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上空浮现巨大的因果轮盘，每条辐条都连着李长生的前世今生。白璃燃烧残魂点亮轮盘中心，七十二道血色因果线尽数显现。李长生挥动问心剑劈向最初的因果节点，却见襁褓中的自己正被注入混沌灵根。
“斩下去！“李天南的虚影在剑光中消散，“这是最后的......“
剑锋突然偏移三寸，将旁观的逆天老人分魂钉在轮盘上。李长生抱起初生的自己，混沌灵气温柔地包裹住婴孩：“父亲，你错了。“他指尖点在婴孩眉心，“真正的破局之法，是宽恕。“
混沌灵根突然绽放纯净白光，那些被吞噬的宿主残魂逐一解脱。逆天老人发出不甘的嘶吼，身躯在圣光中化作青烟，最后时刻竟露出释然的笑：“原来这就是......解脱......“
苏媚儿在光海中重塑肉身，却发现李长生正在消散。问心剑的代价，是持剑者以身化道。她发疯般结印，玄阴之气却穿过了他透明的身躯。
“还记得柴房那夜吗？“李长生将额头贴在她眉心，“你说修仙者最蠢的就是求长生......“他的声音渐渐飘渺，“如今才懂，刹那即是永恒。“
最后一缕魂魄消散时，药王谷所有冰莲同时绽放。苏媚儿抱着问心剑枯坐三百年，直到某天剑身突然传来心跳——剑柄处不知何时结了枚冰茧，隐约可见婴孩蜷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