
“我张家受先皇恩典,奉命在阳谷制神泉阿胶百年。
这等宝贝,专供皇室,专供道正司,一颗下去,哪怕是垂死的人,也能活蹦乱跳。
……”
张大官人欢快地说着他家神泉阿胶的神奇,话语里又有些喘气了。
内里的欢喜,连聋子都能听到,连瞎子都能见着。
一个轻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愉悦,让他很不得意。
“大官人,有些不对劲!”
身后的张五,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门板上的武植。
大堂外,那个抬门板的帮工还没离去。
聪慧的他,又尖叫了起来。
“手垂下去了,武大郎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