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涂直树怒目圆睁,那愤怒的眼神仿佛燃烧的火炬,
要将周炳缘整个人都吞噬、焚毁。
涂直树的眼睛死死盯着周炳缘,
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炽热且凌厉,
仿佛要将周炳缘整个身躯都烧穿。
虽说周家并非是什么皇亲贵胄,但在上京也算是有头有脸,
基本的待客之道总该是有的吧?
就算客人要沐浴,又怎会把主家的衣物随意拿给客人换洗?
在涂直树看来,这定然是这个臭小子刻意为之的阴谋诡计,
一个管家怎敢如此自作主张、胆大妄为!
周·背锅·炳缘:……
涂直树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如同汹涌澎湃的火山岩浆,难以遏制,几欲喷薄而出。
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抬手还想继续攻过去,那架势仿佛不把周炳缘打得跪地求饶誓不罢休。
涂茶花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恨不得此刻就大逆不道地破口大骂,
好发泄心中的愤懑。
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了今日最动听的声音。
“小姐,小姐。”
清风解语那带着急切而关心的声音从前院门口传来,
犹如一阵清凉的风,瞬间吹散了涂茶花心头的些许烦躁。
紧接着,便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为首的是干将跟吴清,
后面跟着的全是涂家训练有素的侍卫。
他们步伐整齐而急促,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仿佛是一阵急切的旋风席卷而来。
清风解语的眼里只有自家小姐,
当她们看到小姐狼狈不堪地窝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模样时,
她们的眼中瞬间盈满了心疼与焦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清风快步向前,
主动上前去接自家小姐,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周炳缘见状,下意识地往边上避开。
涂直树看到这一幕,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彻底爆发了:
“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嘛?还想抢我妹妹不成?
不把妹妹给我就算了,连我妹妹的侍女接人都不给?你这居心不良的混蛋!”
涂直树瞬间化身咆哮帝,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凸起的山脉,
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
“我只是怕侍女抱不住涂姑娘。”
从小习武的清风解语:“??”
“好了!兄长你别闹了!周大人带我走!”
不等众人再说些什么,
涂茶花终于忍无可忍地喊出了这么久来的第一句话。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与无奈,简直要被自家这个蠢哥哥气笑了。
人管家都说了自己衣衫不整需要处理,
这个不知变通、拖后腿的哥哥还在这里没完没了,
嘚啵嘚啵个不停!
周炳缘听到涂茶花的话,扔下了手中的木棍,
继续双手托住涂茶花,他眼神示意黄忠带路,
这前院已经被雷劈得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确实没地方可供歇脚。
黄忠只能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后院一直无人居住,
显得有些冷清寂静,但每日也有人精心打理,
倒也还算整洁干净。
黄忠刚刚歇了的小心思又重新活络了起来,他眼珠一转,
径直带着众人往主院而去。
别人或许不知其中蹊跷,周炳缘却是清楚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
但想到怀里姑娘一直这般尴尬窘迫的状况,实在不宜久拖,
随即就当没发现黄忠的小算盘,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而这边的前院,看着一行人全部跟在周炳缘身后匆匆离去,
涂直树整个人都陷入了,
深深抑郁之中。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跟前只有吴清还站在他身后,
哦,还有干将,
他是府里还算靠谱的,知道不能就这么丢下涂大人不管。
“大人还是去前厅等候吧。”
干将做出引路的姿势,
引着涂直树跟吴清往前厅而去。
没能想明白自己妹妹为何会吼他,
还选择了那个臭小子,
为什么妹妹会吼他?
为什么?
涂直树陷入了深深的抑郁……
周府后院
周炳缘闭着眼睛,双手稳稳地将涂茶花递到清风解语手中。
就匆匆离去。
清风解语一开始还有些奇怪,
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自家小姐那副狼狈模样时,
满脸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小姐那原本整齐的衣衫此刻凌乱不堪,
即便她用手死死捂住胸前,可那如雪的肌肤依旧若隐若现,
酥胸半露。
腰间的系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半身仅靠涂茶花勉强扯着一点衣领来遮挡。
好在男子衣裳的亵裤足够长,
也幸好涂茶花全部穿在了身上,
否则,仅凭小姐那慌乱的一只手,
根本就捂不住。
还好刚刚那位有些落荒而逃的周大人没把小姐当众放下来。
周炳缘稳步来到前厅,
此刻的涂直树,周身的气势与之前判若两人,
已然恢复了往昔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峻模样。
他身姿笔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贯的犀利,
又变回了那个众人所熟知的冷面指挥使大人。
“茶花怎么样了?”
涂直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难掩内心的焦急。
他看向周炳缘的眼神里,少有的放下了自己一贯的孤傲,
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此刻全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与关切,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今日是我的问题,刚刚你的管家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是我误会了。”
周炳缘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并未立刻回应涂直树的询问,
而是不紧不慢地端起下人刚刚上好的茶水,轻抿一口,热气升腾,
茶香在他鼻尖萦绕。
周炳缘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涂直树,
片刻的沉默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不是涂大人的问题,我没有资格说什么,这话你还是留给涂小姐吧。”
说罢,他抬起手,反手对着不远处的黄忠勾了勾手指,
动作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
“忠叔,前院的损失都算出来了吗?”
黄忠立刻快步上前,脚步沉稳有力。
他双手恭敬地将一叠清单呈放在周炳缘面前,微微弯腰,语气恭敬:
“这是下人们刚刚仔细清点出来的损失,前院的损失都详细列在上面了。”
他将清单往涂直树面前一放,清单在微风中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