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转折

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上,地下七层的三维结构图正在缓缓旋转。红色的光点代表入侵者,正在向实验室区域移动。

“他们突破了三道防线,“一名技术员报告道,“安保系统被未知手段瘫痪。“

月影的银白色眼睛紧盯着投影:“林夜,我需要你预见入侵者的行动路线。“

林夜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控制台上。瞬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见黑衣人分成三组,一组在实验室外设置爆炸物,一组在走廊里与守夜人特勤交火,还有一组......正在破解实验室的主机。

“他们在找什么?“林夜喃喃自语。

画面突然切换,他看见陈默站在主机前,快速输入一串代码。屏幕上闪过大量数据,其中一份文件标题是“能力者基因图谱“。

“他们在找能力者的基因数据!“林夜猛地睁开眼睛,“陈默,你必须销毁主机里的数据!“

月影立即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优先保护实验室数据。陈默,立即执行数据销毁程序。“

陈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明白。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如果销毁数据,我们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就......“

“执行命令。“月影的声音不容置疑。

林夜再次触碰控制台,试图预见更多细节。这一次,他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月影站在指挥中心,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在他身后,几名研究员倒在地上,胸口有枪伤。

“小心!“林夜转身大喊,但已经太迟了。

月影手中的遥控器发出刺眼的红光,整个指挥中心的系统瞬间瘫痪。全息投影消失,灯光熄灭,只剩下应急照明发出微弱的红光。

“月影,你......“林夜后退一步,突然明白了什么。

月影的银白色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很遗憾,林夜。你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你继续活着。“

林夜感觉后背发凉:“你是叛徒?“

“叛徒?“月影笑了,“不,我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守夜人已经走得太远了,他们想要控制能力者,而不是解放我们。“

通讯器里传来陈默焦急的声音:“林夜?发生什么事了?指挥中心为什么......“

月影举起枪:“永别了,命运之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夜猛地扑向控制台。他的手触碰到金属表面,预见能力再次发动。这一次,他看到了无数种可能:月影开枪击中他的心脏;他成功躲开但被第二枪击中;他按下紧急按钮但系统已经被破坏......

在无数种死亡画面中,林夜找到了唯一一条生路。他假装要按下按钮,在月影分神的瞬间,一个翻滚躲到控制台后面。

子弹擦过他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但这也给了他机会——他摸到了控制台下隐藏的备用电源开关。

应急系统启动,指挥中心的灯光重新亮起。月影被突然的强光晃了眼,林夜抓住机会,抄起地上的灭火器砸了过去。

灭火器正中月影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但月影的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过林夜的第二次攻击,同时按下了手腕上的某个装置。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月影冷笑道,“整个总部都安装了炸弹,十分钟后就会爆炸。到时候,所有研究数据,所有能力者,都会灰飞烟灭。“

林夜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再次触碰控制台,试图预见爆炸的结果。画面让他不寒而栗:总部大楼坍塌,数百名能力者丧生,城市陷入恐慌......

“不,还有办法。“林夜喃喃自语。他看到了一个画面:地下七层的主机室,陈默正在尝试恢复系统。如果能重启主系统,就能解除炸弹。

但月影挡在门口:“你哪儿也去不了。“

林夜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能看到无数种未来。在大多数未来里,我都会死在这里。但是......“他猛地按下控制台上的某个按钮,“有一种未来,是你没想到的。“

天花板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大量的水倾泻而下。月影的银白色眼睛遇水后突然失去光泽——那竟然是某种高科技隐形眼镜。

失去视觉优势的月影动作明显迟缓。林夜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走廊里警报声大作,红色的警示灯闪烁不定。林夜拼命奔跑,肩膀的伤口在流血,但他顾不上这些。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爆炸前找到陈默。

通讯器里传来陈默断断续续的声音:“林夜......系统被锁死了......需要你的权限......“

“坚持住!“林夜喘着气,“我马上到!“

就在这时,他看见前方的走廊里站着几个黑衣人。他们显然也发现了林夜,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林夜没有犹豫,直接冲进了旁边的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间让他呼吸困难,但这是他唯一的选择。通过预见能力,他看到了管道尽头的出口——正好通往主机室。

当他终于爬出管道时,陈默正焦急地等在下面:“快!还有三分钟!“

林夜跳下来,差点摔倒。陈默扶住他,看到他肩膀的伤口:“你受伤了!“

“没事,“林夜推开他,“快,我需要接入系统。“

陈默帮他连接好设备:“但是系统被月影锁死了,除非......“

“除非用我的能力。“林夜闭上眼睛,将手放在控制台上。这一次,他不再抗拒那些画面,而是主动去感受每一个可能的未来。

他看到了无数串代码,看到了系统被破解的每一个步骤。在无数种可能性中,他找到了正确的路径。

“输入这个代码。“林夜快速报出一串数字。

陈默照做,系统开始重启。但就在这时,月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太迟了。“

他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即使你们重启了系统,我也可以手动引爆炸弹。“

林夜看向陈默,后者点了点头。他们同时扑向月影,一个抱住他的腰,一个去抢遥控器。

在混乱中,林夜再次预见未来。他看到了遥控器掉在地上,看到了月影被制服,但也看到了......陈默中弹的画面。

“不!“林夜大喊,用尽全力撞开陈默。子弹擦过他的手臂,但避开了要害。

月影趁机挣脱,但陈默已经捡起了遥控器。他毫不犹豫地按下解除按钮,倒计时停在了最后十秒。

月影瘫坐在地上,银白色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你们赢了......但这只是开始。守夜人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林夜喘着气,靠在墙上。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失血过多让他几乎站不稳。

“医疗队!快叫医疗队!“陈默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林夜看到了一个画面:月影被关在特制的牢房里,但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在他身后,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