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十二分警觉,正欲扶着她坐下,谁知这女人竟一头扑进他怀里,扬起脸蛋。
“公子,莫耽误了吉时。”
“这...”
只怪老孙这张脸整的太帅,待颠鸾倒凤入了港,他这才惊觉,这女人竟然在试图掌控自己。
她好会!
不对,她在吸我元阳!
不是与左沭洺那般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给予,而是无休无止、巧取豪夺的索取!
孙乙缺可不是吃素的,觉察亏空同时,体内再生功已悄然运转。
亏空也是病!
是病就能送出去!
我自抱元守一,浑然不变!
好妖女!
今儿孙爷爷降妖除魔,就叫你知道什么叫补的越多,补的越少!
充盈的灵力悄然流动;
而此刻,未曾察觉的月卿觉得自己都快爽上天了。
这年轻帅哥当真俊秀非凡,元阳之浑厚,远胜自己先前所见一切,而且他恢复极快,竟有给我一种取之不竭的感觉。
好炉鼎!
好宝贝!
好道侣!
她越采补,越觉心欢喜,越觉心里渴望无比;
而老孙却像一块顽石,任你风吹雨打,亦不动分毫。
越补越累,越补越虚,折腾到下半夜,这迷糊女人硬是亏得脸色发白、眼眶深陷却不自知,最终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
望着乱糟一片的屋子,孙乙缺心中冷笑,也不管她,自顾到浴室沐浴。
身子浸入池水,正欲补充灵力时;
他忽的发现自己那《十天九地生生不息造化玉敇大全大芜长春再生功》,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第一重境界的壁障。
此刻,他哪还顾得上恢复灵力,当即沉下心思,细细感受这门功法的变化。
又过半晌,孙乙缺这才睁开眼眸,眼底神光奕奕。
宝贝妙法!
终叫我脱了手短的窘境。
原此法气机寻索范围不过三丈,也就是十米左右;
现如今,升到了十丈,三十多米的距离足以从篮球场这头锁定那头。
好妖女,助我修行!记你一大功!
吸满灵力,夜已复明。
孙乙缺换上自己衣衫,并未惊动气色逐渐恢复却依旧沉睡的月卿,跟随敲门的罗仁离开栾莺舍。
待出了闲云阁,罗仁这才扭头看向身后孙乙缺。
“看来你运气不错,回去吧!”
老孙不言,淡定与他拱手告辞。这才直奔停车场取车,离此地而去。
有一有二就有三。
待他回到临墟,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不出意外正是月卿那女人。
“好公子,不知今晚可有空否?”
孙乙缺想了想,拿起手机开始键入。
“有一车货,须得我半夜去陶横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嘻~这哪里需要抱歉,你也要生活嘛~
方便问下,你这一车货能赚多少钱吗?”
正戏来了!
他精神一振,“不多,看远近,陶横两三百,如果只在临墟附近,一百出头。”
这样啊!
床上,月卿慵懒趴着,薄纱盖在身上,不在意的露着惊人曲线,似还在回忆昨夜的旖旎。
“那..有没有想过找一份稳定工作呢?比如说..给我们园区送货。
你知道的,剧组吃喝拉撒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容不得马虎,我也需要信得过的人送货呢~”
这话是如此直白。
孙乙缺假装犹豫,忍了足足一分钟才回复。
“是早上送货吗?”
“早上,但是偶尔晚上要加班呦~”
“价格呢?”
“一趟五百。”
“五百,有点少了,交保险吗?”
“交!”色令智昏的女人狠了狠心,给出答复。
“行吧!”
得了准信儿,月卿兴奋的一挥拳头,直接乐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精致漂亮又耐用的炉鼎,到手!
与此同时,孙乙缺也捏紧了拳头,振奋无比。
交保险就意味着是员工!
即便是临时工也无所谓,只要存在上下级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一路收拾上去。
他在左冯清的建议下,一八得八对应的日月穴修炼了《职场生存法则-智慧树下你和我》。
这套偏神修的功法取了【续存】真意,正练效果夸张,逆练效果也同样惊人。
当存在上下级关系时;
他可以通过沾染了气息的小物件、头发、体液、经常穿的衣物等存在锁定某个上级;
再以献祭精血、骨肉的方式隔空给这人下降头。
降头类型未知,但献祭的精血、骨肉越多,降头的威力越大。
老孙给这功法第一重境界的能力取名为【职场鬼见愁】。
想到这里,他压下跃跃欲试的躁动,继续键入。
“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越快越好!”
“明天估计不得行,后天可以吗?”
“最好是明天,早一天上班早一天赚钱嘛~”
“呃..那行吧!”
“就这么说定了,又不是全天在岗,安心啦~”
看着这假惺惺的说辞,孙乙缺伸手捏紧了裤兜里面纸包裹的头发,乐呵呵的笑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俩三百日的恩情上,给你下降头的时候,我一定轻点。
放下手机,驱车来到祭善村,刚到村口。
就见喻秀丽正牵着张家荣小手,准备出村。
小朋友裹成了个球,见着他,似见了救星般,立刻挣脱了他妈的手,委屈奔向车头。
孙乙缺连忙熄火下车,一把将其抱起。
“叔叔,妈妈不要我了!”
“胡说!”孙乙缺摸了摸他脑袋,“你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真的,他要送我去一个地方,还说要到天黑了才来接我,我不想去!她就是不要我了!”
“这孩子。”
正说着,喻秀丽走到近前,轻轻揪住荣荣耳朵。
“那是上学!学前班里有好多小朋友,所有小朋友到了年纪都要去学前班!”
“那我不想去,我想在家!”
“不行!”
“叔叔...”
“叫叔叔也没用!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
“叔叔。”
面对这小家伙求助的眼神,孙乙缺愣是闭着嘴,一言不发。
他虽没教过孩子,但‘不可一人教一人护’的老话尚且听过。
见他没像往常一样单手‘镇压’自己老娘,这孩子也谎了;
揪着自己耳朵的手越发用力,他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嘟着嘴离开了老孙怀抱。
“叔叔,我一定要去学前班吗?”
“叔叔不懂,不懂的事儿不能胡乱发表意见。”
“那..那好吧!”
对面,喻秀丽投来感激目光,老孙只点点头,又摸了摸这小朋友脑袋。
“好好吃饭。”
“好!”
孙乙缺又看向喻秀丽,问道:“我送你们去?”
喻秀丽浅笑着摇了摇头,“就在临墟,出了村上了马路就到,很近。”
“那行,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好呐。”
目送这对母子离开,孙乙缺这才回到车上;
刚发动车子,一辆不知从何而来的三轴越野车自荒地中杀出,拦他车头前。
片刻后,越野车车门打开,一位身着纯黑短打,窄袖左衽的年轻男人下了车。
“AAA张三货运,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