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磨合

经董事会一事，程野凭借着自己卓越的技术才能以及在危机时刻的果敢表现，在公司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号，成为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热议的对象。可程野心里明镜似的，他清楚这仅仅只是自己在林氏集团崭露头角的开端，往后的路还长，挑战只会愈发艰巨。

这不，一大早，阳光才刚刚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办公桌上，林夕就把程野叫进了她那宽敞明亮却又弥漫着威严气息的办公室。

“程野，公司接下来有个至关重要的项目，合作对象是业内颇具影响力的恒远集团。这个项目对我们打开新市场、拓宽业务版图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不容有失。我斟酌再三，决定让你加入项目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林夕端坐在办公桌后，身姿挺拔，眼神专注而又带着几分期待地凝视着他。

程野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又有重任压身。不过，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被点燃，随即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回应：“林总，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虽说此刻心里有些忐忑，对项目的诸多未知领域感到没底，但他可不愿在林夕面前露怯，那股子倔强仿佛写在了脸上。

进入项目组后，程野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困难重重”。恒远集团派来的对接人是个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资深老将，名叫赵刚。此人为人傲慢，走路都带着风，眼睛里根本放不下别人，尤其瞧不上林氏这边相对年轻的团队，觉得他们缺乏经验，难当大任。而程野，作为团队里的新生力量，更是成了他重点“关照”的对象，总是处处故意刁难。

第一次项目研讨会上，气氛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般压抑。赵刚大剌剌地坐在会议桌一端，翘着二郎腿，随手翻了翻林氏提交的方案，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嘲讽的轻笑，接着就发难了：“你们林氏这个方案太理想化了，根本不切实际，就拿这成本预算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按照你们这算法，项目还没启动就得亏得底儿掉。”说着，他猛地把方案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目光挑衅地直直看向程野，那意思仿佛在说：“就你这毛头小子，能懂什么？”

程野心里窝火，脸上却硬是挤出一丝微笑，不动声色地捡起方案，仔细端详了一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赵总，您指出的问题我们肯定会高度重视。不过，这方案也是我们团队结合了多方市场调研和详实的数据分析，耗费大量心血得出的初步框架，虽不完美，但也有可取之处。您经验丰富，不妨说说您的见解，咱们一起探讨怎么优化，争取让方案更加完善。”

赵刚冷哼一声，鼻腔里仿佛喷出的都是不屑：“哼，我看你这毛头小子也不懂什么，还是让你们林总亲自来谈吧。这项目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砸了谁也担不起责任。”

程野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强忍着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林总事务繁忙，既然把我派来，我就有责任处理好。赵总要是不愿沟通，这项目怕是难以推进，到时候耽误了双方的时间和利益，可就不好了。咱们都是为了促成项目，何必意气用事呢？”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其他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火烧身。就在这时，林夕如同及时雨一般推门而入，她目光如炬，一扫会议室，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怎么回事？”

程野抢先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倔强，还有几分急于向林夕证明自己的迫切：“林总，赵总对方案有些意见，我们正在讨论。”说着，他看向林夕的眼神里满是坚定，像是在无声地向她保证自己能处理好这棘手的局面。

林夕微微点头，莲步轻移，走到会议桌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赵总，我们林氏非常重视与恒远的合作，方案若有不妥，大家一起商量改进，您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把项目做好，实现共赢。”

赵刚见林夕来了，态度稍有缓和，毕竟林夕在业内的威望和能力他也有所耳闻，但语气依旧强硬：“林总，不是我故意刁难，这项目起步就得稳扎稳打，你们这新手太多，我怕搞砸了。我也是为了双方好。”

林夕笑了笑，笑容里透着自信与从容：“赵总放心，程野虽然年轻，但能力出众，之前的危机处理大家有目共睹。咱们还是聚焦方案吧，一起找找问题，解决问题。”说着，她看向程野，眼神里满是信任，这让程野心里一暖，原本有些气馁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干劲更足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野几乎把公司当成了家，日夜扎根在办公室，钻研方案。他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不断优化细节，还拉着同事们做模拟演练，一遍又一遍地推演项目流程，设想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应对措施。期间，他遇到技术难题，就厚着脸皮向公司的前辈请教，或是钻进资料室，查阅大量专业书籍和文献。有一次，为了弄懂一个复杂的市场模型，他连续熬了两个通宵，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的，活像个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流浪汉。

林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悄悄让助理给程野送去咖啡和点心，还附了张便签，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别太累，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项目固然重要，但你的健康更重要。”程野看到后，嘴角不自觉上扬，疲惫感仿佛都被这温暖的关怀驱散了几分，他重新振作精神，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终于，在新一轮的研讨会上，程野带着熬红的双眼，却精神抖擞地拿出了全新的方案。这份方案不仅巧妙地解决了成本预算问题，还别出心裁地加入了创新的市场推广策略，让人眼前一亮。赵刚听完汇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原本准备好的一箩筐挑剔话语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虽没当场夸赞，但也挑不出大毛病了。

“行，那就先按这个推进，后续有问题再调整。”赵刚语气平淡地说，算是初步认可了方案。程野知道，这一场艰难的“战役”，自己算是暂时取得了胜利，他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会后，林夕把程野叫到办公室：“这次干得不错，我就知道你能行。不过，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别松懈。这才只是第一步，往后的每一步都得走稳。”程野看着林夕，眼神里满是感激：“林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默契，仿佛有丝丝缕缕的情感在悄然流淌，却又被两人刻意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