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释怀呢?”
分别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这段时间宋思的态度越发让张沫觉得痛心,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让一个很喜欢他的女生成全他和别的女生。可能张沫已经觉得麻木了,因为就在那天晚上因为这件事彻夜长谈的时候,宋思询问喜欢自己的张沫,是不是自己可以和小美先领证,之后补办婚礼。她当时心就已经凉了,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令人讽刺的问题了。所以现在的张沫感觉不到有多难过了,那种情绪是描绘不出来的,她只觉得累。
那天早上,张沫坐公交车去找宋思,下车前她先去了买了一包烟---荷花。上次给宋沫买的被别人顺走了。荷花这个烟似乎已经刻在了张沫的心里,宋思也说过“也就你给我买荷花,我自己买都买别的。”她买好烟之后就一直放在口袋里。
张沫和宋思终于见到了。宋思说:“我先去买包烟”于是他也去了刚刚张沫给他买烟的那家商店。或许那个老板娘还记得张沫,因为她刚走没几分钟就又回来了。宋思买完烟就和张沫一起去了他哥的音乐酒吧。张沫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因为这里有音乐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同时灯光也是昏暗的,如果她哭了,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发现,而且假期了人比较少。
他们走进店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然后宋思在吃饭,张沫吃过了就没有在买了。宋思告诉张沫可以去拿酒。张沫起身走向装有酒的柜子,拿了几瓶酒返回到座位上,然后又要了两个杯子和开酒器。
宋思还在吃饭,张沫就看着他吃,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只不过当时宋思吃的是米线,现在吃的米饭而已。没过多久,宋思就吃完了,张沫让他把买来的草莓洗一下,宋思就去了。回来之后两个人就分别倒了酒,又玩起了掷骰子,输的喝酒,宋思输的比较多。后面宋思又给张沫分享了五子棋小程序,两人下棋,输的喝酒。张沫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趣玩五子棋,她的脑子里想的他们的事,下棋也是随便下。赢一把输四把,也或许她本来也玩不好。
张沫问宋思:“你给我买的项链呢?”
宋思:“落在我哥车上了,他一会就回来了,来把项链给我。”
张沫无奈的看着他,然后起身拿着酒杯坐在了宋思旁边。然后看着宋思说:“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宋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张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宋思:“对不起”
张沫哽咽的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释怀呢?”说完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宋思给她拿了纸。
宋思:“你别哭。是我骗了你。”
张沫:“你还骂我,你是怎么张的开嘴的。”
宋思:“我也觉得我傻b,要不你骂回来,打回来都行。”
张沫摇头,说:“所以呢,我们是不是没有以后了,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对吗?”
宋思:“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暧昧吗?”
张沫:“我们一直都直打游戏,还好吧。”
宋思:“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如果时光能倒回就好了。”
张沫:“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以我们当初的心智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宋思:“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了,让你那么难过。”
张沫看着他说:“不后悔认识你,但我最后悔的是因为一个男人放弃了我的工作而回到这里追随他。但是结果确实这样的。。”她说完就流泪了。
宋思听完,他也哭了。两人平复了一下。
宋思突然看到了张沫戴的蝴蝶耳钉,然后说:“那条项链和这个耳钉挺配。”
张沫笑笑没有说话。
宋思:“你很喜欢蝴蝶吗?”
张沫:“喜欢啊,可哪有怎么样。你懂我什么意思”张沫回答了两个意思,她喜欢蝴蝶,也喜欢宋思。
宋思说“我懂我懂”
张沫;“今天结束以后你是不是就把我删了?”
宋思:“就算我不删,她也会删。”张沫不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感受。
张沫:“把你手机拿来,解开”
宋思照做。
张沫拿到宋思的手机之后,打开了与自己的对话框,看了很久,点开头像。她选择了自己删除自己。她删除以后把手机还给了宋思,说:“我自己删,不让你为难。我知道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删了。”她看向宋思,发现宋思的眼眶已经红了。
宋思:“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犹豫,这么久了我也不舍得啊。”
听他说完,张沫又流泪了。
他们说着,宋思的哥哥便走了过来,张沫把眼泪擦干净回到自己座位和他打招呼。但他把项链放下说有事他就离开了。
宋思把项链递给张沫,张沫打开盒子,看到了那条蝴蝶项链,她很喜欢。宋思:“我给你带上。”他说完就起身来到张沫旁边,给她带项链。带上之后张沫摸了摸发现带反了,本来视线已经模糊了,摸到戴反了的项链她也是无语的笑了。
宋思:“咋了,不能是戴反了吧。”张沫没有说话就是点点头。
宋思笑着说:“我真服了,太抓马了。我给你重新戴。”他说完重新起身来到张沫旁边给她重新戴了上去。戴好以后。张沫看到项链的包装盒是王者荣耀的logo。她指给宋思看,宋思说:“是我们认识的地方。”他说完,张沫便忍不住了。拿纸挡住自己的脸,靠在椅子上哭,没有声音的抽泣。
之后他们又说了很多很多很多,宋思似乎想让张沫相信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来讨好她。但是张沫真的不敢相信他了,虽然她也想过宋思或许也是真的舍不得。
期间宋思更是抓着张沫的手,想让她打自己两个耳光。但是张沫都没有配合,她一边挣扎一边看着他流眼泪。
宋思:“你为什么不打?我都想替你打”
张沫:“有什么意义呢,我把你打死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了吗?”
宋思没有说话,就看着她,他知道张沫想要什么----她想要宋思。
很快店里已经没有人了,他们也要出去外面放烟花了。一共五个,他们拿着下楼,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张沫玩了一个,宋思点火,点完之后帮张沫一起扶着,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起放烟花。之后就打算换一个地方继续放。在下台阶时,张沫踩空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烟花掉在了地上。宋思连忙走过来,说:“没事吧你,摔哪了?”一边说一边扶张沫。
张沫:“没事没事。踩空了,我缓一下。”她继续跪着,扭脚摔倒膝盖了。
宋思走过来:“别跪着了。快起来”说着他上手把张沫扶了起来。问:“还能走吗”
张沫拍拍身上的土,说:“没事。能走”之后宋思把地上的烟花捡了起来。宋思问“放不放一个?”张沫:“必须放一个,都摔一跤了。”然后宋思点火,张沫自己尝试拿着玩。
放完以后他们一起向着张沫定的酒店方向走去。他们还没有说完,天气冷就打算去酒店说完。
在酒店对面的小区门口,张沫:“就在这吧,咱俩一人一个。”
宋思:“那还剩一个呢?”张沫:“哪个我明天打车拿回家玩吧。”宋思:“行,那就在这了啊。”他们一人一个,也不知道放烟花的时候,张沫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们拿着最后一个烟花走向了酒店的方向。
第十三次见面,像第十三月,也像第五个季节。春夏秋冬没有第五个季节,1-12月,没有13月。以后他们的生活中也没有彼此。
十四、
“你真厉害,你又一次赢了我。”
回到酒店,张沫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膝盖是不是摔伤了。她立刻上床做好,宋思也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宋思:“你不看看腿吗,没事吧?”
张沫:“没事,不用看了,我们继续说吧。”
宋思:“你之后要去哪?”
张沫:“不知道,去我想去的地方。”
宋思:“行,那就祝我们都平安快乐。”
张沫:“会的吧。”
宋思:“如果以后再大街上碰到我,你会跟我打招呼吗?”
张沫:“大概吧”
宋思:“为什么不会?”
张沫:“我以什么身份见?在哪里见?”
宋思:“以后我在大街上卖红薯。”
张沫笑笑,没有说话。
之后她说:“请你用三个词形容我。”
宋思:“自由,勇敢,真诚。”
张沫看着他红了眼眶,她始终不能接受,他们的结局会是这样,她总觉得他们的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思给她拿了纸巾,然后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张沫心里在想要不要回答,她想回答“因为你是宋思。”她还没说话,宋思就说。“我之前问过很多次了哈。”
张沫:“那你喜欢我吗?”
宋思:“最开始的时候喜欢,就想当时我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喜欢我。”
张沫看着他,说:“但我希望你喜欢我是因为本来就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才会喜欢我。”
宋思回答:“但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我也不想耽误你了。因为我也舍不得,所以才纠缠了这么久。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张沫:“可是我希望的,一直都是你在。让我知道你在就好了。这么久了我不说出这个秘密的原因也是这个。”她说完,就见宋思流了眼泪。
张沫看着宋思说:“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宋思:“会”
张沫:“可是我想成为那个唯一。”
宋思:“你已经是唯一了,在我心里会永远记得你。”
张沫:“会记多久?”
宋思:“如果不得老年痴呆的话,应该会记到死。”
张沫:“那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说完,她便流下了眼泪,事实上她和宋思一直是哽咽的状态。
宋思:“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要不你打我吧。”他说着又握住张沫的手腕向自己的脸打去。张沫一直没有配合,紧紧握着拳头,看着他红了眼眶。
宋思红着眼问:“你为什么不打?”
张沫:“舍不得”
她说完宋思又流下了眼泪,张沫也看着他流泪。
平静了几秒,张沫看着对面的宋思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愿意成全你们。我也在偏向你最后一次。”
宋思听到她的话,仰头哭了起来,随后他低头拿纸巾擦眼泪,哭着说“谢谢你。”
张沫哽咽着说:“你真厉害,你又一次赢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赌,赌我不会说出去。你真的很厉害,你赢了。”
宋思听完,哭着对张沫说:“我能赌赢,因为是你让我赢的。”他说完拿起纸擦起了眼泪。
缓和了一会,张沫拿出口袋里买好的烟,然后拿在手里。宋沫此刻坐在对面的矮沙发上,双肘拄着床,擦着眼泪。
张沫跪坐在床上向前探身,手里拿着烟伸向宋思面前,然后说道:“补给你的,上次那个不是被别人拿走了。”宋思看到烟有流下了眼泪,他拿过烟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抹了一把脸。
张沫看着他被弄乱的头发,忍不住摸了上去,替他整理头发,然后摸上了宋思的脸,擦着那不存在的眼泪。其实她早就想摸一摸他的脸了,但是她一直没有行动。她摸着他的脸,也红了眼眶,眼泪流了下来,宋思拿起纸替她擦了起来。张沫放开手,说:“别哭了。”
宋思坐好,张沫拿了枕头放在身前,手肘拄了上去,手托着脸。就这样看着宋思。
宋思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张沫笑着回答:“多看两眼吧,以后看不到了。”
她说完,宋思也那样看着她,看着看着两个人都红了眼眶,眼泪流了下来。
宋思哽咽这说:“这么久了,我也舍不得。”
张沫:“没事的,你还有你女朋友,你很快就会把我忘了的。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退路了,没有人能陪着我,让我释怀。我又该怎么释怀呢。”说完她便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身前的枕头上。
眼泪落下发出的声音在那个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明显。宋思抬手拿起纸,给她擦着眼泪。
宋思站起身,把张沫扶起来跪在床上,他伸手抱住了张沫,他哭了。张沫也回抱住宋思,趴在他的肩上,她也哭了,她说:“你说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啊”她说完就哭出了声。宋思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宋思的抽泣声。
宋思放开了张沫,他们额头靠在了一起,鼻尖离得很近。宋思吻住了张沫,眼泪还挂在脸上……一会张沫放开了宋思。
宋思红着眼眶说:“那我走了。”
张沫没有说话,红着眼点了点头。
宋思开门出去,张沫说:“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了”宋思没有听见。
张沫又说:“出了这个门,我们是不是就是陌生人了。”回应张沫的是关门声。
张沫就那样看着他走了出去,坐在床上很久很久,任由眼泪落下……
他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终于画上了句号。第二天张沫拿着剩下的那根烟花。耳机里播放了邓紫棋的《唯一》,她走在大街上,停在路边看着昨晚他们走过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去……
很久以后,张沫等了很久的雪,终于下了。她拿出了那根剩下的烟花,在晚上点燃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他那个有关于雪的承诺。
以后的每一年,宋思不知道的是张沫在宋思生日的时候都会给他发一条“生日快乐”,即使是红色感叹号,他也不知道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打过王者,虽然她时不时的会登录上去看看。
多年以后,也许宋思已经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张沫也实现了她自由的心愿。她戴着那条蝴蝶项链,踏过祖国的山川河海,走过了四季更迭,遇见了许多的人,看了很多的风景,也笑着听了很多的故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底的那个秘密……
“自由,勇敢,善良”是你为我题词
泡沫:
哈喽,看这个故事的朋友。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分享也是为了不想忘记。其中的点点滴滴有很多已经模糊了,所以写的不好。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哪些情节就像是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脑子里循环播放。事实上我不爱看小说,也不会写。我这下这个故事,没有太多优秀的文笔,甚至有很多AI润色,但有真诚的故事。
也或许有很多人不理解张沫为什么想要把这个秘密袒露出去,却没有说。也不理解她的一些行为。甚至会有不好的声音出现,但是我并不在乎。因为或许有些人像我一样“当局者迷”,也或者正在经历类似的事情。我们都是一样的“忘不了,又放不下”,但是总有一天会有一束阳光洒在我们的身上,能让我们去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