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饲之盟

蛊池倒影苏月浸在昭阳公主府的蛊池中,百足虫啃噬着她颈后青斑。池水忽泛起涟漪,映出小檀被铁链贯穿的锁骨——这是《奇门药典》记载的“水镜术“,受术者痛感相通。

“二小姐可知'血饲之盟'?“小檀的赤蝶胎记在暗室中发光,“以母蛊宿主的血为引,可暂时切断公主对您的控制。“她突然咳出冰晶碎片,那是昨夜偷食苏晚药渣的反噬。

苏月将金丝牡丹香囊按在池底,孔雀石粉末遇水蒸腾起毒雾。她蘸血在池壁画出《毒经》禁术符咒:“我若成魔,定要昭阳血债血偿!“

铜人泣血

太医院禁地,陈院判的银针在铜人天突穴颤抖。暗格中取出的《青囊书》残页遇血显形,竟记载着用冰蚕丝缝合颅骨接驳神经的秘术!

“这才是药王谷被灭的真相......“他抚过铜人足底暗刻的蝌蚪文。当年谷主剖开自己头颅演示“开天目“时,颅骨内壁刻的正是此术!

孙嬷嬷的冷笑从身后传来:“院正大人好兴致。“她手中骨铃轻摇,被改造的药童们眼泛冰蓝,“娘娘有令,请大人把铜人运往北疆祭坛。“

赤蝶焚香

地牢深处,小檀腕间赤蝶在雷公藤烟雾中振翅。这是陈院判教她的“焚香引蛊“术——赤蝶鳞粉与毒烟反应,竟在铁窗上蚀出逃生通道!

“姑娘且慢!“陈院判的青铜刀拦住她去路,“你体内有药王谷'涅槃蛊',离京三日必死。“他掀开药童尸体衣襟,心口缝合线正渗着冰蚕血,“唯有苏晚晚的显微针法,能解此蛊。“

小檀突然将赤蝶按在陈院判手背:“大人可知,这胎记能辨人心善恶?“蝶翼在老人掌心映出密密麻麻的罪状——四十年来他解剖的每具尸体,都化作《洗冤录》上一行血字!

帝姬啼

冰棺中的女婴突然睁眼,瞳孔流转着与苏晚相同的量子光纹。孙嬷嬷正要注入最后一管蛊血,女婴指尖忽射出冰蚕丝,将她右眼珠生生扯出!

“反了!反了!“孙嬷嬷捂着血窟窿后退,“老身用三百童男精血养你......“

“精血?“女婴嗓音如百岁老妪,腹腔裂开露出齿轮咬合的机械心脏,“你缝进我体内的,是前朝机关术!“她扯断太阳穴银针,北疆祭坛的狼首图腾在额头浮现。

子时更鼓响彻京城,四道身影在钦天监观星台相遇:

苏月颈后青斑化作北疆地图

陈院判的铜人渗出冰蚕血

小檀的赤蝶鳞粉凝成星图

女婴的机械心投射出药王谷坐标

“原来如此!“苏月割破手腕将血洒向星盘,“昭阳要的不是长生,是打开'天医门'!“血珠在二十八宿间游走,青龙七宿突然坍缩成黑洞——这正是苏晚在手术中见过的量子虫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