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城市上空

陆晨远看了一眼少女递过来的玉制徽章，随手别在了胸口。

他们要去的是整个大厦的最顶楼，也是整个雪城最豪华的餐厅。

雪木餐厅。

两人都穿着校服，加上苏笑颜青春靓丽的外表，一看就像是谈恋爱的学生，与这高档餐厅显得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进。”

刚从电梯下来，就有服务生拦住了他们。

恭敬的向他们解释。

“本餐厅需要入场资格。”

少女一改先前的温柔甜美，目露凶光的对他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主人？”

主人？

那服务生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来这里的人有许多富豪一类的上层人物，主仆关系也没那么少见。

只是…这少年也太年轻了一些吧。

忽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西装男快步走了过来，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还不滚下去。”

“两位，请跟我来。”

大堂经理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陆晨远胸口的徽章，惊讶的神色难以掩饰。

吸血鬼的标志…而且徽章使用玉石，那只有一个家族。

东方血族，夏侯！

别看他们这餐厅服务于普通大众，但实际上也在暗地里为吸血鬼提供服务。

经过大厅，不少普通人类身着西装，和丈夫妻子优雅的用餐。

星光灯，高级木质香水飘散，加上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气氛很是浪漫。

陆晨远此时也有些震撼，他哪去过这么高级的餐厅，这里的消费恐怕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二位，您们的房间在这边。”

皮鞋踩在漆黑的玻璃地板发出嗒嗒的声音，经理在一个小房间旁停了下来。

为他们推开房门。

“本房间无监控摄像头，门反锁后服务生便不会打扰二人的快乐时光。”

陆晨远坐在位置上，狭小的房间安静的可怕。

解开校服外套，他总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他是不是忘了把菜单给我们了？”

少女捂嘴轻笑，自从走进餐厅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陆晨远知道，她又开始伪装了，生动可爱的模样都不是为了自己，仅仅是想要给吸血鬼丈母娘传递一个信号罢了。

“主人您说笑了，食物餐厅会自己搭配好的。”

一想到这，就算苏笑颜在用湿纸巾轻轻替他擦拭手掌，陆晨远内心也没有多少波澜。

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城市，有些出神。

忽然，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钻进了他的手心里。

陆晨远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只看见苏笑颜的侧脸，她也在看着窗外的城市。

她的语气再次变化，让陆晨远有些分不清，到底真正的她该是什么样的。

“少年，我开始认可你了，只是，相比起来自由对我更加重要。”

陆晨远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你感受过自由吗，想去看看吗？”

就在这时，苏笑颜对着他伸出了双手。

陆晨远看着她绝美的眼睛，第一次从这双眸子里看到了真诚，清澈。

在月光下，少女是多么的美。

下意识的将手放了过去，她的手指纤细，手心柔软，牢牢抓着陆晨远的手腕。

突然，苏笑颜张开了双翼，拉着他从窗户跳了下去。

“卧槽！”

穿着校服的一男一女从顶楼下坠，周边的景物都在极速后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陆晨远脑中出现。

他在飞。

脚底空荡荡的，只有一片黑暗，陆晨远不受控制的用力抓住少女的身体。

“抱紧我。”

尽管在黑夜，少女的皮肤依旧显得很白，陆晨远稍稍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一道红印子。

有些疼，苏笑颜只是冷哼了一声。

两人贴合的很近，甚至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够透过胸口感受到，倒不是陆晨远怕死，这是生物的本能。

“你看那城市，美吗？”

听到少女的声音，陆晨远这才强忍着恐惧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从上空看城市，但又没有飞机那么高，这种视角很是神奇。

“好看，以前从没见过。”

陆晨远认真的回答。

苏笑颜在空中稳住，翅膀不停煽动保持着平衡。

“呐，这就是自由，你能看到它的美，而我却无法欣赏。”

“我只看到了隐藏在城市黑影下，肮脏的吸血鬼们。”

陆晨远明白她的意思，成为吸血鬼，也不是她的意愿，她的人生被别人掌控着。

心头也莫名生出了一股同情。

呵呵，人类居然开始心疼吸血鬼，荒诞。

有些自嘲，但手指还是忍不住去抚摸少女的眼角，她绝美的眸子里，倒映的城市更美。

“我现在给你选择权，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来。”

“你要想好了。”

苏笑颜的声音听不出情感波动，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陆晨远明白，若是自己突然消失，这对她将是灭顶之灾。

身为夏侯晨远的血奴，主人却消失了，她根本无法解释，总不能说从来就没有夏侯晨远这个人吧。

没了初吸，又曾为他人血奴，吸血鬼丈母娘也会将她抛弃，当成没用的废物杀掉。

而现在，她竟然问自己想不想离开。

陆晨远没有犹豫，坚定的摇头。

如果不是她在街边把自己带回家，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于饥饿或者严寒。

虽然存在目的，但这依旧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嗯。”

见到陆晨远的答案后，苏笑颜只是应了一声，就煽动翅膀往回飞。

陆晨远的情绪忽然中断，他挂在少女的身上，从下往上的看着她的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我刚才的答案是想要离开…你不会就在这把我扔下去吧？”

苏笑颜不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她说了还给你自由，又没说什么方式。

高空自由落体，还不自由？

陆晨远无奈苦笑。

好惊险，又躲过一劫。

逐渐远离下方的城市。

从窗户回到了房间里，第一次感觉脚踏实地是多么的美好。

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苏笑颜白嫩的小手解开了自己的校服，用极快的速度脱下身上全部的衣服，只留下单薄的一层挡住少许春光。

好白，她的肩头微微泛红，残留着陆晨远刚才在空中恐惧挣扎的爪印。

“你帮我找回自由，我的身体你随意享用，每天都可以。”

苏笑颜摁住他，双唇微张，猛地吻了上来，疯狂撕扯着陆晨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