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冲突升级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了整座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却照不进程野此刻阴霾的内心。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白天与林夕的激烈交锋，愤怒、委屈、不甘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

“凭什么？我明明帮了公司，她却这样对我！”程野猛地坐起身来，一拳砸在床边的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震得晃了晃，几滴水溅了出来。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暗暗发誓，绝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另一边，林夕回到家中，褪去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换上宽松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挽起，卸去妆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疲惫。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心中却依然萦绕着公司里的种种事务，尤其是程野那张年轻气盛却又充满倔强的脸。

“这小子，有点意思……”林夕轻轻呢喃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但很快，她又收敛了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在她的世界里，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任何可能影响公司发展的因素，都必须被妥善处理。

次日清晨，阳光再次洒满林氏集团大楼，员工们怀揣着各异的心情走进办公室。程野一改往日的朝气，阴沉着脸，坐在工位上，对周围同事的招呼也只是敷衍了事。他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光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颚，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开始查阅各种资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小李，你知道公司内部系统的一些架构原理吗？我想深入了解一下。”程野头也不抬地问旁边的同事。

小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程野，你打听这个干嘛？这可不是咱们实习生该碰的，小心惹祸上身啊。”

程野冷哼一声：“我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他心里清楚，想要在林夕的“统治”下站稳脚跟，甚至反击，就必须掌握更多的主动权，而公司内部那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信息，或许就是他的突破口。

就在程野暗自谋划的时候，林夕也没闲着。她坐在办公室里，仔细审阅着各个部门提交上来的初步方案，手中的钢笔不时在文件上批注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林总，市场部的新推广方案初稿已经发您邮箱了，您看看。”助理轻声说道。

林夕点点头：“知道了，放着吧，我一会儿看。还有，让人力资源部把裁员名单尽快确定下来，今天下班前必须给我。”

助理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林夕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她知道，裁员这件事一旦推进，必然会引发更大的波澜，但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她没有退路。

上午的时光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午休时间，员工们纷纷起身活动，或去食堂吃饭，或在走廊闲聊。程野却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公司的服务器机房。机房里，一排排巨大的机柜闪烁着指示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一个个沉睡的巨兽。程野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凭借着自己平日里自学的一些黑客技术知识，试图突破服务器的一道加密防线，他想要获取一些关于公司核心项目的详细资料，看看这个林夕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然而，程野还是低估了公司安保系统的严密程度。就在他即将突破防线的关键时刻，机房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整个机房瞬间被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怎么回事？”保安室里，值班保安们被警报声惊得一跃而起，迅速查看监控画面，很快锁定了程野的身影。“有人入侵机房，在三楼！快，上去抓人！”

与此同时，林夕正在办公室吃着简单的午餐，听到警报声，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放下手中的食物，快步走出办公室，向着机房方向走去。

程野听到警报声，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他试图删除自己留下的操作痕迹，手忙脚乱地在键盘上操作着。

“不许动！”几名保安冲了进来，将程野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程野无奈地举起双手，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丝不服气。

林夕赶到现场，看到程野被保安押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程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入侵公司机房，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程野梗着脖子，直视林夕的眼睛：“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凭什么一来就裁那么多人，还把公司搞得人心惶惶！”

林夕气得浑身发抖，她上前一步，指着程野的鼻子说：“你这是违法犯罪行为，公司完全可以把你交给警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林夕说的是事实，但此刻他已经骑虎难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就报警啊，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待了，被你这种独裁者领导，迟早没前途！”

林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一旦报警，这件事传出去，对公司的声誉将是极大的打击，而且，她从程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恐惧与后悔，尽管他极力掩饰。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林夕咬着牙对保安说道。保安们押着程野，跟在林夕身后，一路上，员工们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整个公司都因为这件事炸开了锅。

回到办公室，林夕关上门，转身怒视程野：“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野低下头，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想看到那么多同事失业，他们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我以为，只要我能找到你决策背后的依据，说不定能改变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本的倔强此刻已褪去大半。

林夕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深知职场的艰辛，程野这份为同事着想的心，让她有些动容。

“你以为你是英雄吗？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林夕的语气依然严厉，但已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公司的现状你根本不了解，不裁员，大家一起死，裁了员，还有机会活。我这么做，是为了整个林氏集团，不是为了我个人的私欲。”

程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你为什么不能给大家一个机会，试着从别的方面改革呢？”

林夕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扔给程野：“你看看，这是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营收逐年下滑，成本却居高不下，如果不精简人员，削减开支，不出半年，公司就得破产。”

程野接过文件，仔细看着上面的数据，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虽然对商业有一定的了解，但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我不知道情况这么糟。”程野有些懊悔地说。

林夕坐回椅子上，看着程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有勇气，也有才华，这我承认。但你太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如果你真的想为公司好，就应该脚踏实地，用正确的方式。”

程野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但你必须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并且在全公司员工面前检讨。另外，从今天起，你调到我的直属小组，我要亲自盯着你，要是再犯一次错，你就直接走人。”林夕的声音不容置疑。

程野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林夕会这么处理。让他在全公司面前检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但他又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程野咬着牙说。

接下来的几天，程野过得异常煎熬。他白天跟着林夕的直属小组参与各种项目，晚上回到家还要写检讨书，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割他的肉。而林夕，一方面密切关注着公司的各项改革进展，一方面也留意着程野的表现。她发现，这小子虽然一开始有些抵触，但进入工作状态后，确实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和努力。

在一次重要项目的策划会议上，程野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利用大数据分析精准定位目标客户群体，再结合社交媒体进行精准营销，这个想法一提出，就得到了小组其他成员的认可，就连林夕也微微点头。

“这个方案可行，程野，你负责细化一下，明天交给我。”林夕看着程野，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程野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得到林夕的正面认可，尽管之前两人有诸多不愉快，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高兴。“好的，林总。”他大声回答道。

会议结束后，程野干劲十足地投入到工作中，他查阅大量资料，请教公司里的资深专家，反复修改方案，一直忙到深夜。当他终于完成方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窗外灯火阑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程野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挑战即将来临。公司的竞争对手得知林氏集团内部正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决定趁机出手，打压林氏，抢夺市场份额。他们暗中策划了一系列商业阴谋，目标直指林氏集团的核心业务，而林夕和程野，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