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孰是孰非

楚夜寒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现在强大的妖族都在为了那个守护灵的位置争的你死我活,他们说的蛇妖却只能袭击弱小的人类,这样的话,这个蛇妖肯定不怎么强。

楚夜寒又看向眼前这两个人,别看他们两个年纪小,敢两个人就去杀蛇妖,肯定是有实力的。

楚夜寒:“在下楚夜寒,南荒人,你们是要去杀蛇妖吗?可否带着我一起去?”

莫虚行一拍他的肩膀,说:“好啊,咱们三个一起走”。

女孩:“我叫皇雪翎,欢迎你加入我们”。

楚夜寒:“那,我能不能看一下各位的法术招式”,莫虚行和皇雪翎一脸懵逼,“法术……招式,我们没有啊”

楚夜寒一愣,心里道:好小子,和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他继续说道:“两位不要装了,蛇妖再弱,但既然你们敢单独去和蛇妖做战,那也肯定是法术在身的”

皇雪翎:“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虚行也摇摇头,楚夜寒震惊了:“你们……你们怎么会没有法术招式,难道你们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吗?”

莫虚行和皇雪翎对视一眼,点点头。

楚夜寒快要无语了,“各位,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自己来讨伐妖怪呢?”

皇雪翎:“因为这次被献祭的是我们的好朋友,我让大人们去救他们,但大人们都不愿意”

莫虚行:“并且,一两年后,我们也要被献祭给蛇妖,我们村已经没有小孩子了”

楚夜寒生气的说:“我们需要更强大的队友,但靠你们两个不行,官府呢?官府没人管吗?”

莫虚行:“没有,他们都打仗了”

楚夜寒想起来了,现在人间分裂成了十一个国家,正征战不休。

因为楚夜寒所在的楚家,在南荒,而南荒又归仙族管,所以这场战争并没有波及到楚家

楚夜寒看着这两个孩子,曾经他被视为废柴,是全族人的耻辱。

但他一直默默努力着,他要把那些看不起自己人都踩在脚下。

这两个孩子,在没有任何大人帮助的情况下,就敢挑战强大的蛇妖,这何尝不像还是废柴的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楚夜寒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全程听我的”

莫虚行:“啊?为啥?”

皇雪翎碰了一下莫虚行的胳膊,然后对楚夜寒说:“好啊,当然可以啦”

楚夜寒三人来到蛇妖的洞穴前,只见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夜寒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示意莫虚行和皇雪翎停下,自己悄悄靠近洞口,拨开藤蔓向内窥视。只见洞内灯火通明,中央摆放着一架古琴,一位身着青衣、长发如瀑的女子正坐在琴前,手指在琴弦上跳跃,正是那传说中的蛇妖。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出,楚夜寒心道:以蛇妖法术的灵敏度,这个蛇妖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这个声音……,他喊道:大家退后。

莫虚行没有反应过来:“啊?为啥?”,就被皇雪翎一把拉了过来。

这个皇雪翎虽是女孩,但是论身体机能,要比莫虚行强多了,楚夜寒不由得称赞起了皇雪翎。

楚夜寒:“我们捂住耳朵,这蛇妖是想通过琴声催毁我们的心志”。莫虚行:“可这就是普通的声音啊,就是有点难听”,楚夜寒着急的说:“你懂什么?我说了,听我的”,他从自己的衣服撕下一串布料,作成六个小棉团分给两人。

三人紧紧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却又坚持的神情。然而,那蛇妖的琴声除了难听外,竟真的对他们没有产生其他任何影响。楚夜寒心中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蛇妖终于停下了琴声,向楚夜寒等人走了过来。

蛇妖:“我的琴声怎么样?”楚夜寒说道:“哼,你还挺厉害,我竟然没有感受到你琴声中的攻击,不过我……”

蛇妖打断了他:“我的琴声本来就没有攻击啊,我就是普通的在弹琴”。啥?楚夜寒大惊,“你……你胡说”。

蛇妖:“喂,你们是什么半吊子剑客,连这也听不出来”。

一阵尴尬的沉默。

皇雪翎疑惑的问楚夜寒:“夜寒,这蛇妖说的是真的吗?”

楚夜寒彻底懵了,好像,好像这蛇妖也没有撒慌,可是,可是这也太离谱了。

莫虚行冲了出来,他举起剑来,“妖孽,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

他话没说完,蛇妖飞刀弹出,直接划伤了他。

蛇妖:“打就打,怎么那么多废话”。

楚夜寒径直杀了过来,“怎么样?我就不废话”

楚夜寒挥剑与蛇妖缠斗,剑光如龙,与蛇妖的青影交织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莫虚行捂着伤口,咬牙站起,与皇雪翎并肩而立,他们的剑法虽稚嫩,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

楚夜寒冲了过来,和蛇妖战在一起,蛇妖且战且退,楚夜寒的火焰炽热无比,竟将蛇妖的青影逼得逐渐模糊。

虽然我没有天赋,但是对付一个蛇妖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楚夜寒心想

就在这时,蛇妖冷笑一声,口中念动咒语:“幻·虚影”。蛇妖竟然瞬间来到楚夜寒的身后,但它没有攻击楚夜寒,转而向皇雪翎和莫虚行杀来。楚夜寒:“哪里逃?”,马上就要追上之时,皇雪翎和莫虚行竟然点燃了神烬之火。

楚夜寒停止攻击,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要打下去了,蛇妖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

蛇妖见状,也缓缓收起了攻势,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楚夜寒继续说:“刚才蛇妖攻击我们,只是为了点燃你们体内的神烬之火”。

“不过”,楚夜寒大叫道,“为什么你们两个连神烬之火都没有点燃啊喂”

皇雪翎和莫虚行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雪翎:“不,不对,明明蛇妖已经吃掉了我们村的好多孩子”。

蛇妖:“你有病吧,我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灵,谁闲的没事干吃人”。莫虚行正要上前质问,楚夜寒却叫住他,楚夜寒已经发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楚夜寒说道:“我能去你们的村子看看吗?”

皇雪翎和莫虚行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蛇妖说:“那没我的事,我先去练琴了。

“等一下,你既然身为这里的守护灵,那么多孩子失踪,难道你不关心这里村民的安全吗?”,楚夜寒质问道

蛇妖冷漠的回答:“我不在乎,我的上级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我的唯一任务,就是防止这里的人造反,只要他们不造反,爱怎么样怎么样”“你!”莫虚行被气得说不出话。蛇妖再次进入洞穴:“没事别来找我,哦,有事也别来找”。

“等一下,蛇妖大人”,皇雪翎突然哭了起来,“蛇妖大人,我的朋友们都失踪了,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村子里的其他大人也不在乎我们,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呜呜呜呜呜”。

莫虚行急忙过来安慰皇雪翎,楚夜寒看着没有一滴眼泪流出的皇雪翎,心中想到:这样有用吗?

蛇妖停了下来:“真麻烦”,她转过头说道:“不要叫我蛇妖大人,叫我幻音大人,好吧,我和你们去看看”。

不是吧,还真有用,楚夜寒有些无语,就这样,他们来到了莫虚行和皇雪翎之前所在的村子-锦水村。

刚一到村子,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什么人,你们从哪里来的?”。

莫虚行站了出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这是我们的村子,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中一个士兵怪笑着说:“哦,那看来你们也是吃人的怪物了”。

楚夜寒心中一惊,问道:“吃人的怪物?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士兵拿出佩剑,“下地狱问他们吧”。

士兵们向楚夜寒他们杀过来,但是点燃了神烬之火的楚夜寒瞬间就放倒他们。

楚夜寒逼问其中一个士兵说:“你们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士兵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楚夜寒直接杀死了他。这把皇雪翎和莫虚行吓坏了,他们没想到楚夜寒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楚夜寒又再次逼问另一个士兵,“我再问一遍,吃人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士兵说:“这个村子的村民,他们吃人”。

莫虚行骂道:“你胡说,大家……”,他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疯狂向村里跑去。

皇雪翎和楚夜寒追了上去。那个士兵趁机爬了起来,他看见了幻音,幻音和他打招呼,然后那个士兵直接砍向幻音。

幻音一刀结果了他,“你的杀气太重了,但实力又太弱”。

莫虚行跑到了村口,他发现有一群士兵正在吃肉,不,更准确的说,是吃他们村民的肉,那些村民的头颅,就摆放在他们旁边。

莫虚行吓得瘫倒在地,突然,他意识到什么,他对后面追上来的皇雪翎说:“别过来”。

可是已经迟了,皇雪翎也看到了这个景象,她愣在了那里,内心有一种声音催促她移开目光,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不听使唤的瞪着那些新鲜的头颅,她终于忍不住了,呕吐了起来。

但是,这个景象没有引起楚夜寒的反应,因为,就在昨天,他已经见过了这个场景,并且他相信,自己以后还会经常见到这些场面的。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了起来,“我是青冥国大将军朱赤心,你们是什么人,和这群吃人的怪物是一个村子的吗?”

“吃人”?楚夜寒冷冷的说:“这吃人的怪物,指得是你们吗?”

朱赤心说:“吃人,哈哈哈”,他走过一个房间,随手砍碎大门,“要不你进来看看”。

楚夜寒:“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他走到了那个房间,发现屋内,竟然都是小孩的尸骨。

朱赤心说:“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群家伙在吃人,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吃人了,那么他们就不能称之为人类,所以我们就把他们也吃了”。

“不,你胡说!”莫虚行骂道:“他们不会,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朱赤心说:“你过来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莫虚行哭喊着:“不,我不过去”。他看了看楚夜寒,“你……你看到什么,他说的是谎话,慌话对不对?”

楚夜寒楞在了原地,他说道:“不,我不知道……”

幻音走了过来,“不,他们没有骗你”。

幻音动用法术,临空之境,这种法术可以此地一年内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里的饥荒和战争摧毁了一切,这里壮年的村民被抓了壮丁,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

这些老人为了活下去,就开始吃掉自己的孩子,当剩下的孩子询问自己的好朋友去哪里的时候,村民就回答,他们被蛇妖抓走了,以此恐吓他们,让他们留在村里,以便更好的食用他们。

就在剩下皇雪翎和莫虚行时,那些村民们害怕这个村子会彻底绝后,所以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

楚夜寒想到了自己的族人,他心里想道:和他们一样恶心

莫虚行和皇雪翎还是在哭着。

楚夜寒:“他们不值得你们哭,行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朱赤心奸笑着说:“走?今天我就把你们全部吃掉”,然后那些士兵们包围了楚夜寒他们。

幻音:“喂喂,管我什么事情?我是这里的守护灵,你们可不要打我啊”朱赤心:“哈哈哈,我还正想尝尝蛇妖的味道”。

“啊!”,幻音惊呼道:“大叔,我只听说过妖吃人,还没有听过人吃妖呢,等一下”。

幻音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她冲了过来,看着朱赤心说:“哎,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之前屠过一座城”。朱赤心冷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幻音看了看还在瑟瑟发抖的皇雪翎。然后对朱赤心骂了一句:“混蛋”,她直接一拳把朱赤心打出鼻血。

朱赤心气得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幻音手持飞刀,与狂暴的朱赤心厮杀起来。

这时,楚夜寒也出手了,他闪转腾挪,与所有的士兵作战。

朱赤心大惊失色,他突然向一旁呆呆的皇雪翎扔出佩剑,但被幻音截胡,朱赤正想趁机脱身,但被幻音砍到在地。

正在这时,幻音突然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皇雪翎和莫虚行赶了上来,楚夜寒问道:“喂,你被这个家伙弄伤了吗?”

幻音骂道:“你放屁,老娘怎么可能会被他伤到”,

然后她看着哭成泪人的皇雪翎,说:“哎呀,真是的,我们这些守护灵,从小就被下了诅咒,我们只能为了皇帝而死,如果我们保护了皇帝以外的人,就会死”。

皇雪翎哭着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没有”,楚夜寒静静的说道。

“哈哈哈,你猜对喽”,幻音已经气若游丝,但她仍然笑着,“但是没有奖励”。

她又看着皇雪翎:“你真像她,我之前住是整座大城市的守护灵,我遇到过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孩,可是,那个混蛋杀光了城里的所有人……,包括她,我当时没有救她,当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拯救她的家人时,我只能杀了她,让她从那个地狱中解脱出来”。

幻音转过头去:“好吧,该去找她了”,幻音死了。

皇雪翎和莫虚行抱着她的尸体大哭起来。

楚夜寒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你们来动手”。

“什么?”,莫虚行惊讶的看着他,楚夜寒又看向皇雪翎,“我告诉你们,就在昨天,我的族人,被杀光了,我和他们关系不好,可他们死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讨厌的人就由我来杀,我最烦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我把他叫给你们,他的死法,由你们定”。

莫虚行拿过剑:“可我……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怕……”

突然,皇雪翎一把抢过剑,瞬间杀死了朱赤心。

楚夜寒的内心,对这个姑娘又加了一份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