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顾杨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接近他本来的自己。
如果没有那个大水坑，两人的头狠狠撞击在一起，疼的乔慢大喊了出来，也许他会继续情不自禁地看下去。
“我的头，好疼！”乔慢被撞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顾杨自己也被撞的生疼，只是面对乔慢的状况，他赶紧切换自己当下的状态，他看着她的前额，都红肿了一大块。
他本想轻轻碰一下，安慰安慰乔慢，结果乔慢疼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
顾杨以为是自己的力度大了，其实不是，只是无论再轻，乔慢此刻都疼的要命。
他轻轻拨开额头前的头发，无比温柔地给她呼呼，就像从前小猫受了伤一样，他小时候也会给它呼呼。
乔慢被他的动作震撼了，这样的场景，怕是她此生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然而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她轻轻抬了抬头。却被制止了。
“别动！”是那个苏到骨子里的声音。
她又抬了抬头，两人的眼神无比近距离地碰上，这是乔慢认识顾杨有史以来，最近的一次。
顾杨好像意识到什么，他缩回那双有些尴尬的手。
“我不疼了！”乔慢为了化解尴尬，明明还是很疼。
“谢谢。”
顾杨突然心跳动的很快，都快有点不像他了，骨子里那团滚烫的火已是许多年未出现过。
乔慢不想让他尴尬，故意转移话题。
“你看凯哥还睡的那么香。”
顾杨侧头看了看后座的贾凯，睡得一脸口水，他忍不住笑了两声。
“他一旦睡着，雷打都不醒。”
“是吗！”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眼神又遇上了，乔慢的笑容就像酒心的巧克力，看多了，容易让人醉。
清晨的第一道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射在乔慢的背上。
乔慢依旧压在顾杨身上，样子看上去后来应该睡得挺香。
“慢姐，吃早饭了！”
佩佩不识趣地撞了进去，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灭口。
乔慢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苏醒。
顾杨随着乔慢身体的挪动，似乎也醒了。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乔慢压在顾杨身上，被子散落在地上。
立马震碎了佩佩的三观。
“你、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佩佩吓得一个劲冲出帐篷。
乔慢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佩佩的身影，一脸无奈。
“这姑娘……”
“乔慢。”
声音从非常接近耳朵的方向传来。
她回过头来，正对着的脸不是别人，正是顾杨。
昨晚的一切，瞬间就像失忆的一样。
她吓得立马弹起身来。
“昨晚……”
然后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昨晚已经过去了。”
顾杨也不愿意看她因为想起昨晚而抓狂。
“谢谢你。”
“顾杨。”
乔慢带着歉意又带着感激。
顾杨从床上起来，把丢落的被子抱回放在床上。
乔慢终究好像还是想起来了，一脸丢死人的表情。
顾杨准备离开帐篷，又犹豫转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