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试探

以此事试探出了殷白雪与顾彦廷的态度后，杜媚娘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甚至于隔三差五还带着殷素素去寻找唐宋宋一同游园赏景。

唐宋宋见果然没有人再拦自己时，便知道这件事算是成了。

这一日，杜媚娘在院中消遣，殷素素呆不住，直接前往了唐宋宋院子里。

唐宋宋见状，不由得有些担忧地问道：“今日怎么就你一人来了，杜夫人没有一起过来吗？”

“我母亲觉得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也不想走动。我瞧着没什么事做，便来找你玩。”殷素素说道。

唐宋宋闻言，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她目前还不确实这到底是不是杜媚娘专门为她设的局，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来回几次后，唐宋宋终于开口了：“唉，你我虽然情同姐妹，但如今我俩皆是久居人下，实在是让人惶恐不安啊。”

殷素素没有多想，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有什么，我们居住在这么大的王府，吃喝用度都比往日好了几个度，已经很好了。”

唐宋宋被她这话一噎，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杜媚娘教给她的话还是她自己果然是这样认为的。

想了想，唐宋宋准备继续试探：“话虽如此，但如今我们受王府恩惠，却没有付出分毫之力。这样一来，姐姐实在是觉得羞愧难当。况且，王爷还不给我俩一个名份。”

说完后，唐宋宋继续叹了一口气，再接再厉：“像这般无名无分的居住在王府，时间一久，姐姐都能听到下人在嘲笑我们。”

殷素素闻言，脑子里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甚至还基本上觉得唐宋宋说的话挺对的。

于是，追问道：“嘲笑我们？是哪个大胆的仆人，你可还记得？”

唐宋宋摇了摇头：“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即便我们告诉了王妃，但使我们沦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王妃一手促成的吗？又怎么会管我等的死活。”

殷素素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那不如我们直接告诉王爷吧。”

“王爷一向以王妃为主，若是由我俩出面，恐怕是见都不会见我们。”唐宋宋有点忧愁地叹了口气。

殷素素一听，心中有些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

唐宋宋闻言知道机会来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状似随口说道：“若是王爷能和王妃心生间隙就好了……”

话刚说完，唐宋宋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中带着惶恐地说道：“姐姐一时失言，还望妹妹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去啊。”

殷素素闻言，脑海里转了一圈，深感只是个好主意，当下也没有了和唐宋宋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急忙告辞了。

唐宋宋还在身后一直叮嘱让她不要将自己的一时失言放在心上。

殷素素只觉得她啰里八嗦的模样和杜媚娘如出一辙，听得她烦躁不已。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后，杜媚娘例行公事一般问她与唐宋宋说了些什么。

往日里殷素素都如实回答了，但是今日不知怎么的，她知道自己要是将两人所说告诉杜媚娘的话，她肯定会责备自己，便随口说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要是往日她定然会发现殷素素的异常，但近日她是真的不舒服，再加上这段时间殷素素确实表现的还算听话，便也没有多想，由她去了。

两人的话自然传到了顾彦廷和殷白雪的耳中。

当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顾白雪打了个哈欠问道：“今天那三人有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监视三人的暗卫是直接禀告顾彦廷的，因此每日殷白雪需要询问顾彦廷她们做了什么事情。

顾彦廷搂着她说道：“今日里依旧是殷素素一人去找唐宋宋了，唐宋宋估计是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引导了殷素素。”

说完后，他再将唐宋宋与殷素素当时的对话一说。

殷白雪打了个哈欠，过了半响才继续说道：“这唐宋宋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坏事都准备让殷素素做了，自己倒是个无辜的小白莲。”

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顾彦廷没能听清她最后说了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加上最近属于换季多病的时候，殷白雪这几日医馆忙得不行，回来更要操心殷素素与杜媚娘的事情，实在是疲惫不堪。

顾彦廷怜惜地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掐得出水了，他轻轻地拍着殷白雪，温柔道：“没事，睡吧，一切有我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顾彦廷这句话，殷白雪立即睡了过去。

在睡过去的前一秒殷白雪还想着，不对，自己这段时间太过于嗜睡了，看来明日里还的让人帮自己把个脉看看。

第二日，殷白雪早早地离开了王府，到了医馆中。

再第三次撑不住打瞌睡差点摔倒后，医馆的小厮劝道：“王妃，今日你精神不振，如若不然，先到内堂去休息一会吧。”

殷白雪有点犹豫。

那小厮又接着说道：“今日到病人没有前几天多了，堂中的大夫能够忙得过来的。”

殷白雪又看了眼堂中的情况，依照自己这样的精神肯定是没有办法给人诊治，而且现在医馆也步上了正途，也不像刚开起来的那段时间需要自己事必亲躬。

想了想后，殷白雪答应了小厮的建议，到了后堂准备睡一会。

这一觉睡得殷白雪并不安稳，甚至于梦里的场景太过于光怪陆离，让她醒来后，甚至有一瞬间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感觉身体不舒服，让你们给我诊治一番便这么为难吗？”

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殷白雪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

“这位姑娘，方才我们的大夫已经为你诊治过了。”

小厮的声音在急急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