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归墟冢

归墟入口形似巨鲸骸骨,林寒的妖纹在踏入的刹那尽数褪去。陆雨薇望着掌心溃散的星芒:“此地禁绝天道法则。“

“禁的是伪天道。“青璃的骨鞭已化作镇海戟,戟尖挑着块青铜残片,“三千年前,初代节气使在此处...“她突然顿住,残片映出的幻象里,玄乙正将节气钉刺入同族眉心。

暗紫色海水漫过脚踝,林寒的混沌灵纹忽然灼痛——这根本不是海水,而是凝成液态的混沌之气。陆雨薇的星袍突然自燃,露出脊背上二十四道锁魂印:“原来我真是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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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道**

三人踩着妖兽颅骨前行,每步都激起记忆残片。青璃的镇海戟劈开挡路巨骨时,碎骨中竟跌出个活人。

“星尘师兄?“陆雨薇剑指那人咽喉,“你不是死在霜降台了?“

“好师妹,你何时见过为兄的真身?“星尘抹去脸上骨粉,露出与青璃相同的玉角,“破劫盟主从来都不是人类。“他弹指击碎石壁,显露出被囚禁的初代仙祖残魂——九具妖尸心口都插着节气钉。

林寒的断剑突然暴起,却在触及星尘时被混沌之气吞噬:“你是初代大寒使?“

“是,也不是。“星尘抚摸着妖尸额间霜纹,“当年我们九兄弟叛天,是为阻止玄乙发动血祭。“他挥袖展开归墟全貌,无数青铜柱耸立在骸骨堆中,“这些才是真正的节气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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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

青璃的镇海戟贯穿星尘胸膛,却无半滴血流出:“装神弄鬼!“戟身突然浮现归墟地图,指引向最深处的祭坛。

“好侄女,你与林寒的妖皇契,可是用我族禁术结的。“星尘化作冰雾重组身形,“想知道你娘亲真正的死因吗?“

林寒的混沌灵纹骤然暴走,归墟开始塌缩。星尘大笑着消散:“去问问你们敬爱的玄乙陛下,当年是谁提议用妖族孕养节气柱!“

陆雨薇突然割破手腕,以血为墨画出星枢子的赎罪阵图:“归墟核心必有心魔幻境,我先行探路。“她不等阻拦便跃入阵眼,星辉在混沌海中撕开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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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狱**

林寒在幻境中看见三千年前的归墟:玄乙手持节气轮盘,将九位仙祖钉上青铜柱。星枢子跪在血泊中哀求:“非要赶尽杀绝?“

“他们的妖血已染混沌。“玄乙的金瞳流出血泪,“唯有炼成节气柱,才能...“画面突然扭曲,被钉的仙祖们竟都变成玄乙的模样。

青璃的嘶吼从现实传来:“小心身后!“

林寒转身时,镇海戟已穿透陆雨薇心口。她手中握着本该刺向他的节气钉,唇角溢出星砂:“师尊说得对...我终是器灵...“

“不!“混沌灵纹彻底失控,归墟开始同化万物。青璃的玉角寸寸断裂,化作封印符咒:“林寒,还记得我们的百日之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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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契**

镇海戟插进祭坛的刹那,归墟显露出真实形态——竟是玄乙的颅骨所化。星尘从混沌中走出,手中提着陆雨薇破碎的本命剑:“好戏该收场了。“

林寒的妖纹爬满全身,断剑吞噬着混沌之气。当剑锋刺穿星尘伪装时,露出的却是星枢子残破的元神:“你以为霜降台死的真是老夫?“

九具仙祖妖尸突然睁眼,节气柱的青铜开始锈蚀。陆雨薇的残魂在混沌中轻笑:“师尊,您还是算漏了人心。“她最后缕星魂注入林寒灵台,归墟深处亮起真正的二十四节气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